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霜见陈锦棠又来拆她的台,又气又恨,两行清泪滚了下来:“你怎能信口胡说,玷污我的清白,我跟志军同志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张志军家境很差,李清霜只是暂时拿他当垫脚石罢了,陈锦棠当众说她是张志军的心上人,她气死了。张志军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强行辩解:“胡说八道,我只是不忍心清霜知青白白被欺负,这才说句公道话而已。”“不给李清霜吃自己的鸡肉和大米,就是欺负她?”陈锦棠冷笑,“照你这逻辑,你挣了工分没有分给香潭村集体村民,你就是瞧不起我们村的人,故意欺负我们?”
吵啥吵?一天到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掐架,有意思吗?”
刘支书一嗓子怒喝镇住了场子。
李清霜看到刘支书和刘婶儿来了,开始疯狂流眼泪。
张志军愣了一瞬,立即辩解道:“支书,这个白微微太不懂得团结群众了,她明知道清霜知青摔伤了腿,还叫清霜知青干活,我看不过去,才说她几句。”
刘支书严厉地审视着白微微。
白微微憋屈的要死,问张志军:“她李清霜腿是断了还是折了?可有诊断证明?
张志军,你是不是眼瞎,她分明是装病装可怜,你真看不懂?我呸!
我宁愿把土鸡喂野狗,也不会喂给她!
你们还想吃我的白米饭,做梦!
我的白米饭就是放臭了倒猪槽里,也不给你们吃!”
李清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就喜欢看白微微激动、发疯。
她自认长得最美,又最聪明机智,理应成为最受欢迎的知青。
她跟白微微一同来的香潭村,可是愚蠢无脑的白微微却仗着家里有钱,一到知青点,就打开行李箱给大家伙儿发好吃的,饼干、奶糖、油酥饼、鸭腿、卤蛋,不要钱似的往出拿……把这群馋虫哄得团团转。
这令李清霜妒火中烧,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白微微拉下神坛,然后再一点点踩到泥里。
当然,她才不会傻到亲自跟白微微斗,而是把张志军等几个男知青当枪使,自己躲在后面装装可怜就行了。
今天是她主动拉着张志军的手,可怜巴巴说:“我的腿可能摔断了,如果有鸡汤补一补可能会好的快点,微微那里还有半只鸡,可惜我没钱买……”
孙楠楠理直气壮的道:“咱们都是知青,白微微没有主动把土鸡贡献出来,是她的不对,她不跟咱们客气,咱们也没必要对她客气!”
张志军就觉得孙楠楠言之有理,又仗着自己是知青点的负责人,便大言不惭的要求白微微贡献出土鸡给李清霜补身子。
白微微自然不同意,这才闹起来了。
知青们很久没闻过肉味了,都巴望着张志军能逼出白微微的土鸡来。
大家一个锅里吃饭,不信她李清霜吃肉,他们只能喝汤。
见刘支书到场,所以自觉摆出同仇敌忾、团结一致的架势。
王书斌:“为了一点鸡肉,至于闹成这样吗?
仗着自己是从京市来的,就这么欺负人……”
何楚生:“天天摆着资本家小姐的架子,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明明有肉有米,却舍不得分享,真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孙楠楠:“哼!小气,自私,讨人嫌……”
白微微热血一股股往脑门冲,她要气死了,要气炸了。
忍不住大吼一声,骂道:“想的美,别说鸡肉,鸡毛我都不给你们吃……”
陈锦棠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李清霜想吃鸡肉又没钱买,她的暗恋者张志军就逼有钱人白微微主动贡献出自己的鸡肉。
用别人的东西养自家的猪,想得倒挺美啊!
陈锦棠冷冷一笑,朗声质问张志军:“慷他人之慨,你挺大方啊,你一个男同志,逼着一个弱女子拿出自己的存粮,来喂养你的心上人,你脸可真大!”
李清霜见陈锦棠又来拆她的台,又气又恨,两行清泪滚了下来:“你怎能信口胡说,玷污我的清白,我跟志军同志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张志军家境很差,李清霜只是暂时拿他当垫脚石罢了,陈锦棠当众说她是张志军的心上人,她气死了。
张志军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强行辩解:“胡说八道,我只是不忍心清霜知青白白被欺负,这才说句公道话而已。”
“不给李清霜吃自己的鸡肉和大米,就是欺负她?”
陈锦棠冷笑,“照你这逻辑,你挣了工分没有分给香潭村集体村民,你就是瞧不起我们村的人,故意欺负我们?”
张志军:“……”
白微微好不容易盼来个帮自己说话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抱着陈锦棠的胳膊连声说:“好人啊,好人啊,你是我亲姐姐……”
陈锦棠又道:“刘支书,就算李清霜是真的摔断了腿,也不能强抢微微知青的吃食,毕竟都是来下乡插队的,谁手里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刘支书也已经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觉得张志军和李清霜太过于霸道。
“锦棠说的有道理,咱们香潭村是讲理的地方,有钱人不能欺负穷人,但是穷人也不能因为自己穷、可怜,就拉帮结派抢有钱人的东西!”
刘支书严厉地扫过张志军和李清霜,“志军知青,你是知青点的负责人,更应该公平公正处理好知青间的关系,不要因为一点私心,就过分偏袒某些人!”
说到“某些人”,他目光刀子似的扎在李清霜脸上。
李清霜瞬间如遭雷击,眼泪流得更猛烈了。
她扬起漂亮至极的脸蛋,可怜兮兮看着刘婶儿和刘支书,轻泣一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下工后急着下山给同志们做饭,没看清楚路摔伤了腿,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志军同志怕我腿伤难愈会影响劳作,这才想问微微讨一点肉汤给我吃,虽然讨鸡肉是志军同志的主意,我错在没有第一时间劝阻他……”
张志军:“……??”不是你自己提出吃鸡肉的吗??
陈锦棠径直打断她:“好浓的绿茶味,李清霜,你再解释解释,为啥白微微的枕巾、肥皂、红头巾、小手帕在你房间里?”
此话一出,李清霜身子一僵,白微微也是一愣。
李清霜这两天偷摸拿了白微微不少东西,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谁叫白微微没事买那么多东西?
不拿白不拿!
白微微也是一头雾水,她的东西都是随手放在行李袋中,几乎没有翻动过,少了什么、多了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她不由狐疑地看着陈锦棠。
陈锦棠:“……”不好,说漏嘴了。
一时激动,竟把书里的剧情讲出来了。
李清霜当然不会承认,她羞愤地瞪了眼陈锦棠:“陈锦棠,你血口喷人?你我无冤无仇,为啥要这么羞辱我?”
“我是不是羞辱你,咱们一起去你房间里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