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我要去把春桃找回来……”裴敬怀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江清绾!你冷静点!春桃已经死了!”全身的血液迅速冷却,传来冰锥刺过般的疼。她不冲动了,也不再挣扎着要出去。只是转过身,怔怔地看向裴敬怀:“是你杀了春桃。”裴敬怀眼底的光闪烁了一瞬,但仍旧沉声开口。“她通敌叛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江清绾喉头顿时漫起一股血腥味,强烈的恨意在心口剧烈翻涌。“如果不是你执意冤枉我,她怎么会为了救我而揽下这样的罪名!”
“什……什么?”
眼泪瞬间胀满江清绾的眼眶。
她不相信!
江清绾声音颤抖得厉害,却执着地否认:“春桃刚才还求着我养猫,她好好的,怎么可能……”
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像是砂石堵在喉头。
因为那只白色的小奶猫,正伏在她的床尾,因缺少安抚而喵喵不安地叫着。
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
江清绾疯了一般掀开被子,赤脚奔下床,带翻了水盆也不管,就要往外冲。
裴敬怀紧皱起眉头一把将她拉回来。
“你别胡来!春桃已经被斩首示众……”
“住口!我不信!”江清绾激动地一把将他推开。
摆架上的花瓶也被挥到地上,吓得小猫大叫一声跳了下来。
江清绾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形摇摇欲坠。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我要去把春桃找回来……”
裴敬怀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江清绾!你冷静点!春桃已经死了!”
全身的血液迅速冷却,传来冰锥刺过般的疼。
她不冲动了,也不再挣扎着要出去。
只是转过身,怔怔地看向裴敬怀:“是你杀了春桃。”
裴敬怀眼底的光闪烁了一瞬,但仍旧沉声开口。
“她通敌叛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江清绾喉头顿时漫起一股血腥味,强烈的恨意在心口剧烈翻涌。
“如果不是你执意冤枉我,她怎么会为了救我而揽下这样的罪名!”
裴敬怀眸色渐深:“你觉得,是我杀错了人?”
听到这话,江清绾浑身猛的一震。
僵了好久,她嘴边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害她的人,是我。”
要不是她自作聪明引诱刺客去后山,要不是她咬死不承认罪行。
春桃,又怎么会替她去死。
该死的,是她呀。
裴敬怀紧皱着眉头看着她:“我看你真是疯了。”
他转头对着下人冷声吩咐。
“这段时间你们给我把夫人看住了,别让她出去。”
说完便扬长而去。
一旁的下人相互递了个眼神,也迅速退下。
很快,整个房间,只剩下江清绾形销骨立地僵站着。
“喵……”一道小奶音传来。
江清绾低头,就看见小奶猫淌过流了一地的水,四脚不稳的爬过来。
它的爪子和尾巴沾了水,都湿漉漉的。
却用头一下下蹭着她的脚,喵喵的叫着。
就像是……
春桃平日里总是喊的:“夫人,夫人……”
江清绾心头一阵钝痛,蹲下去抱起小奶猫,像是抱住最后的依靠。
她红着眼轻声喃喃:“我只剩下你了。”
从那以后,江清绾就再没出过院子。
她被裴敬怀变相禁了足。
江清绾无所谓,就在这四方院子里,整天陪着她的小奶猫。
她给小奶猫起名乖乖,但是它一点也不乖。
它会去抓蝴蝶,还去咬长满刺的月季,经常滚满一身杂草,再来找江清绾梳毛。
期间,裴敬怀也来过几次。
但是她都神色淡漠,一心逗弄着乖乖,拒绝和他交谈。
裴敬怀吃了闭门羹,在一次黑着脸拂袖而去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江清绾依旧不在意,就守着乖乖,看着它一天天长大。
她有了寄托,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整日枯坐以泪洗面。
然而,这日。
江清绾起床后习惯地去叫:“乖乖……”
熟悉的猫叫声却没有传来。
周围是和春桃死去那日一样的死寂。
乖乖……不见了。
江清绾心慌得厉害,找了院子各处都没有看见乖乖的身影。
她更加慌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难道乖乖趁她不注意跑出去了?等找回来非得教训它一顿……
江清绾这样想着,沿着院子一路呼唤:“乖乖,乖乖……”
可找了一路,都没看见乖乖的身影。
江清绾心中越发焦急,一抬头,脚步却猛的一顿。
不远处,是许久不见的江采薇,还有陪在她身边的裴敬怀。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江采薇的院子边。
江清绾心中发冷,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唤:“姐姐……”
江清绾回身,就看见江采薇红着眼眶。
“姐姐,谢谢你当初答应帮我换血,救了我一命。”
江清绾呼吸一滞,垂眸冷声开口。
“没什么好谢的,你达成所愿,也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江采薇脸色骤然一白,有些赧然地低下头去。
裴敬怀见她这副模样,认定她受了欺负,当下冷眼看向江清绾开口。
“采薇,这本就是她欠你的,没什么好说的,而且……”
裴敬怀将江采薇拥进怀里,温声说道。
“如今你已有身孕,切勿为了无关之人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