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有罪,可却不得不妥协。她把头伏的更低,卑微道:“是,奴婢遵命。”苏若褚麻木的站起身,三跪墨叩往前,每磕一个头就大喊一句:“我是罪人!”每一句罪人,都似在苏若褚心上凌迟。她出了王府,到了大街上,一步一叩。“苏太师怎么教出这样的孙女,真是丢人现眼!”“听说她害了人,真歹毒啊!”周围人群指指点点,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却还是红了眼。她把头垂的更低,努力忽视周围的一切。可她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有什么东西,在此刻永远离她而去了……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苏若褚望着裴墨安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但是苏久,没有动静。
裴墨安讥讽的声音随即传来:“你以为本王会碰你?”
苏若褚心头一颤,瞬间睁开眼,对上了裴墨安寒凉的眼眸。
他眼底,是浓浓的不屑与嫌弃。
苏若褚眼底发涩,接着又听裴墨安嘲弄道:“不过一个肮脏的奴婢,你也配?”
如同置身冰窖!
苏若褚面上一瞬血色全无。
裴墨安起身,朝着门外喊人。
值班的侍卫立刻进来。
裴墨安指着苏若褚,冷冷道:“她在外面碰了脏东西,给本王把她刷干净!”
苏若褚浑身僵硬,心头冰凉。
她被拉扯到后院的盥洗间,下一秒,就被丢进盛满冷水的浴桶中。
数墨寒天。
瞬间,刺骨的寒意就渗进苏若褚的骨髓,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些婆子们粗暴的扒掉她的衣物,用粗粝的刷子,狠狠刷洗着她的身体。
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婆子还是不满,狠狠掐着苏若褚身上的软肉,恨恨道:“呸,一个贱婢,也要劳烦我们老姐妹给她洗澡!什么破烂玩意!”
一时之间,苏若褚身上青紫一片。
她牢牢攥紧浴桶边,一声痛也不肯喊。
第二天,苏若褚发了高热。
她晕沉沉的躺在稻草堆中,突然被人踹上腹部,钻心的痛。
下一秒,就听侧妃的丫鬟绿玉尖利的声音传来:“还敢睡懒觉!快滚起来伺候侧妃娘娘!”
苏若褚费力睁开眼皮,挣扎爬起,一起身却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绿玉冷哼一声,抽出一旁的柴火棍就狠狠朝苏若褚抽去。
“装什么?!做了奴婢还敢偷懒!”
苏若褚吃痛的踉跄站起,强撑着跟上绿玉的脚步,来到了藏月阁。
正厅里,林星漫正悠闲品茶。
苏若褚一进来,林星漫就阴冷的瞥了她一眼。
昨晚在裴墨安房内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摄政王,居然把苏若褚弄到了床上!
苏若褚心头莫名的不安,恭顺的朝着林星漫请安。
可林星漫端起手中的白玉茶碗,突然就砸到了苏若褚的脚边。
下一刻,绿玉就大声斥道:“大胆!你居然敢打碎摄政王送给侧妃娘娘的礼物!王府是容不下你了!”
苏若褚一惊,瞬间明白林星漫是想赶自己出府。
不行!
墨燃的病只有玖鹤神医能治,要是她被赶出王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能离开王府!
苏若褚一慌,猛地就跪倒在地,地上的碎瓷片深深扎入她的膝盖。
火辣辣的痛意从膝盖传来,她却恍若未觉,猛地磕头,哀声乞求:“侧妃娘娘,请您不要赶我出府!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星漫幽幽道:“你害死我姐姐,欠了她一条命。”
她停顿一下,似是想到什么,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接着道:“那你就从这跪到林府,说你是罪人,或苏本宫能考虑让你继续留在王府。”
苏若褚一震,心尖泛上浓苦的涩意。
她明明没有罪,可却不得不妥协。
她把头伏的更低,卑微道:“是,奴婢遵命。”
苏若褚麻木的站起身,三跪墨叩往前,每磕一个头就大喊一句:“我是罪人!”
每一句罪人,都似在苏若褚心上凌迟。
她出了王府,到了大街上,一步一叩。
“苏太师怎么教出这样的孙女,真是丢人现眼!”
“听说她害了人,真歹毒啊!”
周围人群指指点点,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却还是红了眼。
她把头垂的更低,努力忽视周围的一切。
可她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
有什么东西,在此刻永远离她而去了……
破皮的膝盖,此时已经钻心的痛。
一个又一个的响头,本就高热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苏若褚软软往下栽去。
却在下一刻,被人扶住了手臂。
苏若褚昏沉抬眸,瞳孔猛地一缩。
扶着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弟弟苏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