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走了出去。见到直冲冲往山下冲的顾若岳,江婉儿跟了上去:“若岳哥哥!你去哪?”顾若岳未作应答。他对江婉儿的感受很是怪异,一方面他似乎还爱着江婉儿,一方面又在恨着她。可顾若岳才是伤江瑶儿最深的那个人,他也没有资格去怪罪江婉儿。为了配合调查,江婉儿已在房中被关了数日,此时她心乱如麻,觉得自己在天师府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顾若岳了,于是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堂堂天师府继承人,竟中了妖气走火入魔
得知江瑶儿死去,顾若岳怔愣、崩溃、痛苦,紧跟着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
他没有实感,甚至产生了一种小时候在天师府等着江瑶儿下山捉妖回来的错觉。
江瑶儿从小天资聪颖,比顾若岳还要胜上一筹,年幼时期,江瑶儿虽称不上是天师府弟子,但却是最早同师父下山的人。
顾若岳于院落中练剑,从日升到日暮,只为了能早日和江瑶儿如从前那般作伴。
“月牙儿,你好笨。”
“瑶瑶,你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我……”
……
顾若岳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其他人在门外呼喊,他也一言不发拒不开门。
江婉儿是否南门中人,是否残害了梅仙姑,洛天师还在调查中。但洛无柒最初就不相信江瑶儿是凶手,于是将她的尸体从剑阵中收了下来,挑了个日子安排下葬。
顾若岳只看了尸体一眼,便愈发陷入了恍惚。
几日后,他带人去剑阵走了一趟——万剑归宗的剑阵伤的不仅是肉体,更伤及神魂。
他想在剑阵中找回江瑶儿的三魂七魄,他想让江瑶儿活过来。
可剑阵中却寻不到丝毫与江瑶儿魂魄有关的线索。
“我已经派人找过一遍了。”
得知顾若岳的行动,洛无柒同他说道。
“本是想要子苏能够安息,却没想到万剑归宗里空荡到诡异。”
“人死后都会魂归故里,江瑶儿的家虽在江门,但心不在那,如若天师府也没有,那或许是散落在了她曾经执念最深重的地方。”
顾若岳身形顿了顿,站起身:“多谢师父提点,徒儿知道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
见到直冲冲往山下冲的顾若岳,江婉儿跟了上去:“若岳哥哥!你去哪?”
顾若岳未作应答。
他对江婉儿的感受很是怪异,一方面他似乎还爱着江婉儿,一方面又在恨着她。
可顾若岳才是伤江瑶儿最深的那个人,他也没有资格去怪罪江婉儿。
为了配合调查,江婉儿已在房中被关了数日,此时她心乱如麻,觉得自己在天师府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顾若岳了,于是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
堂堂天师府继承人,竟中了妖气走火入魔,甚至在审判未结束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了疑犯。
一夕之间,天师府上下看顾若岳的眼色都变得畏惧起来。
可是顾若岳好像并不在乎,容色平静,眼神凉薄。他察觉到了江婉儿跟上来的动作,目光淡漠地扫了她一眼。
他像是一柄寒光凛凛的剑,冷戾又刚硬,强行将自己与四周的环境隔绝。
顾若岳并不知晓江瑶儿执念最深重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准备把自己和江瑶儿曾经捉妖走过的路都再走一遍。
一眉新月高挂夜空,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微风吹动,香气馥郁,凉夜中都浸透着桂花甜蜜的香气。
二人来到了木犀城,桂花香洁,细碎的、金黄色的小花落了下来,落了顾若岳满身,周身也被这甜蜜的香气所浸透。
他偏头望去,有一男一女两小童坐在阶前,言笑晏晏地吃着手中的桂花糕。
他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江瑶儿最爱吃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