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却惊喜地看着店员手里捧的婚纱:“囡囡选的婚纱真好看。”“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囡囡穿上啊?”陆北野心头猛地被什么东西揪住,半晌说不出话。直到阿婆目光被其他的头纱吸引了,他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尾款我待会交齐,你们把婚纱包好。”陆北野的话音刚落,就听阿婆开口喊住他:“北野,你快来看,这个头纱是不是也很适合囡囡?”陆北野缓缓走到阿婆的身边,视线落在阿婆选的头纱上。头纱上钩着重工细花纹,仔细看竟有些像朵朵盛开的白山茶花。
陆北野身形一怔,过往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和姜栀栀感情稳定下来的时候,他们去过一次临图山。
听说在这座山山顶相约看日出的人,都能相守到白头。
那天他们坐在帐篷外,看着点点升起的太阳,天幕从半沉的状态涌上一线光的时候。
姜栀栀依偎在他怀里说:“北野,女孩子都有一个婚纱梦……”
那时姜栀栀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笃定地说:“我们一定会结婚,我也一定会让我的女孩穿上最漂亮的婚纱……”
姜栀栀听着他的话笑着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轻快:“好,我等你。”
婚纱店店员将婚纱捧到他面前时,陆北野一瞬喉头堵住。
半晌,他才颤抖地抚上婚纱,双眸发涩。
阿婆却惊喜地看着店员手里捧的婚纱:“囡囡选的婚纱真好看。”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囡囡穿上啊?”
陆北野心头猛地被什么东西揪住,半晌说不出话。
直到阿婆目光被其他的头纱吸引了,他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沙哑:“尾款我待会交齐,你们把婚纱包好。”
陆北野的话音刚落,就听阿婆开口喊住他:“北野,你快来看,这个头纱是不是也很适合囡囡?”
陆北野缓缓走到阿婆的身边,视线落在阿婆选的头纱上。
头纱上钩着重工细花纹,仔细看竟有些像朵朵盛开的白山茶花。
他开口:“嗯。”
说完他从阿婆手里拿过头纱放到收银台上去。
从婚纱店出去后,陆北野径直将车开回了江北小区。
入夜,陆北野将白日里姜栀栀的备忘录放到床头。
橘黄色的暖光照在他的脸庞倒映出深邃的轮廓,他拿着笔点点在上面模仿着姜栀栀的字迹。
写了几百个姜栀栀的名字,字形才稍稍有点像。
他盯着满纸的名字轻笑:“姜栀栀,我以前觉得想一个人想得进医院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回家前我去了趟医院。”
“不过也索性这个世界上还能有那么一种病,能让我看到你。”
他闭着眼,鼻尖萦绕着一股白山茶花的味道,恍惚间竟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
手机几声急促的铃声传来。
陆北野睁开双眼,滑过屏幕接通。
“陆北野,阿姨问你今天回不回来,你……”
邓梓玥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扩得无限大。
陆北野沉默了两秒:“不回去。”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断,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日历。
上面标红的地方刺眼,上面标着。
——父亲忌日。
陆北野关上手机,起身走向客厅,从抽屉下带上了几张姜栀栀的照片放在怀里。
随即在客厅上留下一张半像姜栀栀字迹的纸条。
【阿婆,等我回来,早餐我给你热好了,厨房里的东西你不要再动。】
陆北野将纸条压在茶几下后,就转身出去。
永东公墓。
陆北野将一壶酒轻轻洒在墓前。
酒洒落在水泥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半晌陆北野在跪在墓前,将一束白雏菊摆放在墓碑前。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和煦的男人,轻笑道:“爸,我来看您了。”
随即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姜栀栀的照片:“这是您的唯一的儿媳。”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后面陆母诧异的声音响起。
“北野,你过来了?”
陆北野面色骤变,转身冷眼看着陆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爸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