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准备告诉他我还是决定和妈一起回家时,他忽然俯下身,拦腰将我抱起。“你干什么?”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我摔下去了。走廊上又不少病人和护士走来走去,沈君泽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路把我抱出了住院楼,又放进了车的副驾驶椅上。他上车的空隙,我无意间扫见后视镜中的自己。脸颊耳尖泛红,略显呆滞的表情还有些小女孩的害羞。“嘭”的一声关门声,震得我心头一颤,继而责问道:“你干什么?我妈还在呢!”
顾凌菲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后跑了出去。
“凌菲!”
我一脸凝重地垂下了双肩,转头看着桌上的空碗和保温盒。
顾凌菲说我越来越蠢了……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眼神渐渐迷茫,思绪也随之飘远。
爸爸因为车祸意外身亡,得知消息后我立刻赶回了国,那时顾荣辉已经把顾氏握在手里。
他和我爸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我爸爸个性独立,性格善良,大学毕业后就离开了家独自创业。
而顾荣辉从小大都自私任性,总是拿着大笔的钱去赌赛车。
爷爷向来偏心,临终前将家族企业交给了顾荣辉这个亲生儿子。
可是顾荣辉贪婪成性,又没有经商头脑,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公司便倒闭了。
而我爸爸新创立的顾氏集团却慢慢崛起,他又想来分一杯羹。
爸爸也是因为心软,顾念着亲情,才让他留在了顾氏。
但谁也没想到顾荣辉会借机上位。
面对他这样的霸权,我没有任何手软,直接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踢了下去。
然行事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我在遇到沈君泽以后彻底变了。
在国外我和他本就有过一面之缘,直到一场商务酒会,我又一次遇见了他。
和沈君泽在一起后,我的顾虑多了。
因为不知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沈夫人,我还要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连同那些用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钢刺也不得不收起来。
再想起看见沈君泽在我耳边说的话,还有他和贺天瑜拥抱的画面,我眼眶不由一热。
或许从和沈君泽有了交集开始,我就已经越来越蠢了。
这一天,沈君泽没有再来过,我也只是躺在病床上思考着等康复后该怎么办。
沈君泽和贺天瑜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把顾氏稳住,我绝不能让爸爸的心血毁在顾荣辉的手上。
直到周末的早上,消失了几天的沈君泽才回到病房。
他面色有些憔悴,一双星目也黯淡了几分。
我看着,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闷得慌。
“你不舒服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又想咬一口自己这不听话的舌头。
对沈君泽来说,她的关心根本无关紧要。
沈君泽紧握着我的手,掌心渗出了细汗。
我微微一怔,眼中升起一丝疑惑。
他怎么了?
沈君泽看着我,一字字道:“今天你先不要回去,我有事跟你说。”
闻言,我愣了愣:“什么事?”
话音刚落,我妈便走了进来。
一见沈君泽在,原本温和的表情忽地黑了下来,显然已经没有把他当做女婿来看待了。
她走到我身边,将收拾好的包拿了起来:“浅忆,我们回家。”
我妈握起我另一只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沈君泽。
沈君泽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英挺的眉目蕴着一丝恼意,但又碍于什么不便发泄。
正当我准备告诉他我还是决定和妈一起回家时,他忽然俯下身,拦腰将我抱起。
“你干什么?”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我摔下去了。
走廊上又不少病人和护士走来走去,沈君泽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路把我抱出了住院楼,又放进了车的副驾驶椅上。
他上车的空隙,我无意间扫见后视镜中的自己。
脸颊耳尖泛红,略显呆滞的表情还有些小女孩的害羞。
“嘭”的一声关门声,震得我心头一颤,继而责问道:“你干什么?我妈还在呢!”
沈君泽发动车子,转头望向我,墨眸犹如黑洞将我吸了进去。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