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十天了,许念白不可能还没发现那两本离婚证只是个红封空壳。要是从前,许念白早就打爆他的电话了。而现在,许念白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想到这,江延濯打断了特助的汇报:“我出去一趟。”话落,江延濯起身夺门而出。市医院。江延濯冷沉着面色一路走到了病房门口,推门走进:“许念白,你腿是断了吗?不知道来找我?”但话落,换来的却是一片死寂。江延濯一抬头,却见病床上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这个病房,是空的。一瞬间,强烈的不安漫上江延濯心头。
剑拔弩张的气焰在两个男人之间拉开。
江延濯幽深的眸光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不屑的推开沈慕泽:“心脏病还能死人?”
许念白出生就有心脏病,如果会死早就死了。
听着他的冷言冷语,沈慕泽只觉得这人无药可救。
末了,沈慕泽冷静下来,沉下声:“江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今天说出的话后悔。”
江延濯充其不闻,毫不停留的朝走廊离开。
病房外的争吵,一字不差地落入许念白耳朵里。
她不哭不闹,只仰头望着头顶苍白的灯光,渐渐泛红了眼角。
原来真正对一个人的死心,眼泪连挤都挤不出来。
……
在医院住院期间,许念白再没主动联系过江延濯。
只要她不主动,那他们之间就连只能算陌生人。
望着床头那张刺眼的红色离婚证,许念白的眼里流露出悲哀。
在爱江延濯这条路上,她终究是输得一干二净。
这段时间,沈慕泽成了看望她的常客。
许念白每次对他的到来都表示的冷淡,但他却乐此不疲。
尽管她不肯配合治疗,他都还是变着法的让她开心。
……
七天后,医院病房内。
原本寂静的病房被推门声打破,沈慕泽推门走进。
“今天开太阳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许念白看着他推着空轮椅进来,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出去。”
沈慕泽把轮椅推到一边,熟练的走过来帮她递药:“不想去就不去,把药吃了。”
许念白看着他手心里白色的药片,恍了恍神:“这药太苦,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沈医生,你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沈慕泽听着她微不可闻的声音,收回的手忍不住攥紧。
可他还是笑着开口:“那晚上我来的时候带颗糖。”
许念白嘴角漾开一圈笑意,声音轻而深切:“那颗糖你还是留给别人吧……别浪费在我身上。”
沈慕泽眼眶骤红,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汹涌的情绪:“许念白,不准胡说。”
许念白呼吸艰难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胡说,我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在座三年的婚姻坟墓里,被知道,困住的只有自己。
在生命走到尽头的这一刻,许念白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窗外秋风萧瑟,吹进一片枯黄的落叶落在地上。
许念白吃力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沈慕泽轻笑:“沈慕泽,谢谢你……”
生死之际,许念白泪眼迷离的望着沈慕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顿。
“沈医生,如果你见到江延濯,麻烦替我告诉他,欠姐姐的命,我还了……”
话落,她的呼吸渐渐微弱,直至最后阖上了双眸。
……
三天后,江氏大厦顶层,总裁办。
特助例行念报表时,江延濯却心不在焉的看着漆黑的手机屏。
已经连续十天了,许念白不可能还没发现那两本离婚证只是个红封空壳。
要是从前,许念白早就打爆他的电话了。
而现在,许念白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到这,江延濯打断了特助的汇报:“我出去一趟。”
话落,江延濯起身夺门而出。
市医院。
江延濯冷沉着面色一路走到了病房门口,推门走进:“许念白,你腿是断了吗?不知道来找我?”
但话落,换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江延濯一抬头,却见病床上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
这个病房,是空的。
一瞬间,强烈的不安漫上江延濯心头。
他转身跑出病房门,却正撞到沈慕泽,怒气顿时上升:“许念白人呢?!”
沈慕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沙哑的声音划破空气,也划破了江延濯的耳膜。
“你来晚了,她三天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