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玄夜一愣,回神,“杏花。”“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我在龙宫从未见过。”想想方才自己看这杏花,白色的花瓣,血红色的花心,看到的是白色的衣裳,血浪滔天。而林昭颜看到的,却是春意吉祥,蝴蝶飞舞。不自觉间,才意识到林昭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杏花的习性,龙宫的环境不适合它生存。”这句话似是触动了什么,林昭颜收回了手,连带着脸上的喜悦也收走了。
书房并不大,围着墙壁四方各自摆着三个书柜,瓷器,兰草各摆点作为装饰,玄夜批阅
奏折的位置在最中间,刚坐下便开始揉起了酸胀的眉心,脑檸檬㊣刂子里全是方才的情形,挥之不去。
想到林昭颜估计是认为自己没有被他认出来,变化还这么大,有些烦闷。
“怎么样?”
“禀尊上,那会在西厢房您走后,龙族公主便一直坐在地上未起,属下还看到,龙族公主还哭了。”
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喜色,“哭?你没看错?”
但是玄夜很快就心疼了起来,一直在纠结着,林昭颜现在到底是不是又记忆的。
暗卫:“属下确实看到了,哭了有好一阵。”
天色渐晚,秋蝉已残。
想看她何时堕入深渊,又妄想能委曲求全。
然后告诉他真相,告诉他自己就是林昭颜。
玄夜明白,两者必有其一。
他更偏向于后者。
“依属下看,龙族公主百般隐忍,可骨子里还是有股傲气,毕竟是公主,尊上可别只顾着玩…….情趣。”
玄夜二话不说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向暗卫扔过去。
结果听见暗卫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龙族公主这罪要遭多久。”
玄夜啧了一声,抬眼冷眸厉色地瞪了暗卫一眼,“三句不离阿颜,你和她的关系何时如此亲密?”
暗卫见状,连忙低头,“属下失言,望尊上恕罪。”
但听了很久的暗卫才逐渐的反应过来,林昭颜?
“尊上……您刚刚说龙族公主,是……是王后?”
玄夜狐疑地看向了这般惊诧的暗卫,暗卫也在想这到底是因为玄夜疯魔到认错了人,还是真的。
他也懒得和一个暗卫解释这么多,“少问多做。”
暗卫也明白,就不再言语。
玄夜随意在桌子上的奏折堆里拿起了一本打开,紧接着看了很多本,尽数皆是关于纳妃封后一事,瞧这一堆奏折,至少有一半都是劝阻他不要封后龙族公主。
一口一句敌国之女为后,恐危及魔族。
这帮老家伙不当撰书人可惜了。
玄夜将这些无用的奏折丢在右手边,批完奏折之后,暗卫便如往常一样上前将玄夜右手边的奏折搬走,拿去处理掉,便不再来书房打扰。
眼看烛火将隐,掠过窗外映射进屋内的月影也逐渐隐匿,他起身行走至窗前,屋外花草早已眠,玄夜却无半点睡意,黯空微火,独自一人。
林昭颜坐在窗边,同样思绪重重。
唯一要做的事,那就是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够把这个故事拉回正轨。
清早的魔界,草木上残留着雨露。
他种在魔界之内的杏花,也曾是他和林昭颜定情的花。
如今杏花花开盛茂,花瓣上亮眼突出的花心,此刻似血,时刻提醒着玄夜,林昭颜上一次是被自己害死的。
忽地身后有人叫醒了他,玄夜回过神转头看去,是林昭颜。
她竟走到了这里?
林昭颜走近,伸手拂过杏花的花瓣,穿着他准备的青衣,一头黑发并未像第一次见面那般束起,只随意梳通拿一条发带简单一系,能从她眼里看到笑意,气色也好了许多。
果然那一掌拍出的淤血还是有作用的。
只是不知道林昭颜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是什么花?”
玄夜一愣,回神,“杏花。”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我在龙宫从未见过。”
想想方才自己看这杏花,白色的花瓣,血红色的花心,看到的是白色的衣裳,血浪滔天。
而林昭颜看到的,却是春意吉祥,蝴蝶飞舞。
不自觉间,才意识到林昭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杏花的习性,龙宫的环境不适合它生存。”
这句话似是触动了什么,林昭颜收回了手,连带着脸上的喜悦也收走了。
要把这个轨迹拉回正轨,林昭颜只能从抬眼:“方才尊上在想什么。”
玄夜勾唇疲倦地笑了笑,“在想,本尊要封你为魔族王后。”
“再过四日,本尊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略带诧异,“我才来魔族两日,尊上就要封我为后,真不怕我图谋不轨吗?”
天入正午,树叶落下的阴影打在玄夜的脸上,一双眼眸弯着,似笑非笑,“不怕。”
林昭颜皱了皱眉,“尊上随我来。”
就带着玄夜进了西厢房。
这西厢房许久不住人,秋日时而寒凉,想了想,还是说道:“今日,你便搬到落云轩住吧。”
“落云轩?可有杏花?”
“你若喜欢,本尊等会差人将这花搬去即可。”
不知是林昭颜身上自带的味道,还是方才杏花残留下来的味道,玄夜恍惚间以为见到了花开,一提到花,林昭颜笑起来便不一样。
忍不住问,也顺带着试探一番,“你也很喜欢花?”
没走多久,林昭颜领着玄夜就到了西厢房,“不是,只是龙宫常年干旱,没有这些花花草草,觉得很新奇罢了。”
“不过,尊上是还有人喜欢花吗?”
提到这,玄夜就一直盯着林昭颜,边看边说道:“她名唤林昭颜,是本尊的挚爱,只是因为本尊做的一些错事,她不爱我了,抛下我离开了。”
他一直盯着林昭颜,想要在她的表情当中找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