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办的世界级别的珍稀名贵物品销售会。而且,销售展会上出现很多不合法的古董宝物和珍稀产品。岑延舟发现,她在奶奶寿宴上临摹的画也在其中。她指着画,质问刘佳:“大嫂,什么意思?”刘佳眼神闪烁,指着四周说:“岑延舟啊,你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豪门大亨和名媛贵妇,一出手就是百万千万的大手笔,只要我们的画卖出去,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岑延舟不悦的加重语气:“我问你,这幅画怎么会在这
翌日早晨。
初春清景,太阳还没冒头,雾花缭绕的朦胧中透着一丝凉意。
岑延舟被房外的响声吵醒了。
她披上薄外套出了房门。
这时,二楼几位佣人搬着大件小件的东西下楼。
楼下大厅里,何冬雪和莫凡穿着睡衣,着急忙慌地拉着老三两夫妻在劝说。
“老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走?”
“你知道爸妈喜欢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你们就住家里吧。”
岑延舟靠着栏杆处往下看,隐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八卦的大嫂很快就赶到客厅里。
大嫂刘佳毫不忌讳地戳破这层膜:“老三啊!岑延舟昨天才搬回来住,你们这就要搬走,摆明嫌弃她,都是一家人,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这话一出,老三夫妻也不想装了。
三嫂不悦道:“大嫂你最清高了,什么人都能住一起。我可不一样,我家是书香门第,我爸是大学教授,我妈是北曲音乐家,我从小就受高等教育,从来不与娼为伍。”
三嫂继续道:“我老公是一家软件公司的大总裁,我好歹也是个总裁夫人。我们两夫妻没有办法自降身价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觉得膈应人。”
三嫂挑明了,傲娇又毫不留情面地踩着她的高跟鞋,昂首挺胸走出莫家大门。
老三也是软耳朵,跟父母道别后,就夹着尾巴出去。
岑延舟脸色黯然,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和憋屈。
不与娼为伍?
这句话深深戳痛她的心。
何冬雪看着三儿子离开家,低下头偷偷抹眼泪,抽泣道:
“老五公务繁忙,一年到头也没有回来几次。老四离家出走五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现在老三两公婆又要搬走,我这个家啊……呜呜,要散了……”
莫凡扶着她,低声安慰:“老婆,别哭了,有些事你阻拦不了的,让他们去吧。”
何冬雪抽泣着问:“如果岑延舟一直住家里,老三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住了?”
两老并没有发现楼上的岑延舟,莫凡也口无遮拦地说:“应该不会太久,阿泽喜欢的始终是小初,他们迟早会离婚的。”
何冬雪着急:“那还要等多久?”
大嫂刘佳扯了扯何冬雪的衣服,眼睛往上挑:“妈,妈……”
何冬雪反应过来,仰头的一瞬,顿时沉默了。
莫凡也看见了小儿媳,尴尬地咳嗽两声,轻轻嗓子说:“岑延舟啊,不好意思哈,老三两夫妻要搬走,你妈情绪不好,我胡乱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岑延舟故作无所谓,语气温和:“没有关系。”
说完,她转身回房,关上房门。
她无力地靠在门板上,难受得快要崩溃。
她眼眶湿透了。
也不知道,这份坚持值不值得。
之后的日子里,公婆对岑延舟的态度还算客气。
大哥大嫂唯利是图,对岑延舟也是曲意逢迎。
一周后。
大嫂刘佳约岑延舟参加她闺蜜的活动。
岑延舟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刘佳以桑楚为出发点劝她说:“岑延舟啊!要出去见见世面,要多认识上流社会的人,要不然你怎么配得上桑楚?而且这次活动,他朋友也会参加,难道你不想认识一下他的朋友吗?”
岑延舟被说服了,在刘佳的精心打扮下,盛装出席。
到了活动现场,她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活动。
这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办的世界级别的珍稀名贵物品销售会。
而且,销售展会上出现很多不合法的古董宝物和珍稀产品。
岑延舟发现,她在奶奶寿宴上临摹的画也在其中。
她指着画,质问刘佳:“大嫂,什么意思?”
刘佳眼神闪烁,指着四周说:“岑延舟啊,你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豪门大亨和名媛贵妇,一出手就是百万千万的大手笔,只要我们的画卖出去,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岑延舟不悦的加重语气:“我问你,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
刘佳尴尬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奶奶生日宴会收那么多礼物,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更何况奶奶也收下白锦初送的那份赝品。”
岑延舟紧握拳头隐忍着,一字一句道:“所以,你顺手牵羊了?”
刘佳急忙摆了摆手解释:“不是我,我哪敢做这种事情,是我老公拿回来的。”
岑延舟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哪是她闺蜜的活动,这就是有钱人倒买倒卖珍藏品和奢侈品的销售会。
刘佳见岑延舟脸色难看,讨好的语气小声呢喃:“这样吧,活动方收取一成的手续费,剩下的你六我四,行吗?”
岑延舟眸光坚定,依然沉默。
刘佳:“你七我三,不能再多了。”
岑延舟态度严肃,语气清冷,不带一丝波澜:“大嫂,我若是墨丸,那这幅画所得收入,必须全部用作慈善。如果我不是墨丸,这就是赝品,你在诈骗。”
刘佳感到头疼地皱了皱眉,对岑延舟说:“你都穷得要死,还跟钱过不去。做慈善也就算了,好歹也留个好听的名声,可你还不留名不露相地去做慈善,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说得起劲时,刘佳也变得口不择言:“你是天使还是救世主?拿身体去拯救天下的男人,拿钱拯救天下的穷人,自己啥也没有落得好,还惹了个臭名声。”
岑延舟脸色一沉,被她的话刺痛,也挫伤自尊。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能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岑延舟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画卷收了起来。
刘佳慌了神,急忙去拉扯她的手臂,着急问:“岑延舟,你干什么?你不能拿走的,我给活动方交了押金,拿走这幅画,押金就没得退了。”
会场的销售顾问看见有人在收画,喜出望外地走过来,以为是要下单。
“这位女士,您要买下这幅墨丸大师的名作吗?”
岑延舟冷声道:“这幅画是我仿的赝品,不卖了。”
这话一出,周边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刘佳的如意算盘被破坏,对着岑延舟气恼道:“岑延舟,这幅画经过专家鉴定,就是正品。我也交了押金,它必须卖出去,否则,我所有的损失都由你来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