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敏不知道那里竟然还有这东西,她点了点头,随后又快速摇了摇头:“哦哦,不介意,你抽吧。”咔哒一声,修长的指间燃起一点猩红,光点忽明忽暗跃动。楚南修静站在高柜边,淡淡的烟雾笼罩起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晰。她都不知道他还会抽烟,就像她不知道他的别的很多事情一样。可她对此竟然不反感,平时看别人抽烟都很厌恶,又臭又浑浊的感觉,可他还是那么干净清冽,还有一种魅惑迷人的魅力。意识到这一想法后,苏思敏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了头,简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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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思敏先到家。趁楚南修还没回,她蹲坐在客厅沙发前玩游戏。
忽然,门口一阵动静声响。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火速关电视,抱走零食,预备噌噌跑上楼。
她前脚踏上楼梯跑了一半,身后就响起了那熟悉如阎王夺命的声音:“你要跑去哪?”
楚南修冷冷淡淡道:“你的房间在下面。”
苏思敏反应过来了,她现在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不好意思再逃,转过身来,嘿嘿傻笑一声:“哦哦,对对,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生无可恋地拖着步子下楼。
楚南修迈开两条大长腿,来到了苏思敏面前,笔直站定。她站在比他高两三个台阶的上位,视线刚刚与他齐平。他的眼神淡而克制,眼底似染上了一层阴翳,有些晦暗不明。
她偏侧过头,躲过了那令人心悸的目光。只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心率速度快到不正常。
视线余光中,她感受到他的身躯越来越贴近,温热的呼吸在靠近,她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就在感觉一道阴影要覆盖下来时,她伸出双手一把挡住了,失声惊呼:“不要!”
楚南修顿住了。他伸手弹了下她的脑壳,冷笑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接着,他不由分说抬手,拉起她手腕,转身把她带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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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思敏看着抓住她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漂亮。明明平时自己早已见怪不怪了,可心头还是没忍住一动。
楚南修带着她来到阳台,两人在单人沙发上分别坐下。
阳台向来是三花的领地,它此刻正欢快吃着楚南修买的高级猫粮,听到动静,扭过头来冲两人喵了两声,又继续回过头去干饭了。
苏思敏不明所以。她不安绞动着手指,犹豫着该从哪开口,却听到他淡淡说道:“我们谈谈吧。”
声线低磁,语调清淡,和往常无二,可莫名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啊?谈……谈什么?”苏思敏不明他所指。如果是如何互换回去这个话题的话,他们已经聊过很多次了,眼下除了静观其变之外,似乎并无其他更好的方法。
对面沉默数秒,空气中令人难以琢磨的静默。
楚南修突然站起身,走到餐边柜旁,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盒方盒子。
“介意我抽根烟吗?”
苏思敏不知道那里竟然还有这东西,她点了点头,随后又快速摇了摇头:“哦哦,不介意,你抽吧。”
咔哒一声,修长的指间燃起一点猩红,光点忽明忽暗跃动。楚南修静站在高柜边,淡淡的烟雾笼罩起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晰。
她都不知道他还会抽烟,就像她不知道他的别的很多事情一样。可她对此竟然不反感,平时看别人抽烟都很厌恶,又臭又浑浊的感觉,可他还是那么干净清冽,还有一种魅惑迷人的魅力。
意识到这一想法后,苏思敏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了头,简直荒谬。
楚南修还没有回答,他们要谈什么?
她正欲追问,却听见一道冷静的声音在烟雾中响起:“谈恋爱。我们谈恋爱吧,如何?”
他的声音不大,清晰落入耳中,又有点缥缈不真实的感觉。
……
苏思敏不说话了。
大脑仿佛一下宕了机,呼吸顿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半张着嘴支吾道:“啊……啊?”
她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他说过的那句话: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一定会主动给你肯定的答案。
所以,这就是他的答案?他喜欢她?
苏思敏感觉自己CPU都要烧干了,心脏在猛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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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手里还剩一半的烟被掐灭,他走回沙发旁,淡定坐下,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的情况更有利。”
此话一出,苏思敏的心瞬间冷却大半。
不等她反应,他又继续解释:“你想好怎么和你朋友解释了吗?就是那位钱锦。”
这话问住她了。
“还有阮玲娜,她以后免不了要找你麻烦,如果公开关系的话,就算碍于我的情面,她多少也会收敛点。”
“以后你走在学校里,也不用顾及旁人的眼光。”
“毕业后,如果你喜欢的话,这套房子可以过户到你名下。”
……
他一条一条给她分析着利弊,好听的嗓音却冷淡至极,听不出一丝感情。
他以为他是谁?从天而降的守护神灵,从此庇护她不受侵扰吗?
这种慷慨算什么?对她的补偿?如果要说亏欠,他们应该是平等的。
至少苏思敏这么认为。
“可以了,你不要再说了。”苏思敏眼眶微红,心脏阵阵抽疼,这些一句句为她好的话,在她听来却像是羞辱。
她不知道他们那个圈子里是如何衡量感情的,是不是习以为常了物质和身体交换的游戏?
他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她会是第二个阮玲娜吗?腻了就冷落在一边。
但在她的感情观里,谈恋爱这件神圣的事,只能发生在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之间。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快要喜欢上楚南修了,被他随意的举动轻易撩拨着心弦,她自以为是地以为可以换来真心,却只等到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交易。
说她天真愚蠢也好,不识时务也罢,她如果做好准备付出百分百真情,她也想,并且只想,换来同样一颗火热滚烫的真心。
看到她眼角滑落下的眼泪,楚南修顿住,他没想到自己这番话对她的触动这么大。
“今晚我回宿舍住。”苏思敏同样快速冷静下来。
她克制住情绪,手指尖快要被掐出血印子,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她快速小跑着出了门。
“砰”一声,一切归于沉静。
还在饭后悠闲舔毛的三花,似乎也发觉了氛围的不对劲,不安地喵喵叫着围在楚南修脚边转悠。
楚南修蹲下身,修长手指从它柔软肚皮捞起,昏暗阳台下,他轻柔抚摸着它愈发柔顺光亮的毛发,沙哑嗓音低声轻哄:“乖。咪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