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遇心头猛窒,干涩的眼眶不觉一热。他有些后悔,不该不声不响地走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看到苏鸾醒来后那双眼睛,他一定舍不得。找不到解药,苏鸾会死,那他就和凌寒澈玉石俱焚。刚入卯时,敌军突然开始攻城。“放箭——!”敌将大声命令道。一时间,无数支燃烧着的火箭如雨射向城楼,火光冲天,将整个平远城门照的如同白天一般。整个平远城都被混乱和恐惧所笼罩,然而面对这样危险的境况,魏军没有一个将士后退。
平远城。
雪在一个寂静的深夜悄然而至,莹白的雪花覆盖了无数死于沙场的士兵,为这残酷的景象更添了一丝苍凉。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从营帐内传出来。
先锋将药端了过来,望着眼前两眼熬得通红的江锦遇,劝道:“王爷,歇会儿吧,您都三天没合眼了。”
江锦遇摇了摇沉重的头:“敌军虎视眈眈,本王怎么睡得着。”
十五万大军死伤十万,而越军不断地增派兵力,恐怕抵挡不了多久了。
然而让他更为忧心的是远在京城的苏鸾。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
江锦遇心头猛窒,干涩的眼眶不觉一热。
他有些后悔,不该不声不响地走了,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看到苏鸾醒来后那双眼睛,他一定舍不得。
找不到解药,苏鸾会死,那他就和凌寒澈玉石俱焚。
刚入卯时,敌军突然开始攻城。
“放箭——!”敌将大声命令道。
一时间,无数支燃烧着的火箭如雨射向城楼,火光冲天,将整个平远城门照的如同白天一般。
整个平远城都被混乱和恐惧所笼罩,然而面对这样危险的境况,魏军没有一个将士后退。
先锋眼看大事不妙,拔出剑护在江锦遇身前:“王爷,您快走吧!”
“走?”江锦遇撑着染病的身体,起身拿起案上的长剑,“本王岂可做逃兵。”
况且城一破,他又能逃到何处。
或许等他回京,苏鸾早已不在了……
江锦遇紧握着剑,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仅剩下的几万人,他嘶声大吼:“将士们,我们身后是大魏,是我们的故国,里面有我们至亲之人,如今山河破碎,你们能退缩吗?”
“佑我大魏,至死不退!”
“佑我大魏,至死不退!”
洪钟般的声音如响彻云霄的惊雷,像是要把此刻的黑暗劈开,掀起一丝光明。
江锦遇红着眼,转身看向燃烧着的城楼:“将士们,随本王杀出去——!”
沉重的城门被打开,战鼓齐鸣,哀兵必胜!
江锦遇率领残兵顽强抵抗着,不让越兵踏进城内半步。
身上暗金色的盔甲已经被染成红色,早已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
这场厮杀整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
在淡青色的光线下,城墙下的尸骨入山。
江锦遇单膝跪地,以剑支撑着身子,他喘着粗气,满脸都是飞溅的血。
他抬起猩红的眼,死死瞪着面前的敌军。
敌军缓缓分至两边,一个骑着马,身着皇袍的男子出现在敌军前面。
“想不到堂堂的大魏已经落难到要让渊政王亲自出战了。”凌寒澈睨着江锦遇,唇角带着嘲讽的笑。
江锦遇狭眸微眯,不甘示弱:“呵……即便落难,还让越国皇帝御驾亲征,可见越国不过如此。”
闻言,凌寒澈面色一冷。
他扬起下巴,目光阴桀:“江锦遇,朕给你个机会,若是归顺我越国,朕会赐你比现在还要风光的地位。”
江锦遇冷笑:“做梦!单凭你害渐隐一事,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见他这样强硬,凌寒澈也露出了狠戾的一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十几个手拿长矛的越兵朝江锦遇走去。
江锦遇深吸了口气,已经无力再抵抗。
他闭上双眼,低喃了一声:“渐隐……”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银白色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手持长剑解决了准备杀掉江锦遇的越兵。
江锦遇睁开眼,瞳孔骤然紧缩。
“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