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心间的苦涩就多一分,连带笑容也不着痕迹地淡去不少。何江晚仿佛是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除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再开口。她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与世隔绝,让他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即便作为灵魂,她的身边也只剩下谢宴钦了,他要给她一个未来。耳边,何霜霜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我一直进步下去,说不定过几年我也可以和姐姐一样,和你一起联合救援了!”“哥,你说我能行吗?”她憧憬着未来,将何江晚当成了她前进的榜样。
何霜霜的声音让谢宴钦动作一顿,随即自然地放下来,解释道。
“没什么。”
此刻,他的头脑尚且还是清明的,就算眼前的何江晚再真实那也只有他能看到。
如果他说出事实,只会被当成是需要精神治疗的疯子。
而何霜霜本身就还在治疗当中,母亲更是已经经历了打击,不能再收到这样的消息了。
谢宴钦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在何霜霜面前,他还是那个可靠的哥哥。
何霜霜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确实没事才呼出一口气。
“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出现幻觉了……就像我在医院那时候一样……”
她放下心来,在沙发上坐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你不是去晨阳区救灾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宴钦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便也早就准备好了回答。
“那边救灾任务不算重,上级考虑到我的情况,让我先回来休息了。”
他说得没有一点心虚,何霜霜又一向信任他,自然没有多问就相信了。
期间,何江晚的目光落在妹妹的身上,却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什么。
谢宴钦很开转移了话题,问起何霜霜跟着母亲学习的事。
“今天是在医院实习的第二天吧,感觉怎么样?”
何霜霜没有多想,说起了她在医院的见闻,以及在实习的时候遇到的问题。
比起之前,她的话要多了不少,表达能力也提升了很多。
她真的在慢慢克服自己的情绪,变成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她在成长。
谢宴钦有些欣慰地看着她,心想,总有一天她会丢弃那些治疗的药物,再次生长在阳光下。
可是……他呢?何江晚呢?
想到这里,他心间的苦涩就多一分,连带笑容也不着痕迹地淡去不少。
何江晚仿佛是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除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再开口。
她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与世隔绝,让他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即便作为灵魂,她的身边也只剩下谢宴钦了,他要给她一个未来。
耳边,何霜霜的声音还在继续。
“如果我一直进步下去,说不定过几年我也可以和姐姐一样,和你一起联合救援了!”
“哥,你说我能行吗?”
她憧憬着未来,将何江晚当成了她前进的榜样。
可是自卑让她又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做到像何江晚那样,将以他人生命为先。
她寻求着身边人的认同,回答她的却是何江晚。
“你可以的。”
何江晚的声音落下,带着肯定的意味,然而何霜霜听不见。
谢宴钦一怔过后立刻接上:“霜霜,你可以的。”
何霜霜得到肯定,脸上笑容绽开,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谢宴钦道。
“不过,对不起啊霜霜。”
“你可能没办法跟我一起救援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满是歉疚的意味,听得何霜霜的目光渐渐变得不解。
她颤抖着嘴唇问:“为什么?”
谢宴钦的声音沉而稳地落下。
“因为我决定申请退出救援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