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柠不想和景云祈过多牵扯,可转身之际,他再次拉住了她。“阿柠,我们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喜欢叫我云祈哥哥,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我,就连新研制的药也会最先分享给我。”白汐柠停住脚步,是啊,初见景云祈是在皇宫,那时北陵刚建立不久,父亲还只是太医院的小太医。她不小心跌入池塘,是景云祈拉住了她。两人自此熟识,每当白汐柠进宫,景云祈都会给她带好吃的糕点,两个小孩子成为了朋友。后来的某一天她才知道,景云祈是北陵的二皇子,当时的她不以为意,还很骄傲的和爹娘说,但娘似乎不喜欢让她和皇宫的人走太近。
景骁半敞着上身靠在床头,白汐柠俯身专心给他上药。
又重复着昨日的情景,景骁实在被她不经意的小举动磨得难受。
“殿下,将军让小的来请您去校场。”
来的士兵刚入军营不久,不懂规矩。话都没说完,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
景骁动作迅速,一把拉过旁边的衣裳盖住自己的伤口,却没想到用力猛了些,直接把白汐柠的脑袋也蒙了进去。
这时就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惊的士兵一时间不知道该跪下求饶还是赶紧出去,愣在原地盯了几秒。
景骁声音略哑,无尽释放着低气压,“滚出去!”
士兵头也不回,两步冲出营帐,生怕满了就没了脑袋,大口呼吸,如获新生。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啊,这位传言中的大皇子殿下原来不止喜欢女色,还……有那方面的癖好,啧啧啧。
白汐柠还没意识到什么,只觉得有些尴尬。
“差不多了,你赶紧穿衣裳,我出去等你。”
“嗯。”
……
“阿柠。”
白汐柠出来刚好碰到过来的景云祈,显然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
“见过二殿下,大殿下在里面更衣,有什么事等他出来吧。”
“我是来找你的,跟我走。”
景云祈拉起白汐柠的手,往旁边偏僻无人的地方走去。
“二殿下,可以了。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阿柠,你瘦了。”
景云祈难掩的心疼,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白汐柠却后退半步,他的手停留在空中片刻,讪讪的放下。
“阿柠,我已经听小芷说过了,你在皇兄府上过的并不好。我今日来就是带你走的。”
“二殿下,我在大殿下府上一切都好,至于小芷说的,只是前几日有些误会罢了。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
“那你如何解释你这幅虚弱的模样?阿柠,是不是皇兄他威胁你了,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他没有威胁我,至于如今的模样,前些时日生了病,才消瘦了些。二殿下若是无事,汐柠便回去了,殿下知道我不见了会着急的。”
白汐柠不想和景云祈过多牵扯,可转身之际,他再次拉住了她。
“阿柠,我们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喜欢叫我云祈哥哥,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我,就连新研制的药也会最先分享给我。”
白汐柠停住脚步,是啊,初见景云祈是在皇宫,那时北陵刚建立不久,父亲还只是太医院的小太医。
她不小心跌入池塘,是景云祈拉住了她。两人自此熟识,每当白汐柠进宫,景云祈都会给她带好吃的糕点,两个小孩子成为了朋友。
后来的某一天她才知道,景云祈是北陵的二皇子,当时的她不以为意,还很骄傲的和爹娘说,但娘似乎不喜欢让她和皇宫的人走太近。
可就算这样,两个人也没断了联系,就像景云祈说的那样,她会把自己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但从娘亲失踪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改变。
那段时间白汐柠一度低沉,城中流言蜚语,李姨娘对正妻之位虎视眈眈。
景云祈安慰白汐柠时,言语中却更偏向于坊间那些没来由的话,甚至说出了李姨娘续弦,做主母也是理所应当,府上不可没有当家的人。
自那之后,她对景云祈的态度逐渐变了,再也没唤过一声云祈哥哥。
回忆至此,白汐柠如今也释然了。
“二殿下乃皇室中人,而我只是小小太医之女,何况殿下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走太近,难免会惹人闲话。”
“阿柠,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想娶的人也……”
“二殿下!时候真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白汐柠生生拽回了胳膊,行礼,转身。
“阿柠,不管你是不是有苦衷,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看着消瘦的背影,景云祈眼底满是落寞。
另一边,景骁在里面换衣裳的时候就听到了景云祈的声音,匆忙出来,远远看到两个人牵着手走到无人处。
心里的怒火瞬间就燃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心里作祟,景骁没有跟上去,就在原地等着。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会如何选择?
帐外吹风的每一秒都十分漫长,景骁的眼神一直看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逐渐没了耐心。
好在等到了小姑娘走出来,是一个人,景云祈没跟上来。
白汐柠也看见了景骁,加快步伐,可还没走近,景骁转身就走,没等她?
白汐柠一路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了校场,他已经走了上去,白汐柠只能驻足在下面看着。
这人不会是把她忘了吧?可刚刚他在营帐门口,看得人难道不是自己?
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伤口包扎好了就把她抛掷脑后了。
武试的分数已经全部清算完成,因为张青舞弊,萧逸顺理成章夺得魁首,前三甲将于明日朝堂上面圣,由皇上亲封官职。
景骁依旧坐在上面,看了萧逸一眼,其余的目光全都在白汐柠身上。
可是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竟然一直盯着校场中间的男人们看。
一群没长相又没有权势的废物,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看他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过。
于是,等回府的时候,夜辰看着只有自家殿下一人出来,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这边刚上车,白姑娘才从后面跟了出来。
“走,回府。”
“殿下,白姑娘还没上车呢。”
“本殿的话你听不懂么?还是你想下去陪她。”
夜辰也不知道两个人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只能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赶车。心里默默心疼了白姑娘一秒。
白汐柠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都没想到,车竟然走了。
她跑了几步,在后面用力挥手,“殿下,还有我呢。”
不管她怎么喊,马车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汐柠叹了口气,她应该开心她自由了呢还是该悲哀在城外的军营无法回去了呢。
“阿柠,上我的马车吧。”
景云祈无疑是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果然,小芷说的没错,皇兄待阿柠一点也不好。
“那就麻烦二殿下了。”
殊不知这一幕再次刚好被景骁看见。
“夜辰,回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