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瑞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就在沈昭昭红着眼眶再一次要转身离开时,终究还是抓住了她手腕。沈昭昭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着问他:“阿瑞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爱上盛夏了?”邵瑞脸色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否认:“没有!”“那你为什么要为了她几次三番冷落我?阿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们彼此了解,彼此信任,是一辈子都可以相互依赖的,可盛夏呢?你看她像个安守本分的女人吗?她身边断过男人吗?你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害我,你怎么敢!!”
他个子高,一下子站起来便带了那么几分逼迫的意思。
沈昭昭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自嘲一笑:“阿瑞,你现在是在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我吗?当初是谁说这辈子都会把我捧在手心里,这辈子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们男人移情别恋后,都这么翻脸无情吗?”
话的确是邵瑞亲口说的,且不止一次说过。
邵瑞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就在沈昭昭红着眼眶再一次要转身离开时,终究还是抓住了她手腕。
沈昭昭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着问他:“阿瑞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爱上盛夏了?”
邵瑞脸色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为了她几次三番冷落我?阿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们彼此了解,彼此信任,是一辈子都可以相互依赖的,可盛夏呢?你看她像个安守本分的女人吗?她身边断过男人吗?你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害我,你怎么敢!!”
邵瑞呼吸急促,好半晌,才低声说:“别说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我再不管她的事情就是了。”
说着,轻轻将抽泣的女人按进了怀里。
……
柏朝暮一连七八个电话打过来,显然是自己消化掉了一些情绪,又开始作天作地。
盛夏手机一直闪烁的时候,人还在老总的办公室里。
跟她面对面还坐着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精致,模样跟瞿游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妈妈。
“盛夏啊,我听说你跟瞿主任最近闹了点误会,也是我整天忙工作疏忽了,没能及时安排你们沟通。”老总亲自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笑眯眯地说:“你看,这位是瞿主任的母亲瞿夫人,今天呢,特意来跟你沟通两句。”
盛夏没说话,只接过了茶,转而看向那女人。
女人的脸色是掩都掩不住的僵硬,直勾勾盯着她:“盛小姐,你刚来公司的时候,我们阿游还跟我夸过你几次,对你印象是非常好的,后来为什么闹僵我也不细问了,但现在你废了阿游一条腿,断了他三根肋骨,重度脑震荡,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呢,却还要把我丈夫往牢里送!我不管你后台多硬,但凡事留一线,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你说呢?”
“哎,林老师,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别激动。”老总及时出面提醒她。
在这个时候跟盛夏硬碰硬可不是个好决定。
配合警方调查瞿鑫国是总部下来的命令,不止偷税漏税的事,那晚闯进公司的那帮子人也把瞿鑫国瞿游父子咬出来了,这牢多半是要坐了,就看盛夏背后的大佬肯不肯松手了。
也是他小瞧了这女孩子了,一个二十三岁就能在常春藤名声大噪的人,背后要没点硬实力,又怎么可能呢?
亏他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柏家那败家子儿柏朝暮的一个小情儿,现在看来,她后头还有十个柏家也顶不上的大佬在撑腰。
盛夏说:“瞿游出车祸不是我撞的,至于您的丈夫为什么会被往牢里送,我也并不清楚,如果您清楚的话,劳请告知。”
她也想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究竟是巧合过多,还是她身边这俩保镖的确有问题。
瞿夫人简直要佩服这女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年纪轻轻,面不改色,手段够狠。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个小姑娘,好好的清白日子不过,靠卖肉取悦权贵来狗仗人势,你爸妈不得后悔死生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年轻气盛仗势欺人,等你年老色衰被人用完就丢了,不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老师——”
老总这下真着急了,他组这个局连自己都要冒很大危险的,原本她承诺会好好跟盛夏沟通赔罪,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这女人临阵反悔,说这么难听的话。
这不是要拉他一起入水?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羞辱,盛夏依旧不温不火没脾气的样子,只淡淡道:“商总叫您一声林老师,如果只是敬称也就罢了,要真是老师,那我可真要替您那些学生捏把汗了,教书育人者,传道受业解惑,要出口就是这种低俗堕落的话,要怎么教好学生?好在我学习生涯得遇恩师数名,幸运的避开了您这样的。”
瞿夫人脸色一变,站起来指着她厉声呵斥道:“亏你还是个高材生,就这么跟老师讲话?你这样的要不是靠出卖皮相能去国外念书?尊师重道懂不懂?!我就是没教过你,我也是老师!从我手里出去的学生哪个不是……”
“行行行行了。”商友叙这次是彻底变了脸,他生怕被盛夏的后台一起收拾了,冷着脸就开始赶人:“林老师你先回去吧,后头的事情该怎么办怎么办就是,你来我公司对我员工吆五喝六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跟他们划清界限,且站队盛夏了。
瞿夫人不敢相信她老公跟着这商友叙打拼了几十年,到头来还要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一想到老公已经被拘留,儿子还在ICU里躺着,亲家也干脆跟他们解除了婚约,好好的日子就这么散了,顿时叫她生出一股玉石俱焚的冲动来。
“好,好!你们就这么把我们一家人往死里逼是不是?我今天就从这里跳下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霍普医药是怎么活活逼死一个人的!我让你年纪轻轻背上一条人命,一辈子都在别人指指点点中过下去!”
说着直奔窗子而去。
商总一下子吓坏了,白着脸过去劝人,一边劝一边喊盛夏过来哄哄。
喊了半天没见人,转头一看,办公室已经空了。
瞿夫人一条腿还挂在窗子外,整个人以骑在窗子上的姿势僵在那里。
显然盛夏的态度很明确。
爱死不死。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外头的五十八号晃悠着往这边瞧了一眼,勾勾唇角,转身跟着盛夏走了。
前后不过半小时,刚刚把人劝下来的商友叙就眼睁睁看着警方进来给瞿夫人戴了一双银手铐。
有人匿名往警局送了她向共计七十九名学生家长索要财物、公然侵占班费以及带头霸凌班中数名女生,致其中一人抑郁症退学,另一人跳楼摔断双腿的证据。
商友叙坐在沙发里,抖着手点了根烟冷静了好几个小时。
甚至期间手机响了两次、办公室进来过两个员工,都把他吓到冷汗暴流。
能坐上这把椅子的,谁手里没几件脏事儿。
或许是他最后理智紧急回笼站了队,才让自己躲过这一劫也说不定。
不过是一瞬间的决定,直接关系到了他后半生是继续坐拥富贵还是家破人亡牢底坐穿。
商友叙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直到黑夜降临依旧风平浪静,才彻底瘫在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