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我记得你是南平城的人,是吧?」「娘娘怕是记岔了,奴婢是安容城小连子村的。」「你看我这记性,确实不行了。」「对了,你双亲还健在吗?还有没有弟弟妹妹,每个月的月银还够用吗?」夏竹不知道我为何会问起这个,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娘娘的话,奴婢双亲都还在呢,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娘娘对奴婢极好,月银寄回家去还有余呢!」「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些渴了,给我沏壶茶来。」夏竹不明所以,还是听从我的吩咐转过身去。
夏竹警惕心很高,在灯熄灭的一瞬间,就立刻朝着身后看去:
「谁?」
回应她的是一阵呼啸声。
原来是一扇窗户被狂风吹开了,导致了烛火的熄灭。
夏竹放下心来,将茶碗放下,准备将我抬起。
这时,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
一记手刀落下,夏竹直接晕了过去。
我漂浮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一片漆黑的情况,那道黑影还穿着夜行衣,我根本无从辨别这人究竟是谁。
黑影在夏竹身上翻找了一会儿。
找到了与她刚刚下在茶水里一样的药包,揣进兜里。
随后将她随意扔在一旁,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两指搭上我的脉搏,原本舒缓的眉心随着时间渐渐紧皱在一起。
「有些棘手啊——」
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还能听出来是女子的声音。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包器具,从细针到匕首,一应俱全。
捡起夏竹刚刚掉落在地的茶碗,将里面的茶水倾倒干净后用衣袖擦干。
黑影深吸了一口气,用匕首在自己掌心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将手捏成拳,鲜血顺着手心一滴滴滴落到了茶碗内。
很快,碗底汇聚了一小碗鲜血。
她咬牙扯下衣服上的一小块黑布,缠绕在手掌上。
而后端起茶碗,将鲜血全部倒入我的口中。
一瞬间,我的灵魂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一点点向着躯体靠近。
黑影将血液都灌进我口中后,从那包器具中抽出了数十根金针。
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后,我的双手、双脚、肚脐和头顶都插满了金针。
我的灵魂也在那一瞬间,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躯体内。
我像是被困在一个黑屋子里,看不到任何光亮,只有细微的触感。
扎在我眉心穴的金针又往下了两寸,扎在头顶百会穴和神庭穴的金针往下了三存......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传来一阵嘈杂声,吵得我有些恼怒。
我缓缓睁开眼睛,刹那间的光亮让我顿感不适,一下子又闭了回去。
「娘娘!娘娘,你醒了!」
是夏竹的声音。
夏竹!
我倏地睁开双眼,她一脸焦容,神色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仔细查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什么都看不出来。
怪不得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娘娘!」
她不解地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笑着问道:
「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娘娘,你这次无端端昏迷了整整一周,奴婢找了太医都查不出病症,可把奴婢吓死了!」
「让你受惊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话锋一转:
「夏竹,我记得你是南平城的人,是吧?」
「娘娘怕是记岔了,奴婢是安容城小连子村的。」
「你看我这记性,确实不行了。」
「对了,你双亲还健在吗?还有没有弟弟妹妹,每个月的月银还够用吗?」
夏竹不知道我为何会问起这个,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回娘娘的话,奴婢双亲都还在呢,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娘娘对奴婢极好,月银寄回家去还有余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些渴了,给我沏壶茶来。」
夏竹不明所以,还是听从我的吩咐转过身去。
我慢慢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
刀面身处映出我冷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