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从河里上来,累得瘫在地上。“小车!你怎么捞的!我咋啥也捞不着啊!”小车忙着给鱼抹调料,没空理他,文静嘴一撅,看着马上就要掉金豆子。强强赶紧说:“你想要就拿走,我去跟陈麦说。”“真的?”“哎呀就一条鱼,还能跟你计较?”这话倒不假,文静年纪最小,怎么算也是该让着她点,两人回到大树下,看强强拎着桶,闻磊问了句:“这鱼——”强强说:“我捞半天捞不上来,陈麦,能先给文静吗?不然这小丫头又得跟我闹了,我受不住啊!”
强强完全没弄懂状况。
听见小车说捞鱼,又踢了他一脚,就挽起裤腿脱了鞋跟文静喊。
“等等啊,看哥给你捞条大的!”
文静盯着水桶不应声,她很不爽这几个男人的态度。
强强是她哥,他跟这几个人认识多久,她就跟这几个人认识多久。
本来一帮小伙子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出去干嘛的都以她为主。
这突然来了一个外人,局面偏向的就有些明显了,明显得她不爽。
强强在水里捞了半天,捞了一堆草上来。
文静扔了草帽,坐在地上,一脸不高兴。
这草帽她不是一定得要,但既然有,就应该是她的。
她对闻磊没兴趣,虽然这男的长得不错,工作也体面,但她从强强那知道一些他家里的情况,没钱没权,又只是司法局的一个小喽啰,玩玩还是可以的。
结果闻磊一直没主动过,对她依旧保持距离。上次被一个富二代追到手了,她还看不起他过一段时间,想着果然人都一样,男人也是需要吃软饭的。
两人分手后她又想,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对这种条件的玩玩就好。
本以为能继续当个团宠,没想到……
她看着陈麦的侧脸。
这女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怎么说话,从昨晚到现在,对她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毫无反应。
文静冷哼一声,装什么善解人意。
强强从河里上来,累得瘫在地上。
“小车!你怎么捞的!我咋啥也捞不着啊!”
小车忙着给鱼抹调料,没空理他,文静嘴一撅,看着马上就要掉金豆子。
强强赶紧说:“你想要就拿走,我去跟陈麦说。”
“真的?”
“哎呀就一条鱼,还能跟你计较?”
这话倒不假,文静年纪最小,怎么算也是该让着她点,
两人回到大树下,看强强拎着桶,闻磊问了句:“这鱼——”
强强说:“我捞半天捞不上来,陈麦,能先给文静吗?不然这小丫头又得跟我闹了,我受不住啊!”
文静在一旁捶他:“我哪有!就是你没本事!给我弄不来鱼还得拿人陈麦姐的堵我的嘴!”
“哎呦我真捞不到,陈麦,明天我去市场上给你买一条换这个啊,你说你想要吃的还是养的,要不我给你整个鱼缸吧!”
陈麦挂着淡淡的笑,说:“没关系,给她吧。”
闻磊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转着架子上的鱼,表情冷淡。
吃鱼的时候,文静非要挨着陈麦坐,硬生生把小车挤开了。
“去去,我们女孩子聊天,一边去!”
陈麦往出挑着小刺,盘子里的鱼肉整整齐齐。
文静好奇问她:“陈麦姐,你是做什么的呀?”
陈麦回答得很笼统:“在外面打工。”
没想到文静穷追不舍。
“那挺辛苦吧?哪个行业啊?”
“在网上给人写东西的。”
闻磊不动声色笑笑,陈麦是真不会跟人打马虎眼。
文静看出陈麦不想聊,她觉得要么是见不得人,要么就是赚的少说不出口。
她继续问:“这一行赚钱吗?我刚毕业,正愁工作呢!”
这时强强说了:“大姨不是让你备考事业编呢吗,要啥工作?”
“哎呀那东西就是个备选,咱们这儿事业编又不挣钱,一年到头拿些死工资,半辈子搭进去都攒不下多少钱。”
文静这话一出,直接戳了在场一半人的心窝子。
小车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把架子上剩的鱼全夹到自己盘子里。
陈麦终于剃干净那块肉,塞进嘴里,咽下,tຊ说:“一种选择一个活法,家里的工资差点,但也够花,安逸稳定,没什么烦恼,在外面就是辛苦,花销也大,能攒下来的也没多少。”
小车狠狠嚼着肉,听听,这才是人说的话!
文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完善解人意又装清高,牌坊立个没完了。
闻磊全程一言不发,他在观察陈麦。
文静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她那句,立马扯了另外一个话题。
“陈麦姐,你要喝点吗?”
她已经扣开了一小罐啤酒,正正放在陈麦面前。
“不了,谢谢。”
“哦对,磊哥说你喝不了,我给忘了。”
小车学着闻磊的口气朝她嚷:“陈麦戒酒了,劝戒酒的人喝酒,天打雷劈!”
文静叉着腰:“干嘛啊,我说我忘了嘛!”说完后又问陈麦,“为什么戒酒啊,你之前喝得很厉害吗?”
陈麦放下筷子,转头看她。
已经过了童言无忌的年龄,还妄图用这一招来掩盖自己没边界感的人,真是可笑。
文静被她盯毛了,虚着声音。
“对不起陈麦姐,我就是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不问了。”
看吧,还是知道不该问的。
闻磊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啃鱼骨头。
陈麦手边一震,拿起来看过之后不再跟文静说话。
大刘又烤了一波东西,几人手忙脚乱地端到桌上。
陈麦用纸巾一根根手指擦过去,心口被刚刚闻磊发来的那条消息闷得发胀。
他说:有脾气就发,别忍着,剩下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