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日都寻不到一点踪迹,恐怕……凶多吉少。”再怎么说,镇国公如今因着那道旨意,是女儿的未婚夫君,即便不是两厢情愿,他们也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姜令鸢愣愣地看着温父,反应不过来。温父也不知道她对宿濯池到底是什么情感,只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安抚道:“且等等罢,若他真的……说不定陛下会收回成命。”总不能叫他女儿嫁过去守活寡罢?她终于听明白了温父所言,宿濯池出事了?姜令鸢心口似被钝器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得几乎要搅碎她的意识。
宿濯池这是要先斩后奏么?
盯着这堆满院子的聘礼匣子,姜令鸢面色有些不虞,没有回应刘管家的话。
一旁的温母小心翼翼地劝道:“不若先放着?”
镇国公府并不是他们一介平民得罪得起的,何况这是皇帝亲自赐婚的,温母不敢阻拦,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
姜令鸢知晓这一点,没说什么。
“嗯。”
目送镇国公府的人浩浩汤汤地离开,姜令鸢心事重重地回了闺房。
温母瞧出她对这桩婚事并不太满意,先前宿濯池作为镇国公世子时与小公主的事,他们也私下听了个明白。
不知为何,他会突然与自家女儿扯上关系,还得了赐婚。
温家夫妻俩坐在院中,有些发愁,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直宠着疼着,自然也是希望她能寻一个合心意的夫婿。
即便女儿被封作了郡主,于镇国公也是高攀,他们又没什么本事,只怕受了委屈也无法为她做主。
温母叹道:“唉,怎会如此?我倒是希望语儿能同俞家那小子在一块。”
温父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至少相差无几,那小子瞧着待语儿也很真心,就算他胆敢欺负语儿,我们也是可以为语儿撑腰的。”
夫妇二人两两相对,默默叹了口气。
另一边。
宿濯池看着脸色不虞的姜令鸢,忽然开口道:“若你真的这般厌恶我,那我便去求陛下收回旨意。”
姜令鸢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似乎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指明:她很厌恶宿濯池。
他要说什么呢?说他其实并不厌恶宿濯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在宿濯池看来,她的沉默便是默认的意思。
他失落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姜令鸢心里一团乱麻,喉咙似乎堵着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濯池落寞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恰逢江南那边有山匪作乱,宿濯池便主动请缨,带人前去剿灭山匪。
姜令鸢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他去的第三天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翌日午时,温父回到家中,满脸凝重地告知她:“语江,国公爷出事了。”
姜令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睁大了双眼反问了一句:“什么?”
温父神色复杂,叹了一声:“国公爷遇到山匪埋伏,掉下山崖,如今下落不明。”
“这五日都寻不到一点踪迹,恐怕……凶多吉少。”
再怎么说,镇国公如今因着那道旨意,是女儿的未婚夫君,即便不是两厢情愿,他们也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
姜令鸢愣愣地看着温父,反应不过来。
温父也不知道她对宿濯池到底是什么情感,只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安抚道:“且等等罢,若他真的……说不定陛下会收回成命。”
总不能叫他女儿嫁过去守活寡罢?
她终于听明白了温父所言,宿濯池出事了?
姜令鸢心口似被钝器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得几乎要搅碎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