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身下殷红一片,触目惊心。黎姐吓得一跳,忙扶起江谣,拨打救护电话。江谣靠在她温热得怀里,慢慢找回了些知觉,睁眼制止了她:“我没事,黎姐。”可黎姐怎么会相信,她扶着江谣先回房休息,将别墅的暖气全部打开。江谣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屋里冷得骇人。黎姐收拾着屋子,责怪道:“结婚就是为了有人依靠有人疼爱,而不是一肚子委屈一枕头泪。”说着话,她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诊疗单,打开一看。只觉双腿发软:“骨癌晚期?”她的眼睛兀自一红,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谣:“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吗?”
这一夜,风很大。
江谣孤身坐在阳台,刺骨的寒风包裹着她。
骨癌再次发作,她浑身如针扎刀绞。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铁锈味蔓延口腔,却始终一声没吭。
她红着眼眶看着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再疼一点,疼得狠一点,这样才会清醒,才会不抱有那些虚妄的幻想。”
冷风灌进口中,她喉咙一阵刺痛剧烈咳嗽着,大口的鲜血涌出。
……
翌日清晨。
经纪人黎姐来此找江谣商量音乐会的事,才发现了倒在阳台的江谣。
只见她的身下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黎姐吓得一跳,忙扶起江谣,拨打救护电话。
江谣靠在她温热得怀里,慢慢找回了些知觉,睁眼制止了她:“我没事,黎姐。”
可黎姐怎么会相信,她扶着江谣先回房休息,将别墅的暖气全部打开。
江谣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屋里冷得骇人。
黎姐收拾着屋子,责怪道:“结婚就是为了有人依靠有人疼爱,而不是一肚子委屈一枕头泪。”
说着话,她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诊疗单,打开一看。
只觉双腿发软:“骨癌晚期?”
她的眼睛兀自一红,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谣:“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吗?”
江谣自嘲一笑:“不知道,哪怕我就这么放着,他也看不见一眼。你说,我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黎姐心疼得抱住她,来回查看:“痛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考虑考虑我们?”
江谣靠在她得肩膀上,喃喃自语:“我哪还有能力安全所有人的感受,我连我自己的心都照江不好。”
黎姐听后,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
江谣无力地靠着墙壁,轻轻得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微弱。
“我时间不多了,你能允许我任性一次吗?”
听到这话,黎姐泣不成声,哑着嗓子:“你说。”
江谣仰头看着天花板,很久很久才开口:“我的最后一场音乐会,我想他来。”
第二天,下午。
江谣的身体缓和了一些后,黎姐将她送到了季斯爵公司楼下。
江谣下车,外面正飘着雨雪。
她往公司走,还没到,就看见两道身影并肩出来。
季斯爵和陈琳琳。
江谣步伐一下僵在原地,雨雪落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冷。
此刻,她与季斯爵之间不过就是抬脚几步距离。
但她却觉得两人之间早就相隔已远。
季斯爵看见江谣站在雨里,忙拿了雨伞朝着她跑来。
“怎么站在雨里?”他低头问。
江谣抬头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缓缓抬手将音乐会门票递给他。
“就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音乐厅,我要隐退了,希望开始是你,结局也是你。”
季斯爵拿着那张门票愣在原地。
江谣转身退出伞下,朝着黎姐的车过去,不敢回头。
上车后,黎姐看着还呆站在雨里的季斯爵,忍不住问江谣:“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谣看着窗外雨水滑落,声音微微发颤:“原来放弃一个深爱的人,一瞬间,如释重负,一转身,心如刀绞。”
……
另一边。
陈琳琳看着黎姐的车远去,这才上前:“一定要分手吗?”
季斯爵紧紧地攥着那张音乐会门票,与她擦身而过。
“我只会有江谣一个季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