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城脸上血色骤退,一时僵在原地。她听见不远处,赵月卿冰冷而漠然的声音响起。“正好,本王宁愿终生无子,也不愿让她诞下本王的血脉。”外头阳光正盛,宋安城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寒冷刺骨的冰窟里,不断下沉……那头的对话还在继续。宋安城腹中却似有刀插入翻搅,疼得她眼泪一瞬间如雨下。她强咬着唇,用尽全部心神克制自己,放轻脚步离开。待退回房中,宋安城再也忍不住,扶着桌子干呕起来。云苓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您怎么了?”
宋安城脸上血色骤退,一时僵在原地。
她听见不远处,赵月卿冰冷而漠然的声音响起。
“正好,本王宁愿终生无子,也不愿让她诞下本王的血脉。”
外头阳光正盛,宋安城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寒冷刺骨的冰窟里,不断下沉……
那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宋安城腹中却似有刀插入翻搅,疼得她眼泪一瞬间如雨下。
她强咬着唇,用尽全部心神克制自己,放轻脚步离开。
待退回房中,宋安城再也忍不住,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云苓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您怎么了?”
她压下那恶心感,侧头看去,云苓脸上满是担忧。
云苓是随她一同从叶府过来的,忠心耿耿。
若这丫头知道每日给她端的养身汤药其实是穿肠毒药,只怕即刻就要找一根白绫悬梁自尽。
想到此,宋安城闭了闭眼:“我无妨,此事不许告诉王爷,我不想让他担忧。”
云苓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应下。
宋安城又无力道:“你先出去吧,我乏了,想睡一会儿。”
这日,宋安城早早睡下,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真的变成了原文里那个恶毒女配。
她爱慕男主段怀临,因为嫉妒,几次三番设计陷害柳颜洛。
心底那股浓烈的恶意,让宋安城心惊,就仿佛她一直是这样心思恶毒的人。
和所有虐文的恶毒女配下场一样,最后她也没得逞,还被男女主抓住了把柄,当场揭穿。
但女主自是心善,只是警告了她几句,将她撵出京城就算了。
可对柳颜洛爱而不得的赵月卿却没有轻易放过她。
他命人将她悄悄抓起来,万般折磨。
最后,她在容颜尽毁,皮肤溃烂中,被赵月卿一剑穿心。
利剑刺入心脏的瞬间,宋安城猛地睁开眼。
那梦如此真实,就算醒来,心口仍痛得她喘不上气,
宋安城缓了缓,想下床倒杯水,却不防一转头正对上赵月卿的脸。
黑暗中,那双眼睛逐渐和梦里重合,宛如一条冰冷噬人的毒蛇。
宋安城头皮瞬间炸开,尖叫声几乎要溢出喉咙时,那人温柔出声。
“阿筱做噩梦了?不怕,我在。”
宋安城压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将满是冷汗的手藏进被子中,哑声问:“王爷怎么来了?”
“听闻下人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
说完,赵月卿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温柔地擦拭她额头的汗。
宋安城抬眸看去,男人漆黑眼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深情担忧,仿佛此生再容不下第二人。
就在宋安城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沉溺其中时,却听见赵月卿低沉声音:“本王的玉佩不见了,阿筱可有看见?”
他的语气如此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可宋安城却是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心中一股冷意缠上。
原来,这才是赵月卿来的目的。
她敛了敛眼眸,攥紧被子微微摇头:“没看见。”
闻言,赵月卿霎时拧起了眉。
宋安城又问:“很重要吗,王爷要不将玉佩样式画下,我好让下人帮忙找找。”
赵月卿瞳孔一缩。
那玉佩绝不能流落出去。
他眸色沉了沉,轻声道:“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翌日清晨。
宋安城是被云苓叫醒的。
她醒来后下意识抬手,枕边一片冰凉。
看来赵月卿一夜未归,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寻那玉佩。
宋安城松了口气,心中却又莫名酸涩。
这时,云苓开口道:“王妃,将军夫人送口信过来,说今日想去镇国寺为了腹中胎儿祈福,问您是否同去?”
宋安城现如今只觉得这王府似极了一个可怕的牢笼,是以她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
镇国寺内。
柳颜洛在大殿中祈福。
大殿外,宋安城独自坐在院中那棵千年银杏之下,手中拿着赵月卿遗落的那枚玉佩发呆。
这玉佩料子尚可,做工却并不精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
但串着玉佩的红绳却是磨损十分严重,一看就是常常被人取下来摩挲,也正是因为这样玉佩才会掉落。
宋安城正思忖着这玉佩为何对赵月卿为何如此重要,突然一道惊呼声打断她的思绪。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为何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