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戌时快到了。谢知韫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水云茶楼的动静。一个包裹严实的身影颇为可疑,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才踏进水云茶楼。谢知韫等了很久,仍不见他出来,也不见什么埋伏。她这才放下茶盏,起身结账,抬腿往水云茶楼走去。然而刚一走至门口,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茶楼内的人,举手投足间,都不似寻常百姓,倒是更像训练有素的人。她猛然顿住脚步,旋足转身欲离开,身后随即响起一阵震喝:“抓住她!”
谢知韫攥着纸条的手蓦地收紧,心绪再难平静。
不过片刻,便又强行冷静下来,拾回理智。
这张字条究竟是谁放在她门口的?
目的是什么?
这些天她和公主都不曾放弃过寻找钟楚期的下落,均无功而返,为何此刻如此轻易就得到了?
短短一瞬的时间,谢知韫思虑万千。
理智告诉她,这或许是个陷阱,可感性却又控制不住,迫切地想要得知钟楚期的消息,哪怕他是个陷阱。
对她来说这或许是唯一的线索了。
她看了眼天色,薛凛前去长公主府探查卫璟的位置还没有消息,若等他回来,已经是赶不上了。
卫璟要救,但钟楚期的消息,她也不想错过。
谢知韫迟疑了一瞬,进屋换了身不起眼的装束,给薛凛留下讯息后,悄然出了门。
自从钟楚期下落不明的消息被散布出去以后,明里暗里想要找到他的人不少。
谢知韫虽然急切,但这纸条来得太过奇怪,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谢知韫没有径直去往水云茶楼,反而是在水云茶楼对面的糖水铺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水云茶楼人多眼杂,安排在此处告知消息,实则是不稳妥的。
她暂且按下心思,选择先静观其变。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戌时快到了。
谢知韫借着喝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水云茶楼的动静。
一个包裹严实的身影颇为可疑,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才踏进水云茶楼。
谢知韫等了很久,仍不见他出来,也不见什么埋伏。
她这才放下茶盏,起身结账,抬腿往水云茶楼走去。
然而刚一走至门口,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茶楼内的人,举手投足间,都不似寻常百姓,倒是更像训练有素的人。
她猛然顿住脚步,旋足转身欲离开,身后随即响起一阵震喝:“抓住她!”
她当机立断,立刻奔逃至街尾,窜进错综复杂的小巷。
身后数十人紧追不舍,奈何小巷狭窄,杂物繁多,一时之间,倒给了谢知韫喘息的机会。
“快追,别让她跑了!”
眼见即将追上之际,谢知韫陡然向后抛出一把胡椒,经风一吹,立刻迷了身后刺客的眼,一时间呛咳不已。
谢知韫抓紧时机,拉开距离,但一拐角,路的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
谢知韫顿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刺客再也顷刻间追了上来。
“你们是公主派来的?”眼见已经逃不掉,谢知韫索性站在原地问道。
“别废话,抓活的。”为首的一人说着,立刻持刀走近。
谢知韫神色惊惶地不住向后退着:“你别过来!”
但隐没在袖中的手却早已紧紧攥住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刺客嗤笑一声,伸手朝她抓来。
谢知韫猛然出刀,那刺客猝不及防被划伤手臂,向后退去。
毕竟谁会想到对一个走投无路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设防。
乍然被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所伤,那刺客瞬间恼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被飞来的一柄玄色金丝折扇悍然封喉。
随即自头顶屋檐上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谢小娘子,也不怕真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