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火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不断地翻滚、涌动着。可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旁边的侍女见状,立刻压低声音开口,“真是可恶啊!一个下贱低微的奴仆罢了,居然也有胆量破坏公主的好事!”“行了,”萧元霜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衅。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但面上还是挂上微笑离开。带着人直接出宫,来到京城一个胭脂铺里。慕容安乐那个老匹夫,以为把她和萧元澈安排在皇宫,就万事大吉了?
小书童长长松口气,“多谢三公主殿下。”
这样再好不过了,他真的怕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和他抢活干,他也抢不过啊。
没过多久,吃过药后的李玄机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一直守在旁边的萧元霜见状,急忙走上前去,用力把小书童推到一边,然后端起架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用娇柔甜美的声音说道:“玄机大人,您可算是醒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李玄机突然吓了一跳。
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恍惚之间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三公主。
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竟然如此靠近自己,还对自己说话,李玄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恐惧和戒备。
差一点抬起手就把对方给直接拍飞出去。
小书童被撞了个四脚朝天,此时也顾不得礼仪,赶紧爬起来把萧元霜挤开。
“大人,您好些了没?”
“小的让轿子和马车都候着了,这就可以回国师府。”
看到熟悉的人,李玄机才找回理智。
“三公主怎会在此?”李玄机剑眉紧蹙,不顾头痛难忍,匆忙起身下榻。
这情景,怎么看都怪怪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巴掌将萧元霜扇得远远的。
也幸好这是太医院,若是在别的地方,那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萧元霜的眼神,李玄机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
萧元霜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小书童抢先,“大人,刘太医叮嘱过,让您醒了就立刻去找他,他再给您把把脉。”
“您把穿上披风,可不能再风寒了。”
“马上就要年节了。”
“陛下还亲自来看过您了...”
小书童絮絮叨叨,完全不给萧元霜插话的机会。
萧元霜瞪大了双眼,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心中的怒火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不断地翻滚、涌动着。
可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
旁边的侍女见状,立刻压低声音开口,“真是可恶啊!一个下贱低微的奴仆罢了,居然也有胆量破坏公主的好事!”
“行了,”萧元霜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衅。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但面上还是挂上微笑离开。
带着人直接出宫,来到京城一个胭脂铺里。
慕容安乐那个老匹夫,以为把她和萧元澈安排在皇宫,就万事大吉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背着萧元澈,让人在京城直接买了一处胭脂铺。
至于慕容安乐会不会知道,无所谓。
这只是她为了迷惑慕容安乐的一个据点而已。
来到胭脂铺二楼,胭脂铺的二楼一般男子是不能上来的。
负责监视她的人,没事也不会上来。
萧元霜直接推开二楼一间包厢的墙,来到隔壁铺子。
这是一个名为“花间令酒铺”的铺子二楼。
这个铺子在庆国二十年。
一直本本分分卖酒,无人知道,这是越国的一个暗探据点。
屋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有些呛人。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陈旧的酒缸,这些酒缸表面布满了尘埃和斑驳的痕迹,它们似乎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变迁。
“主人。”
在那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伫立着两个鬼魅般的黑衣人,他们从头到脚都被那如墨的黑布紧紧包裹,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样貌,亦难以捕捉到任何特征。
萧元霜扫了二人一眼,冰冷开口。
“给我杀一个人。”
“请主人吩咐。”
“李玄机身边的那个贴身书童。”
两个暗卫没有立刻应下,明显是犹豫了。
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蛰虫,默默地栖息在庆国这个庞大国度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家狭小酒肆的二楼,过着如同蝼蚁一般卑微的生活。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几乎从不轻易踏出这片小小的天地。
整整二十个春秋就在这无尽的沉默和蛰伏中悄然逝去。
他们始终坚守着,只为等待那个至关重要的时机到来,发挥重要作用。
可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谁又能料到,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所追求的目标,竟然仅仅是要除掉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书童呢?
“怎么?你们没有收到命令?”萧元霜语气冰冷。
临行之际,父皇将一个信物交予她手中,并语告知她,这里的两名暗卫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情况紧急,可启用他们。
上次,她凭借信物已与二人取得联系,并确定能为己所用。
岂料,这二人竟敢如此忤逆。
哼,那就等着吧,待她登上那龙椅,这二人便是第一个被处死的。
叫你们胆敢违抗圣命!
暗卫立刻垂头行礼,“并无,主人请放心。”
哼。
萧元霜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别坏了我的大事,我要在后日之前收到那个书童死的消息。”
“还有,注意你们身上的酒气,那李玄机不是旁人,十分机敏厉害。”
“是。”
...
离开偏殿后,李玄机彻底清醒过来,他自己懂医术,不需要再去找刘守仁。
今日晕倒,纯纯是个意外。
上了轿子直奔宫外,坐上自己的马车后,李玄机才开口询问小书童,“到底怎么回事?”
小书童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李玄机手捧热茶,目光冷冽,犹如门外风雪般寒彻。
“看来,这越国使团在京城也不安分。”
“给慕容安乐送信,让他给萧家兄妹找点事做。”
“是。”
小书童又给李玄机添上茶水。
“陛下后面又赏赐了刘守仁?”
“是。”
陛下亲临太医院探访自己,这是李玄机始料未及的。
即便在师徒二人关系亲昵的那些年,慕容月除了授课之外,也从未单独探望过他。
谁能料到,如今宛若孩童般心性的陛下,竟然会亲自前来探望自己。
一把年纪的李玄机,终于感受到了几分慕容月的孺慕之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