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话带着几分严厉,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她知道这将军府和皇家有些瓜葛,随口道:“罢了,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要是推辞,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楚汐若心中暗自一松,得意地瞥了江明珠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礼盒递给了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毕恭毕敬地将它送至贵槐公主面前。公主缓缓揭开盒盖,随即发出一声冷哼。“这就是你为本宫挑选的寿礼?”
有的投来鄙夷,有的饱含同情,更多则是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人群的注意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霎时间聚焦于一点,众人争先恐后地迈向贵槐公主,口中溢出的祝福洒满了整个殿堂。
楚汐若内心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渴望着能在公主面前留下一抹印象。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身上精致的衣饰,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正欲迈步向前,加入那祝福的行列。
身为皇帝与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孩子,她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江明珠在一旁静静观察着楚汐若的一举一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岑懿的眼神忽闪,惊讶之余更带几分不解,她圆睁的眼眸中映着江明珠的侧影。
“明珠,你这位小姑可是皇家血脉,怎会见到公主就如同一只急于亲近的小狗?”
话语中既有调侃也有几分真心的担忧。
江明珠忍俊不禁,“噗嗤”一声,随即化为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应道:“人生多些欢笑,岂不更妙?”
说着,她轻巧地拉起岑懿,两人款款步入宴席,姿态优雅。
不多时,楚汐若带着几分明显的失落坐回了她们的旁边。
寿宴的流程井然有序,宾客们逐一呈上精心准备的寿礼。
轮到江明珠,她与贴身侍女栖霞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无需言语,栖霞便心领神会,依照宫廷礼仪,恭敬地将一幅古董挂轴装裱的书画交给了管家。
贵槐公主目光触及那古董挂轴,不自觉地投向江明珠所在的位置。
楚汐若敏锐捕捉到了公主微妙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由得一紧。
生怕是江明珠的礼物出了差错,殃及池鱼。
她急切地询问道:“你给公主的寿礼,到底是什么东西?”
岑懿同样忧心忡忡,她投向江明珠的目光充满了疑问:“明珠,你看公主的样子,确实不太对劲。”
江明珠微锁眉头,心中的疑云渐浓。
她准备的明明是出自名家颜大师的一幅山水画,价值不过区区千两银子。
既非过分显眼之物,也不至于令公主感到轻蔑。
究竟是何缘故,竟让公主如此反应?
此刻,宴席间已有人耐不住好奇心,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你们猜,画中究竟藏着何等玄机?公主的神色忽阴忽晴,既非愤怒,亦不似欢喜。”
“我看,这背后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我早说了,不受婆家待见之人,能拿出什么好货色?咱们且看这场热闹吧。”
“她本身就是个笑话,婚姻不足半年,新房的温热还未散尽,夫君却已另寻新欢,这还不算讽刺吗?”
“换做是我,就算收到了邀请函,也没脸出现在这里。”
“干脆她直接找个树枝,自我了断得了。”
周遭的流言蜚语,尖锐刺耳,字字锥心。
岑懿越听越是怒火中烧,眼眸圆睁,正欲挺身而出。
江明珠却只是轻轻摇头:“勿放心上,无须理会。”
在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议论,都如锋利的刀刃,无声切割着她最后的一丝自尊。
“噌”声响起,楚汐若优雅地站起。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故意忽略了江明珠的存在。
对着端坐在高座上的贵槐公主深深施了一礼。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姑姑,汐若也预备了一件礼物给您,聊表心意。”
她的话语温婉而刻意。
贵槐公主年华并不甚长,她缓缓抬眸,目光移到楚汐若脸上,眼神穿透了表面的恭维,直接抵达内心的轻蔑与不耐。
“你唤本宫什么?”
公主的声音清冷,透着威严。
楚汐若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调整态度。
“本宫的侄儿侄女,最大的不过九岁,你这般乱攀关系,岂不是要将本宫年岁增大?”
公主的话带着几分严厉,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
她知道这将军府和皇家有些瓜葛,随口道:“罢了,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要是推辞,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楚汐若心中暗自一松,得意地瞥了江明珠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礼盒递给了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毕恭毕敬地将它送至贵槐公主面前。
公主缓缓揭开盒盖,随即发出一声冷哼。
“这就是你为本宫挑选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