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大孝子啊!侯府家大业大,没钱?呵!哄骗谁呢!纪暖暖心里如何想,在脸上,她绝不会表现出来。“候夫人一人掌管这大的家业,也确实辛苦了。”“裴慕,我也知道,你也有难处,可……你也是知道的,老夫人已经认定了,她所中之毒就是水蛊,那便也说明,之前,我的诊断是错误的。”纪暖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我怎能让人质疑,我的医术呢!其实,这些年,我勤苦学医,便是想着能救治更多人。”“倘若,有人对我的医术有了质疑,那日后,我又该怎么救治,那些没钱寻医的穷苦百姓呢!”
宽大的手掌顺着她诱人的锁骨,一寸寸抚摸下来。
宋裴慕的手掌,突然一顿,低头看向纪暖暖,蹙眉:“又要银子?”
他这种表情,很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
连着几日,他手上的银两,都被纪暖暖花光了。
他母亲已经对他颇有不满了。
落在玉肩上的手,突然被纪暖暖拍开了。
她坐了起来,眸色露着怒意:“怎么?你不愿意给我花银子了?”
纪暖暖一把推开宋裴慕,扭头,竟哭起来:“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是谁当初承诺过我,要与我一生一世!”
“又是谁,承诺过我,不用管我要什么都会满足我!宋裴慕,我纪暖暖不顾名分跟了你,你就这样对我!是吗?”
低眸哭泣间,纪暖暖拿起旁侧的玉瓷,转身就砸了过去。
但她也不是,真的要伤了宋裴慕,只是做做戏罢了。
屋内伺候的几个婢女,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可她们心里也明白,她们这位小主子最会拿捏小侯爷了。
眼下瞧着砸着凶,吵得厉害,可……这两人转头,便又会和好如初。
砸玉瓷时,纪暖暖故意弄伤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顺着指缝间溢出,滴落成血珠,落于地面,化为血花。
宋裴慕见此,心疼得不得了,口中训斥之话,哪里还舍得吐出口。
他上前,一把搂住纪暖暖,还立马吩咐跪在旁侧的奴婢,去将药箱拿过来。
“好了好了,不就是银子嘛?我又没说不给你,瞧你生气的,乖,别生气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宋裴慕拉着纪暖暖手腕,坐在软塌上。
婢女递过来药箱。
宋裴慕亲自给纪暖暖包扎伤口。
纪暖暖是个医师,她这里时常背着药箱。
宋裴慕与她在一起久了,倒也是学会了怎么包扎伤口。
纪暖暖手指伤得不深,只伤到了皮肉,宋裴慕给她包扎时,她还扭头冷着脸,哼了声,不理会他。
宋裴慕给纪暖暖包扎好后,便让婢女将地上玉瓷碎渣收拾干净。
在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丫鬟后。
他搂着纪暖暖,这才缓缓开口:“前几日,母亲对我预支府上账目上的银子,颇为不满。”
“你也知道,近几年来,我们候府没出将才,也没出,能为侯府挣家业的之人。”
"这些年来,侯府上下,也只靠着我祖父打下来的家业,辛苦支撑着,府上的田铺,近两年来,收益不佳,亏了许久。”
“母亲会恼我,我也能理解,这不怪她。”
听此,纪暖暖嘴上倒没说什么,可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可真是大孝子啊!
侯府家大业大,没钱?呵!哄骗谁呢!
纪暖暖心里如何想,在脸上,她绝不会表现出来。
“候夫人一人掌管这大的家业,也确实辛苦了。”
“裴慕,我也知道,你也有难处,可……你也是知道的,老夫人已经认定了,她所中之毒就是水蛊,那便也说明,之前,我的诊断是错误的。”
纪暖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我怎能让人质疑,我的医术呢!其实,这些年,我勤苦学医,便是想着能救治更多人。”
“倘若,有人对我的医术有了质疑,那日后,我又该怎么救治,那些没钱寻医的穷苦百姓呢!”
听着纪暖暖说得这么正义凛然!
