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都僵硬起来。我知晓谢悼不是东西,却没料到如此不是东西。还没进宫他便想让我侍寝。他伸手一扯,腰带滑落,佩玉轻响。我轻轻颤抖起来。谢悼微微皱眉:“害怕?”我没说话。谢悼将我外袍褪下,将我抱在怀中,双眼闭上。“睡吧,我什么都不做。”我反倒愣住,这货以前贼不是东西,两年不见,转性了?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双幽深眼瞳睁开与我对视。“娇娇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我抿唇
他们都告诉我谢悼疯了。
直到此刻从那个笑容中,我才真正感受到那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谢悼太平静了,平静到,让我忽略了心中那偶尔闪出的不安感。
我宽大袖袍下修剪精致的指甲倏地刺进掌心,那疼痛感让我冷静下来。
谢悼抬手抚上我眼角,眼眸一眨,又变成了那个平静的令人琢磨不透的帝王。
我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这厮已经修炼成精了。
“我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我垂眸笑了笑,“我累了。”
谢悼也没再说什么,淡淡颔首:“那便歇吧!”
他牵起我的手,路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回廊。
我看着那背影有些恍惚。
我不知晓谢悼到底将我当做什么,他招回来的幽魂抑或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替代品。
不多时,走到了我们曾住过的院子。
看起来一如往昔,仿似什么都未曾改变。
我敛下思绪,刚想说陛下慢走,还没开口便看见谢悼极自然地换来婢女为他宽衣。
我默然许久,还是没忍住问道:“陛下,不回宫?”
烛火的光影晃动中,他那张半明半暗的脸似极了一张绝美的电影海报。
他嗓音沉沉:“娇娇,这是在撵我走?”
我皮笑肉不笑:“不敢。”
我坐在宽大的床边,挥手拂退想要过来为我宽衣的婢女。
谢悼只剩下里衣,见状,他挥手让侍婢下去。
屏风前挽起的床帏被放下。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覆在我腰带上:“你既不喜欢他们伺候,便由我亲自为你宽衣。”
我浑身都僵硬起来。
我知晓谢悼不是东西,却没料到如此不是东西。
还没进宫他便想让我侍寝。
他伸手一扯,腰带滑落,佩玉轻响。
我轻轻颤抖起来。
谢悼微微皱眉:“害怕?”
我没说话。
谢悼将我外袍褪下,将我抱在怀中,双眼闭上。
“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我反倒愣住,这货以前贼不是东西,两年不见,转性了?
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双幽深眼瞳睁开与我对视。
“娇娇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我抿唇,闭眼。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着,似一对爱侣。
我原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失眠。
可没想到,在鼻尖萦绕着的浅淡龙涎香下,我竟不知不觉睡去。
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我死后的场景。
谢悼抱着我逐渐失温的尸体,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眼眸猩红,像个孩子般无助呢喃。
“我不信,沈烟冉,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会死?”
“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你在报复我?我再不敢了阿岚,你回来……”
“对了,血,你需要血……”
文武百官,万千将士就看着他们的帝王拿过剑划破自己掌心。
谢悼将血流入注的掌心凑近我的唇边。
“沈烟冉,你喝啊,你喝下去……”
那血将我原本苍白至极的唇色染得嫣红而刺眼。
就在这时,我看着一直一脸漠然地夏月清捡起那把长剑,往毫无防备的谢悼后心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