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之喜让侯夫人喜笑颜开。世子面对即将问世的骨肉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割舍血脉亲。公主感到深深的屈辱与不甘,毅然决定踏入禁宫。恳求圣上恩准,断绝了与世子的婚姻关联。帝后见爱女委屈,心疼不已。不仅允准其请求,更特赐豪华公主府邸一座,以此慰藉。转瞬间,这段往事已逝去两载春秋。楚汐若心中波涛汹涌,恐惧与困惑交织,自己为何会对这段过往如此健忘?她深知,公主或许早已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抛诸脑后。
直到江明珠提醒,关于公主府建造的初衷。
两年前,为纪念一段被祝福却不幸的爱情,这座宫殿拔地而起。
想起那段往事,楚汐若的脸色骤变,江明珠的话让她瞬间清醒:“你唤醒了公主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她怎能不罚?难道,这一切竟是你故意为之?”
四年前贵槐公主与永宁侯世子一见钟情。
新婚燕尔,二人情感深厚,琴瑟和鸣。
但婚后的两年未有子嗣成为了侯府上下的心病。
最终,侯府夫人按捺不住,趁着世子酒醉,不动声色地安排了两位侍妾。
公主经历这等羞辱之事,愤怒不已。
世子费尽唇舌,终使母亲动容,决定将侍妾打发离去。
然而命运弄人,其中一名侍妾腹中已怀有龙凤胎。
这意外之喜让侯夫人喜笑颜开。
世子面对即将问世的骨肉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割舍血脉亲。
公主感到深深的屈辱与不甘,毅然决定踏入禁宫。
恳求圣上恩准,断绝了与世子的婚姻关联。
帝后见爱女委屈,心疼不已。
不仅允准其请求,更特赐豪华公主府邸一座,以此慰藉。
转瞬间,这段往事已逝去两载春秋。
楚汐若心中波涛汹涌,恐惧与困惑交织,自己为何会对这段过往如此健忘?
她深知,公主或许早已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抛诸脑后。
但她擅自赠送公主的,实则是江明珠陪嫁之物。
这无疑是再次让她回忆起自己也曾是那个备受婆家冷遇的可怜人。
加之谎言相瞒,一错再错,终致公主震怒,给予了严厉的教训。
江明珠目光敏锐,直击要害,问道:“我还真想知道,我的陪嫁物品是如何流入你手中的?明明是遵照母亲之意,暂借给沈姑娘救急,怎么竟成了你的礼物?”
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解与探寻。
“罢了,幸亏今日沈姑娘没有出现,她那柔弱多愁的性情,只怕会让公主心中更为不悦。”楚汐若言辞间带着几分忧虑。
此刻,一些线索在楚汐若脑海中逐渐拼接起来,她在梦幽榭那场喧闹中的记忆片段里,清晰地记得沈锦窈主动赠予她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与黄金手镯。
事后,沈锦窈非但未向家族抱怨,反而独自闭门不出。
行为异常,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楚汐若心中滋生。
沈锦窈是否早有预谋,布下了这个局?
思及此,楚汐若心火上炎,气血翻涌,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竟晕了过去。
“来人,送祁姑娘返回府邸。”
总管见状,沉声命令,随即转向江明珠,语气略显温和,“夫人,请您跟我来。”
“有劳总管。”
江明珠紧随总管太监步入了幽静的偏殿。
清风徐来,携着凉爽与清醒。
穿过殿门,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殿内顿时寂静无声,只余香炉中轻烟缭绕,江明珠不禁感到肩上的压力倍增。
公主眸光闪烁,缓缓扫过江明珠,声音不温不火:“见到本宫,为何不行跪拜之礼?莫非你以为本宫不会同样处罚于你?”
江明珠泰然自若,答道:“臣妇斗胆推测,公主雅量高致,应不会怪罪微臣妇。”
公主微微一怔,鼻中轻哼一声:“哦?”
“若公主真要责罚,早在外面就该执行,何必等到此时此刻?”
江明珠的冷静应对让公主一时间无言以对。
公主不屑地哼了两声:“你倒是机敏,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否则,你那蠢笨的小姑子怎敢欺上门来?还有楚黎川,他待你如此薄情,若换成是我,早就……”
“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够强大,才会任人欺凌!”
公主保持着她那份居高临下的傲气。
江明珠敏锐地捕捉到,公主看似怒气冲冲,口吻里满是责难。
但深处的不满与失望,其实是源于对她未能尽力改变现状的无奈。
这位外表冷峻的公主,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纯真与稚嫩,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江明珠嘴角浅笑,眼神温柔,轻声道:“公主所言极是。”
“什么‘所言极是’,你就这么认输了吗?唉,算了算了,你的家务事,我可不想插手,自讨苦吃。”
贵槐公主再次轻哼,随手拿起一旁的画卷,展现在江明珠面前:“我问你,这画卷又是何来路?”
“那日,我只是随意漫步于宫中花园……”
正当江明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幅画卷深深牵引,心湖中猛然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不对劲!
她清楚记得,自己分明吩咐贴身侍女栖霞去寻找的是戚大师的传世之作《踏春图》,为何现在摆在面前的,却是这样一幅全然不同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