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戴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就听见他慵懒的声音,“挡女人。”“我身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阮戴:“……”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两人结婚了,他身边再出现其他女人,肯定会让人看笑话,“没有下次了。”楚池瞥了一眼她裸露的锁骨,随手放下酒杯,解开燕尾服披在她身上,“去坐着吧。”阮戴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我不冷。”“我热。”楚池解开衬衣领子,伸手扯了一下,露出凹凸有致的喉结。
秦菲扫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袭粉色镶钻晚礼裙的魏薇身上,她很适合这种粉嫩清纯的颜色。
周围有好几个男人频频注视她。
她单手托着下巴,有些失望道:“真不是魏薇吗?”
阮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不是,另外有人。”
秦菲收回视线,余光瞥着她,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你今天趁楚池喝醉了,偷偷问。”
“我可真的太好奇了,楚池这种太子爷,到底是在哪一个女人身上收心。”
阮戴想到楚池有喝醉酒就乱认人的毛病,果断拒绝道:“不行。”
秦菲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推了两下,撒娇道:“宝贝,满足我的八卦呗,我真的这几天抓心挠肺,恨不得掘地三尺。”
“楚池是我们圈里最大的八卦了,没有什么比他的八卦更吸引我。”
阮戴:“……”
秦菲继续撒娇,“宝贝,满足一下我的八卦吧,你知道的,我八卦不清楚,我就睡不着觉。”
“祁北望没用,他也问不出来。”
“你只需要在他喝醉了,问一句他喜欢谁。”
“不会很为难,他不说就算了,万一,他说了呢?”
阮戴抵抗不了她的撒娇,再加上对楚池的八卦有点感兴趣,半推半就答应道:“有机会我问一下。”
楚池是商业活动的中心人物,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必然少不了人过来客套几句。
阮戴本应该跟他一起客套,但见他没有让她过去,她也少了一点事。
过了一会,秦菲突然碰了她一下,单手拿着酒杯侧头道:“快看,魏薇找楚池了。”
“知道楚池对她有意思,你说她还会选时允吗?”
阮戴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楚池看过来的视线,下一秒,他伸手朝她招了两下。
阮戴还没说什么,秦菲在旁边解读楚池的行为,“宝贝,你老公喊你过去宣示主权。”
“哎,看样子真不是魏薇了。”
阮戴:“……”
她起身走过去,还未走近就听见楚池道:“有什么话跟我太太说。”
魏薇明显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僵,阮戴顺着楚池的话道:“有什么事吗?”
魏薇到底是不想在她面前露下风,毕竟时允喜欢她,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事,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楚池摇晃着手里的香槟,低垂着眼眸看着阮戴,若有所思一会,“楚太太,基本的规矩不知道?”
阮戴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就听见他慵懒的声音,“挡女人。”
“我身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
阮戴:“……”
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两人结婚了,他身边再出现其他女人,肯定会让人看笑话,“没有下次了。”
楚池瞥了一眼她裸露的锁骨,随手放下酒杯,解开燕尾服披在她身上,“去坐着吧。”
阮戴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我不冷。”
“我热。”
楚池解开衬衣领子,伸手扯了一下,露出凹凸有致的喉结。
突然一名中年男人举着红酒杯过来,“小楚总,小楚总太太。”
阮戴下意识去拿酒杯,突然一只大手轻轻拍了她的腰部,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舒服就过去坐着。”
“孙总。”
见两人交谈,阮戴只好又回到秦菲旁边,秦菲拿了手机给她看,赞叹道:“看,你们两个还是挺登对。”
“怪不得那些女人都说楚池好,刚才我看他给你披衣服,心里也忍不住给他十分。”
“可惜,楚池配不上你,我家宝贝值得最好的男人。”
阮戴仔细想了一下,楚池对她虽然偶尔阴阳怪气了一些,但其实论起来还挺温和。
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阮戴……不,楚太太,好久不见。”
阮戴抬头,出国好几年,有些人已经有些眼生了,好一会才认出这人是谁。
江瑶。
江家和阮家一直不对盘,阮戴和江瑶经常拿出来做对比,不过陆家一直压江家一头,大多数人夸阮戴。
以至于江瑶看阮戴不太顺眼,阮戴倒是不放在心上。
秦菲靠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你今天唱什么戏?”
