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孔从钰的话是不是真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良久。这事不会空穴来风,回想起多年来的细节,两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柳颜洛颤着声道:“你说,这么多年,阿楹看到我时,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是不是恨我?”听见前一句,段怀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恨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恨你又怎么会救你。”柳颜洛泣声道:“可我宁愿她恨我!她要是恨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替我挡剑,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她们敢欺负毫无势力的她,却不敢轻易得罪江晚楹。
几人走后,江晚楹朝她走来,将一件干净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然后对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此后,她和江晚楹越走越近,自然而然的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爹的官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在面对和段怀临的感情,除了前面的一点波折,后面可谓是一路顺畅。
她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天神眷顾了,所以自己的人生才如此通顺。
常人一生奢求的爱情、家世、友情她统统有了。
可江晚楹呢?
一想到这里,柳颜洛就心痛难忍。
“你说,孔从钰的话是不是真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良久。
这事不会空穴来风,回想起多年来的细节,两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颜洛颤着声道:“你说,这么多年,阿楹看到我时,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是不是恨我?”
听见前一句,段怀临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恨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恨你又怎么会救你。”
柳颜洛泣声道:“可我宁愿她恨我!她要是恨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替我挡剑,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想要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所以才没有将此事告诉你,还替你挡剑。”
柳颜洛愣住,随即趴在段怀临怀中泣不成声。
原来江晚楹就是那个一直眷顾她的天神。
……
七天后。
江晚楹的尸体被安葬在城外的一处银杏林里,而她牌位被供奉在江家祠堂内。
此消息一出,瞬间在民间引起不少的轰动。
不止是京中大臣,百姓间也是议论纷纷。
试问谁不知道,谢王爷和谢王妃恩爱甚笃,首先谢王妃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很可疑,更不用说那日宰相大人亲自登门,将谢王妃的尸体带了回来。
这些所作所为,无一不是直接撇清了和谢王府的关系。
至于宰相大人为何这样做,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则小道消息传出,瞬间解了众人的惑。
说是谢王爷真正爱的人并不是谢王妃,他心中另有其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和谢王妃成的亲。
可这个说法也没有得到证实,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里偷偷说。
其中有不少女子替江晚楹感到惋惜,偷偷骂谢临尘是个欺骗人感情的负心汉。
而京中有些贵女则是奚落她活该。
此时,被骂负心汉的谢临尘正站在江晚楹的墓前。
一阵风吹过,金黄色的银杏江随风飘落,落在江晚楹的墓前,又飘到谢临尘的发间。
眼前的场景,一如那天在寺庙命定的浪漫的情节。
谢临尘捏起银杏江,放到鼻间轻嗅,他似乎从这片银杏江中闻到了江晚楹的味道。
他勾起一抹苦笑,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不远处,柳颜洛和段怀临相携走来。
这几日身子刚好,她便急着赶来这里。
因为身体虚弱,这几人接连昏睡,导致她连江晚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出殡日,她总归是要来的,来好好送一送这个胜似亲人的好友。
柳颜洛皱着眉看向站在墓前的谢临尘:“你这么在这里?”
谢临尘将这抹花瓣藏在胸前的口袋,转头看她:“我来看看她。”
柳颜洛拧着眉刚想说话。
段怀临挡在她身前,面露敌意,讥讽道:“你还真有脸。”
谢临尘垂下眸,没说话。
江晚楹的死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情,也改变了他。
柳颜洛拉开挡在身前的段怀临,眼神直视他,铿锵有力道。
“不管王爷现在是何想法,但是我还是要说上一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你辜负阿楹,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