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后宫之中你没必要顾及任何人,朕会为你撑腰。”我信了。结果就是在后宫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丞相一派在朝中也就越发举步维艰。他说:“如今朝堂稳固,朕该立后了。朕只想让你坐这个位置,但朕不能主动提起,只怕要丞相请命了。”我听了他的话,自然是欣喜无比,连夜传信回丞相府。结果是我爹刚说完,便被朝臣弹劾,更被百姓唾骂,丞相府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人人都说我是祸国的妖妃,我爹野心勃勃,意欲挟天子把持朝政。
我是盛宠十载,仍被陛下喜爱的贵妃可上一世的我却死在了后宫中一个不
起眼的小美人手里
重生后的我,不敢为自己复仇
只因我知晓小美人身后的人,是我从小深爱着的,那个承诺我后宫佳丽三千,却只取我一瓢的陛下!
陛下爱的从来不是我
堂堂丞相嫡女为美人做替,我心知自己是个笑话,却也只敢默默疏远着负心的男人
可这一次的陛下,却是对我有着前世所没有的占有欲
他察觉出我要逃走的心思,立即吩咐人封锁凤鸾宫
红帐内,他死死钳住我的手腕
嗓音低沉又蕴含怒意:“贵妃是朕的,上一世和这一世,朕都要和你葬在一起
我是名动天下的丞相嫡女。乌发雪颜,美得惊心动魄。
自小我身边的人便说我合该成为宫里的娘娘,被人捧在手心,荣宠一生。
而他娶我之后,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后宫无主,我是位份最高的贵妃,艳压群芳。
我说铜镜照不清人影,皇帝便大费周折从波斯给我找来罕见银镜。
我说宫中无趣,他便将外邦的新鲜东西如流水般送到我手里。
整个后宫最华贵的,莫过于我这凤鸾宫。
他曾笑着对我说:“若不是朕富有四海,如何养得起你。”
我那时以为他真的爱我,仗着他的宠爱越发娇纵。
他说:“这后宫之中你没必要顾及任何人,朕会为你撑腰。”
我信了。
结果就是在后宫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丞相一派在朝中也就越发举步维艰。
他说:“如今朝堂稳固,朕该立后了。朕只想让你坐这个位置,但朕不能主动提起,只怕要丞相请命了。”
我听了他的话,自然是欣喜无比,连夜传信回丞相府。
结果是我爹刚说完,便被朝臣弹劾,更被百姓唾骂,丞相府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人人都说我是祸国的妖妃,我爹野心勃勃,意欲挟天子把持朝政。
我迷失在他给我编织的情网中,他清醒的看着我沉沦。
直到叛军入城,他下令将我诛杀,却小心翼翼护着身后的女子。
我才知道,从始至终我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替死鬼。
什么祸国妖妃,什么冠宠六宫,都是他为了给心上人扫清道路而给我设下的陷阱。
我一无反顾的跳了进去,按照他所想的一步步走上死路。
“娘娘可是还在生气?依奴婢愚见,陛下很快就会来哄娘娘的,以往都是这样,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
婢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着镜中的美人,忽而就想到前世藏在他身后的女子。
平平无奇的长相,与我天差地别,可他脸上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我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下去。
上辈子惨死的痛苦似乎还残留着,我轻轻捂住心口,只觉里头莫名传来阵阵寒意。
我没想到自己会重生在风头最盛的时候,我还是别人眼中风光无两的贵妃娘娘
他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入我宫中,甚至为博我一笑,专门派人从岭南八百里加急运来荔枝。
若是从前,我必然感动得无以复加,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可这一次,我只是尝了一口,便淡了脸色:“臣妾不喜欢,陛下不如分给其他姐妹尝尝。”
隔天,那荔枝便出现在一位毫不起眼的答应宫中。
他说朝堂稳固,让我给父亲写信,荐我为后。
我看了他半晌,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丝真心,可我只看到了满眼的算计。
我藏起内心的苦涩,袖子下的手微微发颤。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能做陛下的贵妃,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有他求。”
他看着我,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色。当夜,他没来凤鸾宫。
许是为了安抚我,他又搜罗了许多奇花异草,自我封妃之日起,我宫里的花草便从未断过。
只是我知道,那里头藏的,是让我终生不能有孕的麝红花。
我犹如魔怔一般,将那些花草悉数砸碎,碎片满地,割裂了我的手。
百样物件,尽皆碎裂,就如我的心,寸寸裂开,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前世我一直无子,所有人都说,是丞相府作恶多端,活该生不出龙嗣!
我为此求尽偏方,甚至求神拜佛,为了能有个孩子,我什么都做过!