江瑶气道:“你!”
很快她又忍住了,又对准阮戴,笑道:“楚太太,什么时候办婚礼?”
明显是要阮戴没面子,毕竟谁都知道阮家是因为什么才能和楚家联姻。
一直没有婚礼消息,摆明是楚家不重视阮家。
阮戴倒是不生气,情绪稳定,刚想说什么,楚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他坐在她的旁边,右腿搭在左腿上,微微往前伸,松弛的姿态,但话却很犀利,“我什么时候办婚礼需要告诉你?”
“你算什么东西?”
顿时周围安静下来,秦菲这种时候也不忘了跟阮戴说悄悄话,夸道:“我就说了楚池最适合以恶制恶。”
阮戴心里赞同。
一时间,江瑶下不来台,但也不敢对楚池说什么,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我只是问一下。”
楚池眼皮都未抬一下,“楚阮两家办婚礼,不像阿猫阿狗,说办就办。”
这话真够毒,祁北望在旁边双手抱在胸膛,一副学习的姿态。
要是他有楚池这张嘴,谈生意再也不怕别人气他了。
只有他气别人的份。
这边不正常的氛围,时家自然注意到了,时勋跟楚池关系好一点,连忙缓和道:“楚爷,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见楚池不说话,时勋连忙道:“嫂子,你劝劝楚爷。”
阮戴其实想说她估计也劝不了,不过这些人都看着,她这个楚太太再怎么也要劝一下,轻声道:“楚池,算了吧。”
楚池出乎意料“嗯”了一声,给足了她楚太太的面子。
经过这事,其他人心里也明白了,阮戴这个楚太太在楚家还是很有地位。
其实稍微有些脑子的都知道阮戴不可能在楚家没有地位,阮家现在已经度过难关了,加上有楚家的支持。
现在只会比以前更甚。
除了楚家,还有谁家比阮家强?
……
阮戴整场宴会下来没喝多少酒,反观楚池,一身酒气,眼尾稍稍带了一些酒色红晕,那颗红痣比平时颜色要重上两三分。
一上车就待在旁边闭着眼睛休息。
到了别墅,阮戴侧头看上旁边,男人这会偏头靠着车门的方向,窗外的光透进来,鼻梁挺拔,嘴唇薄而有型。
她犹豫了一下,“楚池?楚池?”
没有反应。
刚想让司机扶他下车,就看见他睁开了眼睛,眸子有些迷离,低低“嗯”了一声,“到了吗?”
阮戴点头道:“能走吗?”
楚池“嗯”了一声,下一秒朝她伸手,阮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将他扶住,若是她这会抬头就能看见男人上扬的嘴角。
好不容易将楚池扶进卧室的床上,阮戴歇了好几分钟,起身去浴室拿帕子。
楚池似乎醉得不轻,脸颊上的红晕比之前几次还重,阮戴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担心道:“楚池?你还好吗?”
逆光下,阮戴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柔和,那双眼睛清晰又明亮,一如很多年前,楚池半睁开眼睛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明显已经不是正常的思绪了。
喝醉了。
阮戴脑子里闪过秦菲的话,看了一眼楚池,第一次干这种事,她心虚到脸红,不过还是问了。
“楚池,你喜欢谁?”
