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沈延卿说话,江锦璨就马上反对:“祖母,不妥!”“璨璨,长辈们说话,晚辈不可随意插嘴。”江老夫人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依旧温和,毫无责备的意思。江锦璨小脸绷紧,神情甚是严肃:“祖母,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有心上人。”说着,又对沈延卿道,“小叔叔,你不能娶她,她心里有别人,不会全心全意对你的。”沈延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总算没白疼这小丫头,关键时刻还能派的上用场,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是有心上人,可糟心的是那心上人是他,小丫头不清楚,倒是帮他挡了回去。
听了她这话,沈延卿低笑:“你别老是气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孝敬。”
某个多次把人惹恼了,却还不自知的小丫头无辜极了,瞪大双眼,茫然地看着沈延卿。
冤枉啊!
她可听话懂事了,又尊敬长辈,从来没有气过小叔叔啊,不就方才说了又很多姑娘想嫁给小叔叔么,这就恼了?
江老夫人虽然知道小孙女是个可心的丫头,但也毫不怀疑小孙女有时候气人的本事,不知道小孙女是不是又无意间把人气着了,干脆笑着不说话,打开锦盒取出那串紫菩提念珠,爱不释手。
沉默了片刻,江锦璨目光落在江老夫人手上那串圆润泛着光泽的念珠上,在明亮的光线下泛出淡紫色的光晕,干巴巴地转移话题:“祖母,这串念珠真好看,小叔叔眼光可真好。”
江老夫人嗔她一眼,顺势帮她解围:“是很好看,嘉懿有心了。”
沈延卿温声道:“伯母喜欢就好。”
江老夫人目光慈祥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俊逸不凡,清贵儒雅,对长辈极其孝顺,还年轻有为,是万里挑一的好儿郎,她想起赵氏的话,便问:“嘉懿,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可有想过终身大事?”
沈延卿微愣,旋即回道:“伯母,男子汉大丈夫,应立业再成家,婚事先不着急。”
江老夫人知道这是借口,他每次都用这个借口搪塞长辈,如今长辈们已不再理会他的借口,直言道:“你如今深受皇上器重,仕途平坦,已然立业,你母亲心系你的婚事,早些日子托我帮忙相看一下适龄的姑娘,伯母瞧忠勇侯府的二姑娘不错,是个温柔善良的,也颇有才情,与你也甚是般配。”
还未等沈延卿说话,江锦璨就马上反对:“祖母,不妥!”
“璨璨,长辈们说话,晚辈不可随意插嘴。”江老夫人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依旧温和,毫无责备的意思。
江锦璨小脸绷紧,神情甚是严肃:“祖母,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有心上人。”说着,又对沈延卿道,“小叔叔,你不能娶她,她心里有别人,不会全心全意对你的。”
沈延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总算没白疼这小丫头,关键时刻还能派的上用场,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是有心上人,可糟心的是那心上人是他,小丫头不清楚,倒是帮他挡了回去。
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好,都听璨璨的。”
江老夫人愣住,见小孙女不像是在胡诌,疑问道:“璨璨,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锦璨回道:“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她跟她丫鬟的对话,说要把亲手做的荷包送给心仪的男子,听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心意相通了。”
毫不留情拒绝了人家姑娘荷包的沈延卿,看江锦璨的眼神越发温和,再次在心里表示,真没白疼这小丫头。
江老夫人惊诧,看向沈延卿时脸露愧疚:“嘉懿,伯母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幸好璨璨知道这件秘辛,不然若是事成了,那真的祸害了嘉懿。
沈延卿温声道:“伯母,姑娘家的心事,您不知道是正常的,让你们为我的亲事操碎了心,着实是我的不是。”
江老夫人并没有放弃给他物色媳妇的念头,又和颜悦色地问:“嘉懿喜欢怎么样的姑娘?伯母也好照着你喜欢的类型,给你物色一下。”
沈延卿对上江老夫人殷切的眼神,他神色微顿,而后坦诚道:“伯母,不瞒您说,我目前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这都二十一岁了,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江老夫人愕然,不赞同地眉头蹙起,见他态度坚决,想到赵氏发愁的模样,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瞧他仍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暂且作罢。
哎,这个世交家的侄儿,各方面优秀,就是事业心太重,一心为仕途拼搏,也不知道在男女之事上,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然后娶个知冷知热的姑娘回家。
*
出了春晖堂,江锦璨仍跟在沈延卿身边,侧头觑了觑他俊逸的侧颜,好奇道:“小叔叔,别人像你这个年纪,已经儿女双全了,你怎么还没想过成亲的事?”
沈延卿含笑反问:“成亲有什么好的?”
他从十四岁开始,就被许多姑娘缠着,各种不经意的“偶遇”,像忠勇侯府二姑娘那样送荷包表明心意的也不计其数。
但,他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倒是有些不胜其扰,躲都躲不及,若是娶个妻子回家,那岂不是等于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就算当作是娶个花瓶回家摆着,他也不乐意,把正室夫人的位置许给一个并不喜欢的姑娘绝对不行,他自幼就受父母和江家的熏陶,得娶个自己喜欢的。
遇上了对的人就成亲,遇不上就等等,等不到就算了,宁缺毋滥,反正他对娶妻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江锦璨弯起嘴角,眼眸里满是期盼,笑眯眯地憧憬道:“可以给我生一个娇娇软软的妹妹,我还没有妹妹呢,若是有了小婶婶,那可以给我生一个,就算是弟弟也可以的。”
沈延卿愕然,旋即莞尔笑:“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或许几年后可以实现。”
“小叔叔,你都二十一岁了,还得再等几年啊?”江锦璨蓦地瞪大杏眼,伸出葱白的手指数了数,惊叹道,“那小叔叔到时候岂不是老来得子?”
沈延卿听了,脚下一个踉跄,站稳后回味着那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老来得子?他很老么?亏得这小混蛋说得出口!
他抬手在小混蛋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好气又好笑地问:“小丫头,你会不会说话?怎么就老来得子了,嗯?”
江锦璨吃痛地“嗷”了一声,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戒备地后退两步,明眸含着控诉,瞪着他:“小叔叔,你不讲武德,竟然搞偷袭!”
沈延卿故作严肃脸:“别给我打岔,你先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就老来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