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都这么努力了,她总不能叫她失望吧。很快便到了端午,南溪亭简单打扮了一番便带着春笋出门了,街头连着巷尾,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店铺一般摆出来卖的都是一些蒸好的粽子和竹编的各种小动物。南溪亭买了两个甜粽,分了春笋一个,开始逛了起来。绸缎铺、零食铺、首饰铺,南溪亭都逛了一遍,收获满满不说,还吃的肚子溜圆。逛得差不多了,她便出发前往河畔湖,赛龙舟是中午开始,河边现在已经挤满了来看比赛的人,路人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传入南溪亭的耳畔。
南溪亭,“……”
屎……会,虽然不好听,但还挺贴切的。
“时序,回家了!”远处马夫人催促着,商时序对着南溪亭笑的温柔,“那我先回去了,溪亭,日后有机会在聚。”
南溪亭点了点头,商时序走了后,她才慢悠悠的上了柳清母女的马车。
柳清差点都想直接丢下这个墨迹的东西回府了,可这么多人看着,为了彰显她的大度,只能等着。
柳清和南菲雨怨恨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南溪亭身上,南溪亭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嚣张的翘了个二郎腿。
回了尚书府,柳清理都不理南溪亭,带着南菲雨回了自个儿院子。
南菲雨一想到南溪亭毫发无损,反而自己挨了几个耳光,就恨的双眼通红,“娘!难道我们就让那贱蹄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吗?”
“你是没看见,今日沈将军还亲自来替那贱人解围,南溪亭字里行间,不知道多嚣张。”
柳清瞪了南菲雨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急什么?私会这件事,你也不同娘商量便自作主张,如今才知道哭。”
现在硬刚她们是刚不过南溪亭的,也不知道那贱蹄子什么时候学了些旁门左道。
南菲雨委屈道,“娘,你怎么还护着她!”
柳清摇了摇头,“娘不是护着她,而是觉得跟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计较了。”
南菲雨有些发愣,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柳清从柜子里翻出藏着的一包粉末,“如今,她与那沈延舟不知什么时候牵扯在一起,自然留不得她了,今日我便让李厨娘加大药量,不出五日,她便会命丧黄泉。”
反正现在要南溪亭因病暴毙也是南知行默许的。
南菲雨听此,心里这才舒畅了,“还是娘你有办法!”
……
而另一厢,元熙帝气的抬脚踹向沈延舟,“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为了个女人,你公然出现在大理寺,看朕不打死你!”
御书房乱作一团,太监们连忙劝阻,“陛下息怒啊!”
元熙帝踹的两脚力气不大,沈延舟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只衣袍多了两道鞋印子,虽一言不发,但脊背坚挺,看着毫无悔过之意。
气的元熙帝指着他怒骂,“还有你擅自斩杀了林副统领,还骗朕身受重伤,你真是皮痒了,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徐时跪在地上求情,“陛下息怒!林副统领勾结地方官员,沿途搜刮百姓,犯下好几条人命不说,还私藏兵器,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证据!”
太监连忙上前将徐时递上来的锦盒拿过来呈到了元熙帝跟前。
元熙帝打开看了看,怒气这才消散几分,看着沈延舟冷哼一声,“那你也不该擅自杀了他们,他们犯了事自有朕来罚,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打六十大板。”
徐时傻眼了,不是,他求情怎么从五十大板求到了六十大板?
徐时小声辩解,“是他们先动的手……”
元熙帝狠狠瞪了徐时一眼,徐时顿时不敢说话了。
沈延舟倒是没什么所谓,敛眉应下,“是。”
六大板落下,沈延舟没伤到筋骨,只是破了些皮,行刑的人都收着力呢,一看就是元熙帝特意吩咐过的,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沈延舟还要装作被打晕过去的模样,让徐时抬出了宫,自此,沈将军擅自提前回京被元熙帝重罚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南溪亭自然也听说了,心里顿时有些愧疚。
若非因为她,沈延舟就不用挨这顿打了。
想到这里,她意识进入空间站,拿了些专治鞭打的药种子种下,这些草药比其他都要长得快,想来不过几日会能收获了。
过几日便是端午,外头现已经开始降火消灾,各家店铺都包起了粽子,春笋拿着早膳兴奋的道,“小姐,听说端午那日河畔湖中央还有赛龙舟和昕悦楼举办的花魁大赛呢。”
南溪亭这两日专心致志的在空间站种草药,从早忙到晚,都快累成狗比了。
此刻听到有节目,她也想放松放松,便道,“到时候我们出门逛逛,正好也采买些衣裳首饰。”
“是,小姐。”
南溪亭坐下正要用早膳,敏锐的嗅觉让她眯了眯眼。
从昨日开始,早膳里的慢性毒药是从前的三倍,若她不会医毒,就这么几碗粥下肚,早就被毒死了。
而且这慢性毒药很有可能就是当初柳清下给林听晚的药。
这种药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来是毒,而是会误诊以为是风寒,大夫一般会开一些治疗头疼脑热的药方,药方中的几味药材都是与这毒相冲的。
不但不能让身体好起来,反而还会激发这种慢性毒不断摧残人的身体。
看来,柳清手里还有存货。
南溪亭唇角一勾,没有撒解毒粉便将粥喝了下去。
柳清都这么努力了,她总不能叫她失望吧。
很快便到了端午,南溪亭简单打扮了一番便带着春笋出门了,街头连着巷尾,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店铺一般摆出来卖的都是一些蒸好的粽子和竹编的各种小动物。
南溪亭买了两个甜粽,分了春笋一个,开始逛了起来。
绸缎铺、零食铺、首饰铺,南溪亭都逛了一遍,收获满满不说,还吃的肚子溜圆。
逛得差不多了,她便出发前往河畔湖,赛龙舟是中午开始,河边现在已经挤满了来看比赛的人,路人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传入南溪亭的耳畔。
这时,几道不和谐的嘲笑声一起飘了过来。
“哎哟,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丞相府的千金啊,看看这小脸都快要被扇烂了……”
“哈哈哈,看,开始扒衣服了!别的不说,这小娘们还挺白的……”
“待会白小姐把这妮子玩腻了,我们哥几个也一起去玩玩。”
“你不要命了?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就算被白小姐欺负的人不人鬼不鬼也轮不到咱们。”
南溪亭听到这些猥琐的发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白婉清不是在欺负人就是在欺负人的路上,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上次就应该多糊她几拖把。
“白婉清,你不欺负人活不下去了是吗?”
南溪亭虽然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方才她听到那些人说扒衣服之内的,她有些生理不适,同为女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
她救不了所有苦命人,但既然遇到了就帮一回。
围着的人群听到有人仗义执言,顿时都散开了些,南溪亭看到里面的情景,瞳孔狠狠一缩。
白婉清抱着手臂站在中央,笑的一脸得意,两个小厮正抓着地上狼狈的少女撕扯她的衣裳,青蓝色的衣服被扯坏,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到是南溪亭,白婉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哟,这不是南大小姐吗?今日也有空来看赛龙舟啊。”
地上的少女在见到南溪亭的那一刻,泪水决堤,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奈何嘴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溪亭眸色骤冷,眼底布满肃杀之气,“白、婉、清!”
这是她穿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