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动着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眉头却颤抖着聚拢到一起。“她给妈妈准备了小蛋糕,已经来过几次了,她很乖……她……”“殿下。”“别再说了。”陆语眼中蒙着一层水雾,看向利云霆时却不带一丝感情。
门外的利云霆放下了正准备敲门的手。
陆念念扯着他的裤脚摇晃,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爸爸,我们快进去给妈妈送小蛋糕呀,这可是念念最喜欢的小蛋糕,特意给妈妈留的。”
利云霆垂下眼眸,牵起了陆念念的手,轻柔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哀恸。
“念念乖,妈妈现在……不会想吃小蛋糕的。”
说完,他便带着一步三回头的陆念念离开了。
屋内落针可闻。
陆语眸光震颤,瞳孔微微放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庞更加苍白,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陆泽握住她的手,敛去眼中哀恸。
“不过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效忠的帝国会用这么荒谬的理由放弃我们。”
“小语,我知道你始终记得家族的誓言,可这样的帝国真的还值得你我效忠吗?”
陆语颤抖着嘴唇:“殿下……殿下他去了,他救下了居住星,也救了我……”
“只有他去了。”
“皇帝之所以派遣援军,并不是为了M217星域,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唯一的王储折在那。”
“我承认,他与他父亲的确不同,所以我并不想报复皇室和帝国,我只想带你离开,我们远离这里,好好生活。”
陆语沉默着没有回答。
陆泽也没有催促她做决定,而是反问:“那你要继续和利云霆在一起吗?”
许久,陆语才开口说:“我只想恢复名誉,恢复身体,重新回到战场上,继续为保护民众而战斗。”
陆泽温柔地摸了摸陆语的脑袋,叹了口气。
“这些事等你身体好些再说吧。”
陆泽扶着陆语慢慢躺下,随后走出了房间。
他摸着自己右眼眶中的机械眼,沉默着低下了头。
身为‘帝国之刃’家族的幸存者,他完全能够理解陆语的想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帝国的背弃,他也会选择为帝国战斗至最后一刻。
可他不会再相信帝国和皇室。
待他走后,利云霆才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望着陆泽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阴霾。
他在陆语卧室门前驻足良久,终于走了进去。
陆语并没有睡着,这五年她已经睡得足够久了。
可她却不愿睁开眼睛看看利云霆,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失望到绝望,不抱有任何期待。
利云霆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睫,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陆语不想见他。
忍受着心底的钝痛,他坐在陆语床边,低声道:“阿语,如果没睡,可以看看我吗?”
陆语沉默着,没有回应。
利云霆喉间哽塞,眼眶一阵湿热,却没放弃。
“还有我们的女儿,我给她起名叫念念、陆念念,她和你特别、特别像,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注意到你,或许会发现你们两个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他牵动着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眉头却颤抖着聚拢到一起。
“她给妈妈准备了小蛋糕,已经来过几次了,她很乖……她……”
“殿下。”
“别再说了。”
陆语眼中蒙着一层水雾,看向利云霆时却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