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公主府的权势,还是姚山栀太过好吃,京中大酒楼大多都为这位县主留了包间。和丰楼的掌柜更是亲自送她们进二楼的包间,“县主,小店新到一批海鱼,县主要不要尝尝鲜?”“知道你们店里来了海鱼,我们是特意来吃的,你让厨子捡拿手的,做四道菜送上来。”姚山栀说道。“好咧,县主、姑娘请稍等。”掌柜的退了出去,茶博士和伙计送茶水tຊ、点心进来。“我今天得多吃一点,接下来我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吃不上荤腥。”姚山栀苦着脸道。
对母亲交待的事,赵匡还是很上心的,次日一退朝,他就去找陈霄。溴
可找来找去没找到人,只得折返回兵部衙门,才问出陈霄的去向。
傍晚,从衙门回来,赵匡就去见赵老太太,“母亲,陈霄已离京,回西北了。”
赵老太太皱眉,“他昨儿还在京里。”
“今天一早走的,平阳长公主的儿子与他交好,亲自送他出城的。”赵匡打听的很清楚。
“既然他离京了,那就算了。”赵老太太无奈地道。
若赵书晴真能嫁给陈霄,赵家的筹码就更多了。
赵老太太在告诉赵书晴这件事时,见她难过,还安慰了她几句,“你现在年纪还小,还不到定亲的年纪,他不在京里更好。”溴
“京里比你家世好的姑娘太多了,他要在京里,怕是要挑花眼。”
“你放心,他会回京的,你就耐心的等着。”
陈霄已经离开,纵有百般心思也无用,赵书晴只能乖巧地道:“我听老太太的。”
“好孩子。”赵老太太很满意她的态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书晴仍然像往常一样和姐妹一起学习,到休息日,她偶尔会出去玩耍。
不过她再没有机会,跟着赵望舒去接触姚山栀她们,而姚山栀也没再来找过赵望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嬉园的事,让姚山栀厌了赵望舒。
其实,赵望舒得不到姚山栀青睐,她是有些高兴的,凭什么都是庄子里出来的,赵望舒在贵人面前就那般得到看重?溴
赵书晴不会想到,就在此时此刻,赵望舒和姚山栀坐在瓦舍的包间里看杂耍,可见两人依旧交好。
台上的几个小姑娘在表演顶碗,她们头顶着一叠碗做动作,什么金鸡独立、劈叉、打滚、倒立等等。
难度不少,可碗在她们的头顶,纹丝不动。
“好!”姚山栀大声喊道。
赵望舒抓起一把铜钱,往台上抛。
结束表演的小姑娘齐齐行礼道:“谢贵人赏。”
在瓦舍看完表演,已近午时,姚山栀说道:“月儿,我们去吃鱼吧。”溴
赵望舒没有异议,两人带着婢女前往和丰楼。
不知是公主府的权势,还是姚山栀太过好吃,京中大酒楼大多都为这位县主留了包间。
和丰楼的掌柜更是亲自送她们进二楼的包间,“县主,小店新到一批海鱼,县主要不要尝尝鲜?”
“知道你们店里来了海鱼,我们是特意来吃的,你让厨子捡拿手的,做四道菜送上来。”姚山栀说道。
“好咧,县主、姑娘请稍等。”掌柜的退了出去,茶博士和伙计送茶水tຊ、点心进来。
“我今天得多吃一点,接下来我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吃不上荤腥。”姚山栀苦着脸道。
“公主要禁你的食?”赵望舒拿了块枣泥糕,递给红嫦,这丫头爱吃这个。溴
“不是啊,是我要陪着外祖母,也就太后娘娘去皇觉寺小住。”姚山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
“太后娘娘不是刚病愈吗?”
上次在春嬉园,皇上急召几位皇子进宫,就是太后病危,谁都以为太后熬不过去了,谁知道太医院的院首,妙手回春,硬是将太后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了。
“她说她见到了菩萨,菩萨说她命不该绝,给她喝了甘露,让她活过来的,她要去寺里谢恩。”
这理由真是有够扯的,赵望舒抚额,“那要去住多久?”
“住到端午前才回。”姚山栀哀声叹气,“一个多月。”
赵望舒安慰她,“听说皇觉寺的素斋还不错。”溴
“再不错,它也是素的啊。”姚山栀是越说越难过了。
“那你也只能忍一忍了,偷吃荤腥对菩萨不敬。”赵望舒并不怎么在意对菩萨敬不敬的,但跟着太后出去,还是别做触怒她的事。
“唉哟!”姚山栀长叹,“要命了!”
失去精气神的宜兴县主,在看到酥炸带鱼时,恢复了精神。
赵望舒莞尔一笑,吃货只要有吃的,就万事不愁。
“等我回来,带你去骑马啊。”
“好啊!”赵望舒笑应了。溴
赵望舒本以为这去寺里吃斋的事,与己无关,谁知太后带着大公主、宜兴县主、辽亲王之女佳和郡主刚走,赵后就派内侍来大宅,让赵老太太带着姑娘们去寺院礼佛。
“不用收拾那么多东西,就去住十几天。”赵望舒见荞娘子收拾了一大包袱,赶忙阻止她。
“这些都是用得上的。”荞娘子认真地说道。
赵望舒蹙眉,“都入夏了,厚衣裳不用带了吧。”
“寺庙建在山上,比城里要冷,厚衣裳怎么能不带?”
“那带两件就行了。”
在赵望舒的坚持下,行李精简了许多。溴
姑娘们没有全部跟着去资福寺,没去的是几天前,正式定亲的赵玉真、第一次来天癸的赵玉嘉和赵玉芳、去舅舅家喝喜酒的方家姐妹。
赵双枝和赵书晴跟着赵老太太坐一辆马车,赵二太太独自坐一辆马车,另外六个姑娘三人一辆车,下人们分坐后面的几辆马车上,还有护送她们的护卫,浩浩荡荡一大堆人。
对于这个安排,赵老太太是有说法的,“双枝年纪小,得看着呢,书晴身子弱,得人看顾着。”
其实她大可不必解释,其他姑娘并不想跟她在一起,姑娘们坐一起,能说笑,轻松些,也自由些。
在繁华的街道上,人们熙熙攘攘地涌向城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赵家华撩开车帘,往外看,“是永国公府的人。”
永国公府是先皇后的娘家,这继后的娘家与原配的娘家遇上了,可真是巧啊!溴
“应该也是去寺里礼佛的。”赵望舒说道。
去寺里礼佛的,可不只赵家和永国公府,京中但凡有点牌面的,都往寺里去礼佛。
当然不是全去的资福寺,有的去了法源寺,有的去了妙应寺,京城周边有十几座寺庙,大家的选择很多。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赵家和永国公府去的都是资福寺,去资福寺的还有静贵妃的娘家永昌侯府以及柔妃的娘家。
静贵妃是潜邸旧人,与先皇后在太子府,分庭抗礼,先皇后怀疑长子蔺远夭折,与静贵妃有关。
柔妃和继后同一批选进宫的,比继后得宠,生有九皇子蔺遄,可争后位却失败了,从此就视继后为眼中钉。
这样的四家人,凑一起,简直就是大型修罗场。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