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周遭无人之际,上官烟压低了声音同他说:“明日时机到了之际,往西走五百米的坡下有匹马,你到时骑它赶往辽北都城,苏茹儿在公主府等你。”这话让贺宴忱直觉不对,他眉头一拧:“那你呢?”上官烟反倒古怪般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好奇他怎么如今到时关心她的境遇来了。贺宴忱清清嗓子,低声道:“公主毕竟是为救我而来,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人。”“你放心,宇文啸不敢对我怎样,你只管顾好你自己。”上官烟没有多想,
见状。
一旁的宇文啸眼神倒是狐疑好奇地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他眉梢轻挑:“上官烟,你还真同他和离了?他那封休书竟是真的?”
一开始从贺宴忱的身上搜出那封休书时,他还当是他们两人闹了矛盾,写着玩的罢了。
后来又听说贺宴忱患上了失忆症,他身旁那名中原女人是他新娶的妻子,宇文啸也依旧是半信半疑,毕竟当初的贺宴忱有多爱上官烟,他是看在眼底的。
如今,见到两人这般模样,他更稀奇的是上官烟的反应,他竟发现,她似乎是真的对贺宴忱死了心。
以往她看贺宴忱的眼里,是透着希冀光芒的,如今眼底却似乎只剩下一滩死水。
上官烟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封休书,还敢用他来威胁我,宇文啸,你可实在算是大胆,就不怕一场空?”
宇文啸笑了起来:“但事实证明,我还是赌对了不是吗?”
上官烟扶着贺宴忱,见到他身上的伤不觉皱了眉:“换个地方叙旧吧,至少找个医官给他上点药。”
“你是说,我亲自打的伤,让我还得给他治?”宇文啸觉得好笑。
上官烟便说:“你不想治也可以,那等会我们要谈的东西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宇文啸的笑意一瞬便隐了下去,“上官公主知道我要同你聊什么?”
“蛰伏快一年,如今突然引我上门,我不信你没有目的。”
上官烟神色异常冷静,她环视周遭,“当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将我们带进部落后,第一时间便将我们绑住手脚关进了营帐,如今你知晓了我的身份,我想杀害辽北储君这个罪名你暂时还没有打算要担吧?”4
这也是她敢孤身一人过来的原因,她笃定宇文啸不敢伤及她的性命。
果然。
上官烟话音落地后,宇文啸的脸色阴沉不少。
周遭安静下来,只有寒风呼啸刮着。
不知过了多久。
宇文啸说:“上官公主,同我移步!”
说完还不忘吩咐下属:“去将医官找来!”
等三人到了主营帐,贺宴忱被带去处理伤口,上官烟则和宇文啸单独去谈了话。
贺宴忱的心始终提着,好在他伤口处理好后。
上官烟也就掀帐走了进来。
“你怎么样了?”她蹲在贺宴忱榻前,问。
贺宴忱眉头紧紧拧起,“你同他谈什么条件了?”
上官烟察看伤口的动作一顿,随即冷淡道:“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是我们辽北内部的事情。”
好心关切,换来的是她的冷言冷语。
贺宴忱脸色难看了一瞬,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宇文啸给他们安排了营帐住所。
上官烟扶着贺宴忱走出主营帐。
直到确认周遭无人之际,上官烟压低了声音同他说:“明日时机到了之际,往西走五百米的坡下有匹马,你到时骑它赶往辽北都城,苏茹儿在公主府等你。”
这话让贺宴忱直觉不对,他眉头一拧:“那你呢?”
上官烟反倒古怪般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好奇他怎么如今到时关心她的境遇来了。
贺宴忱清清嗓子,低声道:“公主毕竟是为救我而来,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人。”
“你放心,宇文啸不敢对我怎样,你只管顾好你自己。”
上官烟没有多想,这般说完。
正好到了营帐前,她将人送进营帐就准备离开。
然而掀开帐就被人拦住——
“公主,宇文首领说了,让你和贺公子住在同一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