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将军夫人,她鲜少穿着这般轻盈灵动。今日却特地选了一袭淡雅的鸢尾紫色轻纱长裙,唇色亦比往常更添几分鲜活。“去看看三姑娘是否已打扮妥帖。”“我方才已经去看过,三姑娘一大早就兴奋不已地等着了。”“哦?她竟如此迫不及待。”江明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小姐,有件事儿我觉得挺古怪,让人心里头直犯嘀咕。”栖霞秀眉微蹙,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疑惑,“那沈家的,平日里可没少折腾咱们,这回既没来闹腾咱们府上,也没表现出丝毫想参加公主大宴的兴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分守己了?”
以往,要想从江明珠那里得到些微的好处,都得费尽唇舌。
望着仆人们忙忙碌碌,箱子却似扎根般纹丝不动。
沈锦窈心中明镜似的明白了楚汐若的小九九。
片刻沉吟后,她轻声对身旁侍立的红莲吩咐:“你去,将那套以深海蓝宝石镶嵌边框,珍珠精巧点缀的发饰寻来,再带上那对闪耀着璀璨光芒,黄金镶嵌珍贵宝石的手镯。”
楚汐若闻此言,嗤笑一声:“嘿,就凭这些玩意儿,就想让我消停?未免太过天真。”
沈锦窈眼中泛起了薄薄的红晕,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楚楚可怜地道:“三姑娘若是看得上眼,尽管拿去就是,我绝无二话。”
楚汐若听罢,冷笑出声:“呵,被打了一巴掌,倒是学会看人脸色了?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后,你还是机灵点儿为妙。”
不待沈锦窈多言,她爽快接过红莲递来的首饰,又亲自挑选了几件心仪之物。
眼见沈锦窈并未阻拦,只是静默一旁,楚汐若心中大感得意,满载而归。
楚汐若的身影刚一消失,沈锦窈的房间内便响起瓷器破碎的清脆声响。
她直直凝视着紧闭的门户,眼神冷冽,寒意逼人。
半晌,才缓缓开口对红莲道:“去,把院门关严实了,再请府中的医师过来,就说我不适。”
红莲闻言,心痛难忍,对于这位蛮横无理的小姑子,她为小姐的未来深感忧虑。
“小姐,怎能如此由着三姑娘欺凌?她实在太过分了!”
沈锦窈虽怒火中烧,却深知申诉无路,只能幽幽叹息:“且看吧,总有那么一天,会有人代我给她教训。”
寿安阁内,老太太得知沈锦窈请来府医的消息,担心她会向儿子诉苦,急遣宋妈妈前往探查。
听闻沈锦窈并未提及被汐若打之事,老太太转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心中多少有些意外。
沉默片晌,她继续悠然转动手中的佛珠,低语:“还算机敏,或许,她也明白在这里无论是冒犯了我,还是三姑娘,她的日子都将举步维艰。”
“是啊,再机灵也改变不了出身。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汐若小姐,让她有所收敛?”
宋妈妈附和道。
想到次日便是贵槐公主的寿辰,老太太心思一转:“你再到芙蓉院一趟,让明珠陪汐若一起赴宴。”
“您的意思是……”
“汐若也到了适婚年龄,若能结一门好亲,早日定下来,也是好事。”
六月初五,晨曦微露。
江明珠心情格外舒畅。
坐于铜镜之前,由栖霞与屏幽精心侍候着,梳理云鬓。
自从成为将军夫人,她鲜少穿着这般轻盈灵动。
今日却特地选了一袭淡雅的鸢尾紫色轻纱长裙,唇色亦比往常更添几分鲜活。
“去看看三姑娘是否已打扮妥帖。”
“我方才已经去看过,三姑娘一大早就兴奋不已地等着了。”
“哦?她竟如此迫不及待。”
江明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姐,有件事儿我觉得挺古怪,让人心里头直犯嘀咕。”
栖霞秀眉微蹙,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疑惑,“那沈家的,平日里可没少折腾咱们,这回既没来闹腾咱们府上,也没表现出丝毫想参加公主大宴的兴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分守己了?”
“哪里是安分呢,栖霞,”她轻笑声中带有一丝揶揄,“只怕是嗅到了什么风向,选择明哲保身罢了。这样的心机与机灵,倒是值得几分赞许。”
言毕,江明珠身姿曼妙,轻移莲步。
身旁的栖霞紧随其后,两人一同向门外踱去,裙摆轻轻摩擦着光洁的地面。
门外的光线与室内截然不同,阳光洒在石阶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恰在此时,楚黎川也整装待发,准备跨上高大的骏马。
一身戎装英气勃勃,与他温文尔雅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正好看见江明珠跟婢女二人谈笑风生。
缓缓而来,那画面美好,令人心生向往。
那一刹那,时光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