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乐声音哽咽的看着紫儿,又看了一眼四周,无助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直到被紫儿拿着手帕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才感觉自己终于与梦境脱离。怎么又做了这种梦,她的表姐竟然逼着她嫁给老男人,还有这么恶毒的想法。“小姐不哭,紫儿陪着你。”见她状态不好,紫儿拍打着她的背,小声安抚着,心里已经琢磨着把最近她梦魇的事情告诉温父了。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这会儿应该还是深夜。温与乐却是不敢再睡了,她裹着锦被坐了起来,靠在紫儿身上,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
“与乐。”
苏雅儿一直等在门口,见温与乐这么快就下来了,她弯了弯唇角迎了上去。
“表姐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对于苏雅儿,温与乐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两人并未有多亲近,但也没什么矛盾。
“我想着等等你,走吧。”
苏雅儿说着率先向前走去。
温与乐有些莫名其妙,她来府上两月有余,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有时候还能察觉到她刻意避开自己,这会儿为何要主动等她?
他们的院子还不顺路。
“与乐,你与宴齐大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
见温与乐跟上来,苏雅儿主动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我们关系一点都不好,表姐应该听说过才对。”
温与乐笑了笑,如实回答。
“这样啊,先前听说了,还以为你们是欢喜冤家,表面拌嘴,实则关系很好呢。”
“就那样吧,表姐天色不早了,我先回院子了。”
温与乐模棱两可的应付了几句,怎么感觉表姐听到他们关系不好时有些高兴?
难不成她喜欢宋宴齐?
回想苏雅儿刚刚在门口娇羞的样子,温与乐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大半。
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表姐这眼光是得有多差,连宋宴齐那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也看得上。
温与乐摇摇头,不禁为她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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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与乐,嫁给他才是你最后的归宿,只有你死了,宴齐大哥才会看到我!”
“除了家室,我样样不输你,可什么都要被你压一头,就连他也不选择我!我真嫉妒你,是不是你死了,就没人再与我争了,可是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要看你卑微的活下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温家败落,你父母惨死,以后谁还能护着你!”
狰狞的面容,恶毒的声音,温与乐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人亲手将她推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怀里,她绝望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死死禁锢住,眼看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又逐渐往下。
“不要。”
温与乐猛然惊醒,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她攥紧身下的被子,狠狠喘息。
“小姐,这是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守夜的紫儿听到她的惊呼声,赶紧点燃蜡烛,三两步来到她面前。
“紫儿……”
温与乐声音哽咽的看着紫儿,又看了一眼四周,无助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直到被紫儿拿着手帕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才感觉自己终于与梦境脱离。
怎么又做了这种梦,她的表姐竟然逼着她嫁给老男人,还有这么恶毒的想法。
“小姐不哭,紫儿陪着你。”
见她状态不好,紫儿拍打着她的背,小声安抚着,心里已经琢磨着把最近她梦魇的事情告诉温父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这会儿应该还是深夜。
温与乐却是不敢再睡了,她裹着锦被坐了起来,靠在紫儿身上,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
起初还能勉强听下去,到了后面思绪却是越飞越远。
上一世没有发生过这些事啊,为何现在会频繁的做这种梦。
梦里表姐所言,跟上一个梦的内容还能接上,难道这些是在预示着这一世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吗?
温与乐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会是温家和她以后的结局,那宋宴齐呢?
他又怎么样了。
半晌,温与乐哭累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不管这些梦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能有办法避免。
想清楚后,温与乐仔细回想了一下梦里苏雅儿的样子,记住了她头上的那支步摇。
苏雅儿的家庭并不富裕,那支昂贵的步摇是她现在根本没有的,这也许是验证这梦真假的重要因素。
“可以了紫儿,我要继续睡了。”
看着已经困迷糊的紫儿,温与乐扯了扯她的袖子,打断了她。
她要看看,还能再梦见些什么,最好越多越好,反正,目前还只是梦。
一番心理暗示后,温与乐小脸紧绷的又躺了下去。
可惜一觉无梦睡到天亮。
春日的雨淅淅沥沥,一场接着一场,昨夜那场雨一直下到了现在。
一大早,桑颖就派了身边的大丫鬟来寻温与乐。
温与乐提不起什么精气神,连往日不点而朱的唇此刻也淡上了些许。
等她收拾完过去时,大家都坐在桌前等着她了。
温与乐目光在苏雅儿身上停留了片刻,脑海里不禁浮现昨晚梦里的情形,眉头微微蹙起。
温父温母见此,也跟着看了过去。
“与乐,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开心了?”
被三人这样盯着,苏雅儿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捏在一起,面上有些害怕的开口询问温与乐。
温与乐眉头皱得更深了,“无碍。”
昨夜之前,她只是觉得这位表姐有些时候比较奇怪,可今日一看,她真不是什么善茬。
她还什么都没干呢,她倒是装楚楚可怜,就她刚刚那一番话,落入其他人耳里指不定还认为她平日里是个霸道又欺压姐姐的恶人。
“吃饭吧。”
温杨的手在桌子上扣了扣,丫鬟立刻将提前准备好的甜汤端到温与乐面前。
她每次用膳前都爱先喝点什么,这个习惯温家人一直得很清楚,都不用她自己吩咐。
“为父听紫儿说你最近经常做噩梦,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温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温与乐,担心是自己给她的压力太大,让她无法适应。
“未曾,许是最近有些乏味,想的事情多了一点,父亲不用担心。”
温与乐甜甜一笑,主动夹起一块鱼肉,放入他碗里。
“听下人说你酒楼已经找好了厨子,可以先试炼试炼他。”温杨乐呵呵的吃掉鱼肉,“我会让你穆伯跟着你,有不懂的多问他,其他时间你就多出去转转,跟你表姐一起,也有个伴。”
穆伯是府上的老人了,跟着温杨打拼半辈子,经验丰富。
让她成长是一回事儿,但温杨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这宝贝疙瘩受委屈。
“谢谢父亲。”
闻言,温与乐眼睛都亮了,有了穆伯的帮助,她就不用卑微的去求宋宴齐了!
“快吃吧,都瘦了。”
一家三口旁若无人的亲昵,苏雅儿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