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婳听到周尚清的话,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那应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吧?”周尚清看到她的反应,有一丝欣喜:“是,当年您送我的红色缨络我一直随身携带,只盼有一日能亲口向您道谢。”周尚清动了动刀柄,红缨络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周尚清看着卫卿婳满眼写满了心疼。他不敢肖想卫卿婳,可看着她浮浮沉沉的人生,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帮助凤凰挣脱囚笼。卫卿婳将眼前这个人关心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一暖。可只剩半年时间的她并不想拖累周尚清:“如今你也救了我一命,咱们的恩怨也算两清了。”
逃离的卫卿婳心神不宁,走到了御花园。
生命的最后半年,她也只能和沈霖君牢牢捆绑在一起,困在这皇宫之中,永不得解脱。
“卑职周尚清,见过皇后娘娘。”
正怅然的卫卿婳被一道男声唤醒,抬眼望去:“是你啊。我还未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来人正是那个与她换血的侍卫,刀柄上的破旧红缨络此时正随风舞动。
“卑职今日升任娘娘宫中侍卫长,见着娘娘似乎心情不佳,特来问候。”
侍卫深深看了眼卫卿婳,竟让她有一丝眼熟。
“我们……可是在何处见过?”
天迹翱翔的凤凰,又怎会记得梧桐树中的蜉蝣呢?
看到卫卿婳的反应,周尚清心中一黯淡,他知道卫卿婳早已不记得自己。
周尚清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帕子已经有些泛黄,可是上面的花纹却被保存的极好。
上面绣着卫家家徽与一朵幼稚的牡丹花,卫卿婳一惊,一瞬间怀疑是姑母留给自己的人手,但很快被她否决了。
她拿着帕子细细看着那朵粗糙的牡丹花,似乎是初学者的手笔。
周尚清掩饰住心中的失落,看着卫卿婳静静解释道:“卑职的父亲是京中的镖师,不慎得罪大官,是您救了我们全家,于是我进了宫准备报恩。”
卫卿婳听到周尚清的话,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那应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吧?”
周尚清看到她的反应,有一丝欣喜:“是,当年您送我的红色缨络我一直随身携带,只盼有一日能亲口向您道谢。”
周尚清动了动刀柄,红缨络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周尚清看着卫卿婳满眼写满了心疼。
他不敢肖想卫卿婳,可看着她浮浮沉沉的人生,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帮助凤凰挣脱囚笼。
卫卿婳将眼前这个人关心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一暖。
可只剩半年时间的她并不想拖累周尚清:“如今你也救了我一命,咱们的恩怨也算两清了。”
在周尚清沮丧颓唐的眼神中,卫卿婳离开了御花园。
而自顾盼烟死的这日起,宫中格局又发生了变化。
原本因一同出宫探望过孩子,卫卿婳与沈霖君关系已有所缓和,此事后迅速冷淡下来。
一切又回到卫卿婳刚刚从火中救出来的模样,清醒时的卫卿婳甚至不愿听见耳边有人提起沈霖君。
卫卿婳也因顾盼烟死前的话,夜夜不得安枕。
本就因中毒身体更加虚弱的卫卿婳,竟感染上了风寒。
被守夜宫女发现卫卿婳夜间发烧,紧急喊来了值守的太医。
眼看着在太医的照料下卫卿婳丝毫不见好转,沈霖君坐不住了,开始在民间张贴皇榜,遍寻医者。
“月儿,朕带了宫外的名医给你瞧瞧。”沈霖君兴冲冲进了殿。
此时正值白日,卫卿婳靠在榻上,甫一看见沈霖君就冷了脸:“你出去!”
沈霖君似乎已习惯了被卫卿婳如此对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笑道:“你好好看病,我在外面等着。”
沈霖君对于她的身体健康极近偏执的态度,令她不敢告知沈霖君自己还能活多久。
可他却请了一波又一波宫外的医者,卫卿婳隐藏的十分艰难,心中不耐。
大夫的手隔着帕子搭在卫卿婳腕上,卫卿婳如同以往的话术一般,与大夫闲聊着:“宫里宫外的医者,都给本宫诊出用一个脉像,大夫可知是为何?”
摸着卫卿婳的死脉,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
不等大夫回话,卫卿婳自顾自答道:“因为你若是说出我所剩是时日不多,我们这位皇帝可是要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