见楚池看着她不说话,阮戴脸颊上的红晕更重了,正当她以为他不会说。
他吐了一个字,“你。”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明显没有意识了。
阮戴:“……”
喝酒认错人的毛病又犯了。
楚池身上有酒味,加上他喝醉酒不怎么规矩,阮戴就睡在沙发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一会,耳垂的热度才降了一些。
半晌,楚池起身,靠着外边的夜色,依稀可以看见沙发上女人的睡颜。
他低嗤一声,下一秒,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随后放在床上。
两人的距离很近,清晰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像藤蔓一般,顺着他的手,缠绕住他的思绪。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最后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低嗤道:“瞎子。”
他明明放哪都是瞩目的存在,在她这里,十几年如一日看不见。
……
阮戴醒来发现在床上,还稍微愣了一下,难不成她昨天晚上嫌沙发难睡,又挪到床上了?
床上已经没有楚池的身影了。
收拾好下楼,她看见楚池坐在沙发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懒洋洋靠着沙发,嘴里低声道:“联系游总,资料准备好,下午过去一趟……”
他余光瞥见什么,身体顿了一下,随即拢了一下身上的家居服,又道:“其他的等会到公司再说。”
说完,他伸手“啪”的一声,盖上笔记本。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过了一会端了两份早餐出来放在桌上。
“我要出差两天,王妈家里有事,你回家住两天,或者我再请一个人。”
阮戴摇头道:“不用,我会做饭。”
国外的饮食她吃不惯,就开始慢慢学做了几个菜。
楚池“嗯”了一声,之后就没说什么,等阮戴走了,他打电话让人补齐冰箱里的菜。
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开始下雨,迅速降温。
阮戴在办公室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意识到额头发热,请假去了一趟医院。
发烧了。
问题不大,拿了药就回到家里休息。
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电话铃声响了,那端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第一遍没接,又打了一遍。
阮戴这才坐起身拿包里的手机,屏幕显示楚池的名字,“有事吗?”
她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鼻音,楚池刚办完事回到酒店,脱下外套的手顿了一下,“生病了?”
阮戴应了一声:“感冒了,弄药了。”
楚池“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大步走出房间。
李助理刚好拿资料,“楚总……”
“买最近一班回A市的机票,快一点。”楚池说完头也不回。
李助理反应极快跑步跟上,一边跑一边拿手机查,快速道:“最近一班是四十分钟后,这边过去刚好来得及,我已经买好了。”
“楚总,明天的会议我推迟几天?”
“明天看。”楚池弯腰上了私家车。
……
大概是身体不舒服,过了十点,阮戴还没睡着,但头昏昏沉沉不太舒服。
打算再吃一次药。
她起身去楼下拿药,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开门声,紧接着皮鞋在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
“哒哒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
紧接着声音停止,楚池气喘吁吁的模样在灯光下格外明显,有几分狼狈。
四目相对,他大步跨上楼梯,很快走到她的面前。
注意到她面上的潮红,他抬手探她的额头,眉头紧皱,“怎么这么烫?”
下一秒,他弯腰一把抱起她,直接往卧室走。
阮戴原本就晕乎乎的脑子,这会完全转不动了,躺在床上,才软软说了一句,“我去楼下拿药。”
楚池很有耐心的“嗯”了一声,“我去拿。”
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过了半分钟,他才转身下来,很快拿着药箱上来,贴了退烧贴后,立马联系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阮戴已经睡着了,量了体温后低声道:“温度不高了,吃点药就行。”
楚池“嗯”了一声,等家庭医生走后,他坐在床边看着阮戴,半晌后,揉了揉眉心。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阮戴一眼就看见靠在床头睡觉的楚池,凌乱的头发,还是昨天半夜那身衣服。
她刚想起身,楚池就惊醒了,下意识伸手探她额头,恢复正常的体温了,他沙哑道:“要喝水?”
“上厕所。”阮戴轻声道。
楚池“嗯”了一声,伸手将她扶起来,随即蹲下身帮她穿拖鞋。
阮戴的脚往旁边躲开,错愕后道:“我自己穿。”
楚池似乎没听见一般,伸手抓住她的脚腕,穿上拖鞋,低声道:“我是出差了,不是死了。”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