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磊转过头,手上使了点力气。“关窗户,雨飘进来了。”“哦。”陈麦开了灯,进来收拾东西。闻磊被光线晃得眯起眼,低头的瞬间看到被收走的书上写着:作者——陈麦。桌子上的水被擦干,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格局,把疑惑压进喉咙里。陈麦扭头。“有话直说呗。”“没什么。”闻磊笑了一声,“你品味不错。”陈麦知道这「不错」是假,怪异是真。不过她不介意,之前有人说过,搞创作的人都奇怪,而她是最奇怪的一个。
屋里黑,屋外亮。
陈麦的身型被这阴暗交错的光线描绘着。
闻磊转过头,手上使了点力气。
“关窗户,雨飘进来了。”
“哦。”
陈麦开了灯,进来收拾东西。
闻磊被光线晃得眯起眼,低头的瞬间看到被收走的书上写着:作者——陈麦。
桌子上的水被擦干,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格局,把疑惑压进喉咙里。
陈麦扭头。
“有话直说呗。”
“没什么。”闻磊笑了一声,“你品味不错。”
陈麦知道这「不错」是假,怪异是真。
不过她不介意,之前有人说过,搞创作的人都奇怪,而她是最奇怪的一个。
这屋里的东西是她回来前就买好让爸妈装的,比起来她那边的房子,都算是收敛了。
闻磊到门口等她,看她把湿了的书塞回书架,提醒了一句:“你这样放它会发霉。”
陈麦头都没抬。
“早都该发霉了。”
收拾好后两人回到客厅,闻磊不想湿着裤子坐沙发,就一直站在墙边。
陈麦看出他的局促,从餐厅拖来把椅子。
“坐吧。”她顿了顿,“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有浴袍,先凑合穿,衣服晾着明早就干了。”
闻磊坚定拒绝。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陈麦笑着摇摇头。
“随你吧。”
她在客厅点了根香,下雨时屋子里有些沉闷,这香能让人好受些。
沙发上有个薄毯,她盖着腿,闻磊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
两人隔的距离相当远,虽沉默,倒不尴尬。
陈麦换了个姿势,问:“那个严玮,你们在一块多久了?”
闻磊把手机放在一边,想了会儿。
“半年。”
“挺长啊。”她故作惊讶,“你妈很喜欢她?”
闻磊又想了会儿,回:“算是吧。”
“她知道你被当人俩炮灰的事儿吗?”
他惊愕抬头,反应过来陈麦在咖啡店听完了全程。
“知道。”
陈麦这次是真惊讶了。
两人再度沉默,期间闻磊的手机亮了几回,但他只是皱眉盯着,并没有接。
陈麦突然有些困,手撑着脑袋。
“哎。”她叫闻磊,“书房和沙发,你想睡哪儿?”
他还是拒绝。
“不用,我一会儿就走。”
她想问他从刚刚开始就说的「一会儿」是什么时候,但是脑袋的眩晕让她没能问出口。
闻磊靠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听着雨下小了,手机也没再有人打来电话,也没有消息。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一抬头,陈麦趴在自己胳膊上睡着,脸侧在他这边。
不是说失眠?
闻磊站起身,轻手轻脚把椅子搬回餐桌旁。
再回到沙发边时陈麦仰面躺着,脸上有不自然的酡红,眉头也皱出纹。
“陈麦?”
他唤她的名字,没反应。
正当他犹豫走还是不走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动了。
闻磊只看了眼,tຊ就迅速端起地上的垃圾桶跑过去。
陈麦眼睛还闭着,本能地侧过身,吐得昏天黑地。
闻磊想拍拍她的后背,看到那一片光洁的裸露后又收回手。
待她吐完,他试探叫了声:“陈麦?”
还是没反应,身子也始终在沙发边吊着。
他放下垃圾桶,把她身子扶正,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陈麦。”他拍拍她的脸,“家里有退烧药吗?”
微乎其微的哼哼声,他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于是他从客厅转到卧室,终于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一盒快克。
检查了日期和用量,又满屋子找到水杯和烧水壶。
到喝的时候他犯了难,陈麦不醒,他没这么喂过别人。
陈麦又哼了一声,听起来很难受。
他叹口气,单膝跪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扶起她的上半身,在她身后撑着。
“陈麦。”他捏着她的脸颊,“把药喝了。”
药丸很顺利塞进去,杯子刚挨着她嘴边,就连喝了几大口。
陈麦这一晚只觉得热,怎么睡都不舒服,也怎么都醒不来。
除了依稀记得有人喂过她水,其他什么都不记得。
再醒来时,眼前是来给她送早饭的妈妈。
“麦麦,你怎么睡这儿啊?醒醒吧,起来吃点东西。”
她躺着反应了会儿,看到玄关的地垫上没有闻磊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