宋裴慕对她这份善心颇有触动,甚至骨子里,那种为国,为天下百姓的大义也觉醒了。
当然,他也是在这一刻有感而发。
身无官职,整日只围绕着纪暖暖的他,何来为国,为民之举!
“暖暖,你永远都是这么善良,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大不了,我将前几日送与你的,那些首饰,再拿出去变卖,定能为你多换一些银两回来!”
宋裴慕十分豪爽地拍着纪暖暖的手背。
纪暖暖:“……”
纪暖暖靠在宋裴慕怀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听闻,少夫人嫁过来之时,从沈府带过来嫁妆甚多,一箱箱金银首饰就让人羡慕不已,更别说,她手上的银两了。”
话落,纪暖暖坐直,看向宋裴慕:“裴慕,不如你找她要一些可好?”
听此,宋裴慕猛地站了起来,他不同意:“这怎么行!我堂堂七尺男儿,哪有跟一个妇人讨要嫁妆的道理!此事若传出去,我侯府的面子何在!”
纪暖暖早已猜到宋裴慕,会不同意。
她倒也不急,用受伤那只手,勾住了宋裴慕的手指。
宋裴慕疼惜纪暖暖,生怕将她弄疼了,便顺着她,又搂住了纪暖暖。
“在我们那里,这女子从嫁入夫家那一刻起,所带来的嫁妆,便是属于夫家的,这夫家若有难,身为夫家的人,自是义不容辞。”
“不过……裴慕哥若不愿意,此事就当暖暖未提。”
说着,纪暖暖起身,便开始收拾专属自己的药箱子。
里面有很多,可用来治病救人的精致工具。
都是她花费重金,让人按照她提供的图纸照做的。
虽然……有很多,她都不会用,可……这才能彰显她医者的身份!
“哎!算了,被她人质疑医术便被质疑吧,大不了,暖暖舍弃医者的身份,整日躲在房间里,学着为裴慕哥绣荷包,纳鞋垫算了。”
“总归有裴慕哥管着暖暖,暖暖也饿不着,就是可怜了,那些没钱看病,又入不了贵人眼的穷苦百姓们。”
"也不知,他们有病了该如何寻医看诊……”
宋裴慕一直不太理解,为何,纪暖暖有时会叫他“裴慕哥。"
他与纪暖暖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可也不知为何,纪暖暖每次称呼他为“裴慕哥"时,他心里竟很欢喜。
而眼下,他更听不得暖暖说这样的话了。
在他眼里,纪暖暖比那些只会绣女红,规规矩矩的女娘们,强太多了!
他心爱之人心里有大爱,更是全身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奇女子。
这样的奇女子,他哪里能让她这般委屈!
“暖暖说得极对,嫁到我们侯府,那她便是我们侯府之人,她的东西也是我们侯府的!我这就跟她要一些银子过来!”
宋裴慕被纪暖暖说动了。
出门时,纪暖暖垫着脚尖与宋裴慕亲吻了一番。
宋裴慕搂着纪暖暖的柔腰,在片刻后,很满足地松开了她。
院内伺候的婢女们,捂着脸,无声跑开了。
与此同时。
一直密切监视着侯府动向的暗卫,从侯府离开,转头进了国公府。
他将近几日来,侯府所发生之事,全都一一禀报给了,坐在紫檀云蝠纹扶手椅上的男子。
秦国公,秦允棠!
他身穿一袭大红衣袍,五官绝美,一头长长的银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
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黑眸,眼角微微上挑,高挺笔直的鼻梁,却又显示着男性刚美之气。
浑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
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一只毛色油亮的黑猫。
听着暗卫口中所说之事,秦允棠也来了兴趣:“如此说来,我那个傻姐姐倒是给自己找了个精明的儿媳!”
“苏家大小姐……苏千影!”
“此女倒是有趣!”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怀里猫。
秦允棠那张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看来,精明的老夫人,遇到了一个强敌。”
“如此也不错!倒也能让侯府这场戏,唱得更有趣些。”
话落,他转眸朝身后侍卫看去:“这位苏家大小姐长得美不美?”
侍卫上前,将一幅画像打开。
看着画像上的女子。
秦允棠淡淡一笑:“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