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如今只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又戴着围裙,可那油光发亮的黑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肩膀一侧。显得娴静美好。她没死!她真的没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是过去的某一次惊鸿一瞥,然后疯了似的跑过去,却发现是错认的一场空。宋齐昭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她。“谢若晚,真的是你……”宋齐昭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哽咽。谢若晚在与他四目相对开始,就从未表露出任何情绪。一如此刻,她只是静静地站立着,没有痛苦,更没有欣喜。
宋齐昭只觉一阵战栗,如同电流般骤然蔓延全身。
他定定地望着那个穿着围裙,静静地站在炉子面前的女人。
这是那个化作灰他也无法忘记的身影,是折磨了他整整三年的女人。
谢若晚!
他寻找了她三年,思念了她三年。
可是此时,她就站在他几米开外,他却浑身僵硬了。
近乡情怯。
宋齐昭说不清楚此刻的心情,他只敢死死地,贪婪地盯着她。
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他完全无法迈出腿走过去,仿佛稍微动弹一下,那人影就会成了泡影,在他眼前彻底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如同反应过来一般,几乎疯了般冲上去。
身后的警卫员吓了一跳,下意识喊了一句:“首长!”
但宋齐昭完全无暇回应,他只为那一个可能性。
终于,他狂奔到了那小小的路边摊,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不是错觉,真的是谢若晚。
三年过去,如今的谢若晚早已经褪去过去的稚嫩。
她似乎过得还不错。
尽管她如今只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又戴着围裙,可那油光发亮的黑色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斜在肩膀一侧。
显得娴静美好。
她没死!
她真的没死!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不是过去的某一次惊鸿一瞥,然后疯了似的跑过去,却发现是错认的一场空。
宋齐昭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猛地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她。
“谢若晚,真的是你……”宋齐昭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哽咽。
谢若晚在与他四目相对开始,就从未表露出任何情绪。
一如此刻,她只是静静地站立着,没有痛苦,更没有欣喜。
仿佛一具木偶。
直到有人走过来:“老板,来碗面。”
她这才推开宋齐昭。
她平静地看了宋齐昭一眼,而后用毛巾擦了擦手,对来吃面的顾客笑着说:“行,吃什么面?我们这牛肉拉面是招牌,要不来一碗招牌?”
谢若晚没再搭理宋齐昭,气氛仿佛在这一刻骤然陷入了尴尬。
分明在人来人往又极其嘈杂的火车站外,但偏偏在他们对视的时候,宋齐昭只觉得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弭于无声,所有的画面只剩虚无。
他的眼前,只剩下了谢若晚!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谢若晚,看着她替人点单,看着她手脚麻利的下面条。
三年未见,似乎谢若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冲了吸引力。
可谢若晚始终背对着他,尽管那背后的视线令她感到无比如芒刺背,她依旧面容平淡。
直到送走了客人,宋齐昭仍然站在原地,不错眼地看着他。
谢若晚这才向他投去了眼神。
三年未见,谢若晚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眼前的宋齐昭,比起三年前的他,要显得更加冷冽和成熟。
可是,现在的他却是她没见的模样。
比如,他此时双眼猩红,死死盯着她的样子,竟让她心中有些发毛。
她心跳如鼓擂,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心动了,而是淡淡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谢若晚才缓缓开口:“宋齐昭,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四个字,让宋齐昭的眼圈更加红了。
他死死握住了谢若晚的肩膀,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好久不见!?谢若晚,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谢若晚静静地看着他,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而后,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哑声道:“你本来就不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