因此对他感到愧疚,忍着心中剧痛将他推去旁人宫中!眼睁睁看着别人生下了我最爱之人的孩子!
同床十几载,他就这么冷眼看着我在这场早已注定的棋局中不死不活!
叛军再次入城时,纵使我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想到时间会提前这么多。
我和他的心上人再次被架上围场的山坳处。
叛军首领看着我,勾唇一笑:“贵妃娘娘,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绝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我看了眼躲在我身后战战兢兢的女子,很想告诉他,皇帝真正看重的人是谁。
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
这话我说了,这天下又有谁会信呢?禁卫军很快将此处包围,男人从禁卫军中走出。
叛军首领还在用我威胁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可我却注意到,他的目光投向了我身后无人问津的女子,一眼都未施舍予我。
这一刻,我仿佛听见心中有什么彻底碎裂开来。
我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
“陛下。”
他这才回眸看我。
察觉到他的目光,我扬起了明媚的笑容,一如当年我进宫时的神情。
“这一次,臣妾是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臣妾不怨,只求陛下给我父亲一条活路。”
说完,我不再看他,也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慌乱。
我的眼中闪过坚决,接着猛地握住架在自己脖颈处那把刀,重重撞了上去!
……
程惜霜死在一个大雪覆满京华的艳阳天。
在她被萧君柏下令射杀的前一刻,她都以为自己是萧君柏的此生挚爱。
……
人死后,不该去阴曹地府吗?
程惜霜第一百零八遍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看向镜中人,乌发雪颜,唇不点而朱,程家嫡女的的姿容,早早便名动天下。
人人都说,程惜霜合该成为宫里的娘娘。
被人捧在手心,荣宠一生。
而皇帝萧君柏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她说铜镜照不清人影,萧君柏便大费周折从波斯给她找来罕见银镜,天底下仅此一面。
她说宫中无趣,萧君柏便将外邦的新鲜东西如流水般送到她手里。
整个后宫最华贵的,莫过于她这凤鸾宫。
萧君柏曾笑着对她说:“若不是朕富有四海,如何养得起你。”
他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他若爱她,又怎会亲口叫她万箭穿心!
上辈子死时的痛苦似乎还残留着,程惜霜轻轻捂住心口,只觉里头莫名传来阵阵寒意。
这时,侍女吟霜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娘,这支凤凰步摇就该戴在您头上,衬的您越发雍容了。”
程惜霜听着,神色没有半分波动。
吟霜又道:“娘娘可是还在生气?依奴婢愚见,陛下很快就会来哄娘娘的,以往都是这样,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
程惜霜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她。
“长得美就能得到男人的心吗?”
她死前看见了萧君柏怀里的沈芯竹,不过普通姿色罢了,可萧君柏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沈芯竹才是萧君柏放在心尖的珍宝,而她……
程惜霜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下去。
入夜,萧君柏果然来了。
他剑眉星目,龙袍上金丝银线缠绕,显得他气质越发矜贵清华。
“初初,看朕给你带什么了。”
立刻有太监将一个精致的竹篮放于桌上。
望着他温柔带笑的眼,程惜霜沉默一瞬,还是走上前去。
竹篮里,装着一颗颗鲜红圆润的荔枝。
萧君柏笑道:“朕令人从岭南八百里加急运来的,初初可还喜欢?”
程惜霜心里颤了颤。
她想起来了,前世,便是从这天起,天下人都传她恃宠而骄劳民伤财,骂她是不知廉耻的奸妃……
在萧君柏的目光下,程惜霜剥开一颗荔枝,将那晶莹剔透的果肉送入嘴里。
却只尝到了苦涩。
她停下了手,语气淡淡:“臣妾不喜欢。”
萧君柏微微一顿,毫不犹豫的吩咐:“没听见吗?贵妃不喜欢,拿出去倒了。”
“等等,”程惜霜拦住他,轻声道,“陛下不如分给其他姐妹尝尝。”
闻言,萧君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初初,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程惜霜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从前她以为萧君柏爱她,所以不知好歹得贪恋“一心一意”,如今她重来一世,怎么还会再知错犯错?
好在萧君柏也没多说,按她的话去做了。
接下来,萧君柏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留下过夜。
他屏退左右,伸手将程惜霜拉进怀里,意图明显。
程惜霜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眉眼低垂。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若陛下去其他姐妹宫中。”
萧君柏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还是第一次,生性霸道善妒程惜霜将他往外推。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你这是要把朕往谁的宫中推?”
程惜霜脑海中划过一个人影。
“臣妾觉得,沈答应便挺好的。”
程惜霜说完,一抬眼正正对上萧君柏骤然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