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沈时礼身上因为常年礼佛而沾染的檀香味完全不同,是另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的荷尔蒙。沈时礼低声道:“鹿夏,我欠你一句道歉。”“曾经我那么自大,认为你不会上万层阶的决心,”他停下步伐,与鹿夏面对面,“是我低估了你。”鹿夏摇摇头,自嘲道:“不怪你,谁能想到真的有个笨蛋就这样一步一跪地爬完了整座山呢?”鹿夏不愿承认,除去抹杀生命的威胁外,她还会因为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意去完成这样一项艰巨的、冒着傻气的任务。
可还没等她探究明白沈时礼眼底那一抹晶亮,到底是灯光和雪色的反射还是眼泪,对方就撇开了脸。
他的眼睫很长,鼻骨高挺形状俊秀,整张脸像是精心捏制的瓷器一般完美无瑕,即使是这样狼狈的动作,也透露出一丝惹人心怜的魅力。
鹿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那个被辜负的,反倒看上去像个罪人。
“和我走走吧,”沈时礼声音很轻,“可以吗?”
从前的沈时礼从来不会加上这种试探性的问句,一般他都强硬地要求着鹿夏离开自己身边、不要靠近自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
他难得示弱,所以即使知道不该,鹿夏也还是答应了。
宴会已经进行到后半程了,不少人都先行回去陪伴家人过节,灯笼倒是还亮着,但灯谜却被猜了七七八八。
毕竟是沈家举办的活动,无论是出于给主办方的面子还是奖励的诱惑,大家都挺积极踊跃的。
天空还在缓慢地飘着雪,被温暖的灯光映出一片祥和温柔的氛围。
鹿夏搓了搓手,放在掌心呵气,沈时礼敏锐地捕捉到,拢了拢她宽松罩着的大衣。
“冷不冷?”
“不太冷,”鹿夏摇摇头。
要不是这冷清的空气,她会以为自己置身梦里。
理智上来说,沈时礼知道自己应该快些向鹿夏道歉,以免她因为自己的疏忽生病。
可他又无比迷恋这一会儿时光。
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能和鹿夏好好说话,和她肩并肩地走这么一程路。
许久之前不屑一顾的,成为了现在难以实现的奢望。
“鹿夏——”
“沈时礼——”
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撞在一起,像是冬天砸碎在地面上的雪。
“你先说吧。”片刻沉默后,鹿夏抿了抿唇。
她把冻得通红的脸埋进大衣的领口,闻见淡淡的香水味。
这与沈时礼身上因为常年礼佛而沾染的檀香味完全不同,是另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的荷尔蒙。
沈时礼低声道:“鹿夏,我欠你一句道歉。”
“曾经我那么自大,认为你不会上万层阶的决心,”他停下步伐,与鹿夏面对面,“是我低估了你。”
鹿夏摇摇头,自嘲道:“不怪你,谁能想到真的有个笨蛋就这样一步一跪地爬完了整座山呢?”
鹿夏不愿承认,除去抹杀生命的威胁外,她还会因为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意去完成这样一项艰巨的、冒着傻气的任务。
沈时礼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知道那日万层阶上留下了鹿夏斑斑点点的血迹,更知道她的决心和痛苦。
他无比后悔自己的随口一说,给鹿夏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所以他再次郑重地道了歉。
鹿夏笑了笑:“没关系啦,真的,你不用因为这点事愧疚,我也有错。”
“我追着你这么多年,被你拒绝了好多次还死缠烂打,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沈时礼想说没有,他有无数种机会彻底断绝鹿夏的追求,但他没这样做。
他在这些年鹿夏的爱中清醒着沉沦,却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可鹿夏继续说着:“我想清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沈时礼,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
沈时礼瞳孔一缩,他听出来鹿夏语气中的坚决,哪怕她脸上还有些未尽的哀伤,但更多的是释然。
“我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人,不是吗?我不会再这么自私了。”
“但是我可能还是会时不时回去看看松子和伯母吧,哈哈,我会找你不在家的时间去的,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