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分手的时候她比现在面目可恶多了,也懒得掩饰了,就质问他:“你想干嘛呀,姜自恒,是又欠骂了?”“颂颂,我们不能好好说话了吗?”“不能。”姜自恒胸口起伏了下,他看着她:“是因为分手的时候,我说你只想要钱么?对不起,我一直后悔……”林颂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不后悔,我当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她隐约在姜自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痛苦。她起身,也有一瞬间的困惑。
反正分手的时候她比现在面目可恶多了,也懒得掩饰了,就质问他:“你想干嘛呀,姜自恒,是又欠骂了?”
“颂颂,我们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不能。”
姜自恒胸口起伏了下,他看着她:“是因为分手的时候,我说你只想要钱么?对不起,我一直后悔……”
林颂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不后悔,我当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她隐约在姜自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痛苦。
她起身,也有一瞬间的困惑。
她当时为什么分手?
哦,因为他说要为了她创业,要借贷,要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他和师兄们的小公司,他只能再委屈她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了,他送了她一个素圈戒指,承诺以后会是她想要的HW,GRAFF。
林颂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为了她?她又为什么要委屈?她说过她想要那些么?
那一刻,她想到了伊爸。
他入赘,说是为了伊妈,他接手福兴,说是为了颂颂,他要伊妈委屈一段时间,他讲他追伊妈付出了多少,最后呢?
……
周其均去了四楼餐厅,没看见林颂,脸上没什么情绪,正好他现在也需要回家一趟。
林颂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周其均接了起来,却没有出声,听着林颂在那头道:“我在酒店正门口,你活动结束了么?我在门口等你……欸?”
大概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她把手机拿远了些:“没接通么?”
“接通了。”周其均说完,就把通话挂断了。
周其均到大门口,发现林颂在跟酒店的保安说话,她好像跟谁都能聊,路过的狗大概都能攀讲起来。
林颂也看到了周其均,她没有解释她为什么离开餐厅,当然,周其均也不关心这件事。
周其均让她进大堂坐着谈十分钟,他才转身,林颂就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腕,说:“等下,我不想去大堂。”
周其均抿起唇,压下不快,他不喜欢别人随意碰他。
“林女士……”
林颂也意识到了不稳妥,连忙松开了他,她只是不想再进去,怕等会再遇到姜自恒。
最终两人坐进了周其均的车里。
林颂要问的就是裁员相关的事。
“因为没有单子,不裁员的话就只能采取轮休、降薪或者长期休假,解除合同的话,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些法律上的问题,包括合同,还有谈判,因为一次性裁员,总好过一直耗着,该赔偿的赔偿了。”
周其均问她:“之前停产休息,工资都及时发了吗?”
“嗯,停工的时候,只有基本工资1800元,没有单子,也养不了本工了,等有活再找外包工。”
周其均说:“你明天把工作合同发给我看看。”
“厂里合同应该都不太正规,小厂子嘛,有活做就行,我伊爸是不愿意赔钱的,把工资按时结了,对大多数船工来说,他就算是很和善的老板了。”
周其均淡淡一声笑:“你现在有钱变大方了?”
林颂一秒落回现实:“我一直在负债中……反正大不了就破产,还有两艘被弃的船,五折应该能卖掉吧,不过要是五折再流拍,就真的完蛋了。”
周其均扯了扯嘴角:“一遇到事,你就提破产。”
林颂不以为然:“你知道菲尔奈特先生吧,他也喜欢提破产,但他破产了吗?创业者的一生就是在危机和负债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