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他成为质子开始,便用最赤诚的一颗心待他的女人。“军医!叫军医来!”他大喊。……这一场冬雪足足下了三天。大战过后,城中还有战火燃起的黑烟久久没有散去,城中一片狼藉。那些还未来得及撤走的百姓,盛堇琰严整军纪,让他们不许烧杀,流民的安置也很是妥当。“五皇子!”盛堇琰被宋老军医叫住。他顿住步子回头看:“何事?”宋老军医上前行了一礼,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沈将军之女沈鸢,压低了声音道:“按照您的吩咐,有惊无险。”
喊杀声,号角声,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几乎都离盛堇琰远去。
他赤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城墙下那抹身影,手抖得不像话。
“容音……”
他大步跑去,颤抖的抱起那不断留着血的瘦弱身体,巨大的惶恐包围了他,没有一刻,他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要失去怀中的这个人。
这个……从他成为质子开始,便用最赤诚的一颗心待他的女人。
“军医!叫军医来!”他大喊。
……
这一场冬雪足足下了三天。
大战过后,城中还有战火燃起的黑烟久久没有散去,城中一片狼藉。
那些还未来得及撤走的百姓,盛堇琰严整军纪,让他们不许烧杀,流民的安置也很是妥当。
“五皇子!”盛堇琰被宋老军医叫住。
他顿住步子回头看:“何事?”
宋老军医上前行了一礼,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沈将军之女沈鸢,压低了声音道:“按照您的吩咐,有惊无险。”
盛堇琰微微颔首:“知道了。”
宋老军医走了,沈鸢眼神一闪,问道:“堇琰哥哥,你让宋军医做了什么吗?”
盛堇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是道:“刚打下抚州,我会传令三军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等后方粮草到了再挥师北下。”
见盛堇琰没有说什么,沈鸢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却没了话头。
沈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
问他:“我听说,容国的那个公主,开战当日死了?”
盛堇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回了她一个“嗯。”
北境的冬日远比容国国都要冷很多,营账外的风呼啸而过,听着就让人觉得发冷。
营账中放了两个火盆,才暖和了不少。
容音昏睡了五日了,她睁开眼,头顶是白色的营账,她盖着一层棉被,身子被炭盆烘烤着。
暖洋洋的,是她从未在冬季感受到的。
“丫头,你醒了?”宋老军医的声音低沉而苍老。
容音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扭过头去,四处看了看,才确定这里是军营。
但,这不是容国的军营。
她看着眼前的老者,嗓子有些沙哑道:“老伯,这是怎么回事?您救了我吗?”
老军医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摇摇头:“你刚醒,什么都别问了。”
容音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立马反应过来,这是盛国的军营。
是堇琰哥哥救了她吗?
那她……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别着急,好在孩子算是足了月份,保下来了。”老军医又帮她垫了垫枕头,让她坐起身来。
容音在摸到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心里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孩子在就好。
可是接下的老军医的话又让她不由悬心。
“不过,丫头,你身子骨弱,又遭此大难,这孩子很难顺利生下来,妇人生子本就就九死一生,你要是想把这孩子生下来,自己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他和你,恐怕只能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