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忽然闪过昨夜发生的一切,谢若暻的眸色从惶然慢慢变冷。她休言,淡淡一笑。笑得凄惨又无助,桃花眼里含满了泪。“那你便杀了我吧。”谢若暻一字一顿,闭上了眼。孟璋望着谢若暻,声色忽然暗了下来:“谢若暻,我根本就不该可怜你。”可怜?原来他给她做梨花糕,对她的温柔都不过是怜悯。谢若暻微微睁眼,正想自尽,孟璋眼疾手快地收了剑,他狠不下心。登时,城楼之下传来祁政的声音。“谢姑娘,时间已过三月,痹麻之毒已解,你还差我一个答复。”
“我没有!你为何不信我?祁政也并非你所想之人。”谢若暻大吼,红了眼。
孟璋手一顿,剑离女子脖颈更近了些:“你还狡辩!”
四目相对,孟璋阴鸷的目光像刀一样刺进谢若暻的目光。
脑中忽然闪过昨夜发生的一切,谢若暻的眸色从惶然慢慢变冷。
她休言,淡淡一笑。
笑得凄惨又无助,桃花眼里含满了泪。
“那你便杀了我吧。”谢若暻一字一顿,闭上了眼。
孟璋望着谢若暻,声色忽然暗了下来:“谢若暻,我根本就不该可怜你。”
可怜?
原来他给她做梨花糕,对她的温柔都不过是怜悯。
谢若暻微微睁眼,正想自尽,孟璋眼疾手快地收了剑,他狠不下心。
登时,城楼之下传来祁政的声音。
“谢姑娘,时间已过三月,痹麻之毒已解,你还差我一个答复。”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祁政驾一匹骏马站在城楼下,几分威风凛凛。
只片刻,谢若暻收了目光。
她心一狠,抽出腰间的匕首,一把把自己的衣裙割下一块布扔在地上。
“既然丞相大人不肯和离,那我便割袍绝交,往后我们恩断义绝,永不相见。”谢若暻声音苦涩但决绝。
“若暻祝丞相大人跟白姨娘,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谢若暻起身跑向城楼边沿,朝楼下的祁政一跃。
刹那间,孟璋的世界仿佛静止,他发了疯地想要冲过去拉住她,可只差了一点。
城楼下,祁政腾空一跃,一把接住了谢若暻落于马上。
两人鞭马离去……
“大人,我去追!”永夜正准备跑去,却被孟璋拦下。
他的声音凉到了极点:“罢了,我囚禁了她这么久,也够了。”
话落音,孟璋望着谢若暻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四日后,辛犁冬苑。
谢若暻坐在庭院里,凝望东边的方向。
四天了,孟璋真的一点也在乎她的死活吗?
想着,谢若暻的心微微发凉,也是啊,他有妻有子了,家庭美满又怎还会记得她。
或许,早在三年前她离他而去之时,他便早已放下她了。
只有她自己还在奢求亘古不变的爱恋。
“尝尝吧,我们辛犁特色。”小瑜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小瑜捧着一碗熏羊肉递到谢若暻面前,声音里藏了几点俏皮。
谢若暻抬眸是望着小瑜,脑中却忽然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
她望了她好一会,才轻轻喊了声:“瑾儿?”
小瑜微微一怔:“大姐,我可不是你的瑾儿。”
说完,小瑜正想离去,转身时才注意到祁政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
“殿……殿下。”
谢若暻彼时才注意到祁政,她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祁政没说话,只上前一把扶起谢若暻。
“姑娘的头疾愈来愈严重,是时候治疗了。”
谢若暻望着祁政,眸光沉沉,她从不胆怯可此刻她却害怕她再也回不到京城见谢母一面了。
祁政见状,轻轻扶住她的肩,轻声安慰道:“相信我,待你病好,我亲自带你回北臻。”
良久,谢若暻才咬牙答应道:“好。”
……
卧房,谢若暻躺在床上,目光扫过祁政手边形形色色的刀,她的心倏然有些惶惶。
麻沸散微微起效,谢若暻意识逐渐消退,她在心里低吟。
“孟璋,再见了。”
她轻轻闭了眼,眼角一滴泪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