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再说。”沈清梨冷冷打断道:“若是不说实话,玄清宗有的是吐真剂,到时说假话肠穿肚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三名弟子属实被吓到了,司空南见状,不悦道:“沈峰主,为难小辈算什么本事?”沈清梨冷笑道:“权宜之计罢了,难道司空门主不想知道真相?”一名弟子颤颤巍巍道:“我们来时,便看到那个人在这,手里还握着把剑,楚师兄就倒在他的脚下,被劈成了两半,他的剑上还沾着血!”“那就是说,你们没看到他杀人,只看到杀完人后的现场?”沈清梨精准捕捉到关键信息。
天元塔。
冷寂的夜,寒风瑟瑟。
叶寒秋靠在囚室的墙壁上,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他本阖眼睡着,却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
打斗持续了大约一柱香,渐渐停息了,叶寒秋走到门口,心中隐隐担心有什么事发生。
“叶师弟,你在吗?”一道焦急的女声传来。
“你是……”叶寒秋有些不确定道:“何师姐?”
“是我,师尊出事了!她命我先带你出去。”何昭月说着便开始打开锁链。
叶寒秋心里一惊,忙问道:“师尊怎么了?”
“她被魔族偷袭,受了重伤。”何昭月边替他解锁链,边道:“魔族真是狡猾,趁我们没有防备,又攻了上来,这次连魔族公主都来了,师尊带伤应战,已然撑到极限。”
刚解开束缚,叶寒秋就道:“师尊在哪里?快带我去!”
“你随我来。”
叶寒秋内心急不可耐,他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在他的心目中,师尊是那么强大,那么无所不能,能让师尊受伤的一定是个强敌。
即使自己去了不能帮着杀敌,哪怕挡挡伤害也行,总得为师尊做点什么,不能让她孤军奋战。
胡思乱想间叶寒秋已经走到一片树林中,他刚想回头询问何昭月还有多远,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叶寒秋拔出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突然头顶有一团黑影向他扑来,叶寒秋下意识挥剑一砍,竟然把“那团东西”砍成了两半。
叶寒秋走近一看,瞪大了眼睛——那居然是个人!
“楚师兄!”
“楚师兄,你在哪里?”
林子前方传来几声高呼,叶寒秋惊觉事情不对劲,他踉跄着退后几步,那几个身穿紫色道袍的人也注意到了他。
“请问……”
“楚师兄!”其中一人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另一人打断,众人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了被劈成两半的楚师兄。
“你!你杀了楚师兄?!”
“不,不是我!”叶寒秋急忙摇头,他想到刚刚这人直接撞上了自己的剑,连躲都没躲,“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的剑上还有他的血!”一名弟子怒道:“你与楚师兄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他?”
“别跟他废话!”领头的弟子道:“杀了他,替楚师兄报仇!”
……
沈清梨抬起右手,掌心不断汇聚着灵力,灵力顺着空气流窜,精准地打入了困仙阵的四个阵眼中。
“轰”的一声,困仙阵被毁。
颜沁雪满脸都是震惊,“你!你竟然……”
“我说了,你困不住我。”沈清梨从容道:“当年的真相你可以自己去查,魔君陨落之后,魔界就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状况,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沈清梨说着转身离开,颜沁雪却飞身拦在她的身前,“等等,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了!”
沈清梨啧了一声,“真是麻烦。”
-
叶寒秋以一敌三,尚且游刃有余,他边打边劝道:“几位师兄,请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们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叶寒秋无奈,挽了一个剑花将他们打退,刚刚松了一口气,一股强力的威压扑面而来。
叶寒秋的全身被数十道细丝缠住,细丝迅速收紧,他的血肉瞬间被割破,随着细丝越来越紧,伤口不断加深,鲜血顺着迸裂的伤口不断流下,叶寒秋附近的地面变得黑红一片。
“啊——”叶寒秋痛到难以自抑。
“能死于弦杀术下,你也算死而无憾了。”
来人一袭紫衣道冠,神色阴郁,一双眼睛充满戾气,此人正是七弦门门主司空南。
“师尊!”七弦门那几个弟子纷纷跑了过去,“就是他杀了楚师兄。”
司空南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残尸,瞬间怒不可遏,“你竟敢残杀我的弟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杀他。”叶寒秋痛苦地咬着牙,冷汗淋漓,他痛的快要崩溃了。
司空南冷冷道:“我要将你一片一片撕成碎片,以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便催动弦杀术,更多的细弦缠上叶寒秋的身体,在他体内嵌入得更深,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碎成几十片。
“啊——”惨叫声响彻整片树林。
“住手!”一道锋利的剑芒打断了司空南的施法。
叶寒秋感到身上的弦丝松了,极致的疼痛得到缓解,他费力地睁开眼,就看到沈清梨翩然而至,挡在自己身前,宛如救世的神女,拯救自己于命悬一线之间。
“司空门主何故对我派弟子用此酷刑?”沈清梨冷冷地直视着司空南,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寒。
司空南面无惧色,理直气壮道:“沈峰主,贵派的弟子虐杀我派弟子在先,本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能证明?”
司空南道:“小徒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沈清梨指了指那三个七弦门弟子,命令道:“你们,说!”
“我们确实看到……”
“想清楚了再说。”沈清梨冷冷打断道:“若是不说实话,玄清宗有的是吐真剂,到时说假话肠穿肚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三名弟子属实被吓到了,司空南见状,不悦道:“沈峰主,为难小辈算什么本事?”
沈清梨冷笑道:“权宜之计罢了,难道司空门主不想知道真相?”
一名弟子颤颤巍巍道:“我们来时,便看到那个人在这,手里还握着把剑,楚师兄就倒在他的脚下,被劈成了两半,他的剑上还沾着血!”
“那就是说,你们没看到他杀人,只看到杀完人后的现场?”沈清梨精准捕捉到关键信息。
“这有何区别?”司空南反问道:“刚刚这里只他一人,除了他还有谁会杀楚河?他甚至连犯罪证据都没来得及销毁。”
“他如果真的杀人,会傻乎乎地等着你们来抓人?”
司空南一时语塞。
沈清梨接着道:“魔族已经潜入玄清宗,他们杀了人再嫁祸给我派弟子,以此来离间玄清宗与七弦门,也不是不无可能。”
司空南却不服气,“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你如何证明他没杀人?”
“你又如何证明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