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最初几年发病的时候,司景钊看着还心疼,叫人给她做吃的补血,后来似乎是看惯了,竟然也麻木下来,温容似乎也没再给自己好好补过身体。而这一刻,那消失了好多年的心痛感回到了司景钊的身体里。好疼,好疼……只是月光宝盒只存在于电影中,现实世界的时光永不倒流。寂静的空气中,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清晰一声。司景钊怔怔垂首,看见地板上一滴破碎的眼泪。他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竟摸到一片湿润。
那件婚纱的裙摆上还隐隐有着淡红色的痕迹。
司景钊狠狠愣住,想起那天霍寻给他打电话,说温容病发吐血,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而他当时身边还有闵南溪,就冷冷地问了一句:“有生命危险吗?”
霍寻顿了两秒:“暂时没有。”
“那就不用告诉我。”司景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现在看见婚纱裙摆上那些没洗掉的血迹,司景钊才知道那天温容到底吐了多少血。
他做的太过分了,只是当下没有察觉,事后才后悔。
温容最初几年发病的时候,司景钊看着还心疼,叫人给她做吃的补血,后来似乎是看惯了,竟然也麻木下来,温容似乎也没再给自己好好补过身体。
而这一刻,那消失了好多年的心痛感回到了司景钊的身体里。
好疼,好疼……
只是月光宝盒只存在于电影中,现实世界的时光永不倒流。
寂静的空气中,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清晰一声。
司景钊怔怔垂首,看见地板上一滴破碎的眼泪。
他抬起手在脸上摸了摸,竟摸到一片湿润。
原来是他哭了。
“南溪……”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司景钊捂着胸口,依靠着沙发缓了好久,那疼痛感才少了些许。
他是真的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摆,模糊不清。
他踉踉跄跄走到卧室,周遭满是灰尘沉积的味道。床单被铺的没有一点褶皱,但床边处却有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印子。
司景钊缓缓在印子旁坐下,伸手轻覆上去。
这是温容留下的痕迹吗?
冰冷的。
好像那天他在医院走廊里感受到地下一层的冰冷一样。
司景钊的面前就是衣柜,他起身拉开柜门,入眼便是被封起来干净的十八套礼服,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心地保护起来了。
而衣柜里的其他空位,放在都是他曾经送给她的礼物,还有些只是随手送的。
看到这些的那一瞬间,司景钊的心底涌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但这点暖意并不能化解他内心的悲凉。
他从未把温容对自己的在意看得太重,如今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会把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信仰,当成自己的神明。
司景钊迅速地关上了柜门。
他不敢再看一眼,每看一眼,他都会后悔没有去见温容最后一面。
衣柜是双开门,司景钊凝视着没打开的那一扇,犹豫了。
这扇门之后又会是什么?
司景钊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柜门。
然后……他就狠狠地怔在了原地。
片刻后,司景钊捂着眼苦笑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重重坐在床上。
他低喃:“真的是喝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他一定是太想温容了,不然怎么会在衣柜里看见她?
她还穿着离开时的那件白裙子。
司景钊慢慢放下手,重新抬眼看去,嘴边淡淡勾起:“温容,你是不是恨我?”
坐在衣柜里的温容心跳如雷,但好在司景钊没有听见。
闻言,她微怔,知道他是喝醉了分不清现实幻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见她不语,司景钊站起身,却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温容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缩减。
温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但身后没有地方,她无处可躲。
司景钊双颊微红,怔怔地伸出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眼神悲伤,声音沙哑:“温容,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温容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双手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
司景钊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低下头,眨了眨眼:“好真实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