「皇上又不是太医,太医都救不了姜江晚照,皇上能有什么办法?」夏竹面露焦色。若是没有皇上首肯,太医如何敢用珍贵的保命药?「贵妃娘娘——」她正俯下身去还想说些什么,姜云姝打断了她:「不过,我与姜江晚照好歹姐妹一场。」「也罢,我随你去看看她吧。」我本以为姜云姝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她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怎么会突然如此好心?没想到姜云姝竟然真的跟着夏竹去了!我正想往勤政殿里去瞧瞧,刚刚我隐隐看到似乎有人动了下窗户。
我再次睁开眼,夏竹没在我身边。
只有几盏幽幽的烛火燃着。
我好奇地打开门,询问守卫:「你看到我的侍女,夏竹了吗?」
那个守卫目光端正地注视着前方,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有些不高兴,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装作没听到?!
我不耐地想要去拉扯他的衣袖,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
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心脏跳动如雷。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嘴唇泛白。
这时我才注意到长乐宫的宫门紧闭。
那么我是怎么出来的?
似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一阵微风拂来。
我轻飘飘地荡回了长乐宫内。
只见我的躯体正好端端地躺在床铺上,衣着与我身上这一件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丝毫头绪。
难道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的躯体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仍然有微弱的气息。
就这样枯坐了一炷香时间,我决定出去看看。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勤政殿门外。
咦,那个跪着的人,不正是夏竹吗?
她唇色惨白干涸,像是许久不曾沾水。3
两眼通红,额头带着血迹,双膝直挺挺地跪在勤政殿外。
「皇上!求求你救救娘娘吧——」
她说完这话就「哐哐」朝着地上磕头,原本破皮的地方沾染上砂砾,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在黑夜中难以辨明。
一旁的太监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
「夏竹姑娘,你都跪了一下午了,听咱家一句劝,你就回去吧!」
「皇上正和贵妃娘娘在一起,说谁也不见呢!」
夏竹紧紧地捏住太监衣角:
「公公,夏竹求您了!烦请您进去通传一声,好吗?」
「我家娘娘自昨晚开始,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太医来了两趟了,都束手无策。」
「若不是还能探到微弱的鼻息,我真担心她就那么去了!」
「公公,娘娘怎么说也是陪着皇上一路走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一股脑儿塞进太监的手中。
「公公,求求您了,请您通传一声吧!」
太监叹了口气:「行,看在夏竹姑娘这般赤诚忠心的份上,咱家就帮你这一回!」
他弓着腰小心地走入了勤政殿。
没过一会儿功夫,又走了出来。
夏竹眼神一亮!
下一秒,姜云姝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上喝酒吃醉了,徐公公,有什么要事吗?」
姜云姝一身贵妃仪仗,额间点缀着三颗细闪的配饰,仪态万千。
「回贵妃娘娘,长乐宫的夏竹姑娘有要事想要求见皇上。」
「奴才见她在这儿跪了一下午了,忠心可鉴,着实可怜,这才想为她求个方便。」
「哦?」
姜云姝凤眉一挑,左手轻抬,一旁的太监见状急忙扶上。
她一步步自台阶上往下走,满身馨香。
「贵人妹妹是怎么了?」
「参见贵妃娘娘!」
夏竹猛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家娘娘昨晚吐血晕倒后,到现在一直未醒。」
「奴婢想求皇上救救娘娘——」
姜云姝撑起五指,细细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轻笑道:
「皇上又不是太医,太医都救不了姜江晚照,皇上能有什么办法?」
夏竹面露焦色。
若是没有皇上首肯,太医如何敢用珍贵的保命药?
「贵妃娘娘——」
她正俯下身去还想说些什么,姜云姝打断了她:
「不过,我与姜江晚照好歹姐妹一场。」
「也罢,我随你去看看她吧。」
我本以为姜云姝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她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怎么会突然如此好心?
没想到姜云姝竟然真的跟着夏竹去了!
我正想往勤政殿里去瞧瞧,刚刚我隐隐看到似乎有人动了下窗户。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跟上了姜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