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饭前被打断的亲热,两人不由得笑了笑。正在这时,店小二送来衣物,苏云宛问他:“驿站有浴室吗?我想洗浴。”“一楼有间浴室,小的带您去?”店小二已经得到驿丞吩咐,对她很客气。秦君屹不放心,流放女眷身份卑微,谁都敢折辱,“将浴桶抬上来,在这屋里洗。”店小二不情愿:“可这是二楼,送桶送水的,太麻烦了。”“让我弟去弄就好。”秦君屹说完,苏云宛拿出一两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眼睛一亮,立马改了口风:“您稍等,我马上送水上来。”
驿站客房,烛火通明。
有了异能大力治疗,秦君屹的精神气恢复不少,他坐靠在床头,正与胞弟密谈要事。
突然,秦君献做出噤声动作。
“秦公子,小的给您送餐。”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秦君献道:“请进。”
很快,圆木桌上摆放上三菜一汤和米饭餐具。
秦君屹拒绝了胞弟让他先吃的提议,等待妻子一起用餐。
没多久,苏云宛回到客房,秦君屹想勉强下床,被苏云宛制止,“丧魂钉未除,不可强撑。”
秦君屹动了动唇,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靠回床上。
“大哥,您就听大嫂的,好好休养吧。”秦君献边为他盛饭菜边道。
三人吃完饭,秦君献收拾餐具送下楼,屋里又剩下tຊ秦君屹和苏云宛。
想起饭前被打断的亲热,两人不由得笑了笑。
正在这时,店小二送来衣物,苏云宛问他:“驿站有浴室吗?我想洗浴。”
“一楼有间浴室,小的带您去?”店小二已经得到驿丞吩咐,对她很客气。
秦君屹不放心,流放女眷身份卑微,谁都敢折辱,“将浴桶抬上来,在这屋里洗。”
店小二不情愿:“可这是二楼,送桶送水的,太麻烦了。”
“让我弟去弄就好。”
秦君屹说完,苏云宛拿出一两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眼睛一亮,立马改了口风:“您稍等,我马上送水上来。”
他的年收入才二两银子,这赏钱等抵半年收入了!
店小二一走,秦君屹就问:“衣服哪来的?”
“驿丞女儿的。”苏云宛背着他查看衣物,悄悄将里衣换成空间里自己的。
“你认识他女儿?”
“不认识,严格说起来,是宣平侯所赠。”
秦君屹瞳孔猛地一缩:“宣平侯?他怎么在驿站?”
“我也不知。”
店小二和秦君献一起抬来大木桶,两人便没再说话,看着他们一趟趟提着热水往木桶里倒。
不得不说,这朝代女子洗浴就是麻烦。
男人还有专门洗浴的澡堂,女子却只能用大木桶坐浴,单单这加水环节,就让她看得眼角直抽。
加完水后,秦君献便退了出去,苏云宛走到床前放下帐幔,还嬉笑道:“不许偷看!”
秦君屹轻嗤一声,避开目光,耳根却悄悄变了颜色。
苏云宛抿嘴笑了笑,走到木桶边,脱去外衣,步入浴桶。
月光从窗户照入,水面泛起淡淡银光,更显得洗浴之人肌肤光滑如玉。
秦君屹正躺在床上,听着帐幔外的水声,忍不住心猿意马。
突然,妻子的声音传来:“你跟宣平侯交情如何?”
他嘴角流露一抹浅笑:“尚可。”
“那就是还不错?”苏云宛趴在桶沿,故意道,“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他想带我走,让我做他外室呢!”
“不可能!”秦君屹立即否定。
苏云宛忍笑道:“是他亲口说的。”
“他应该只说带你走,并未要求你委身于他吧。”秦君屹隔着朦胧的帐幔,紧紧盯着妻子的身影。
苏云宛笑了:“不错,猜得可真准。”
“你想留下吗?”秦君屹明白机会难得,尽管满心不舍,却仍想她脱离苦海,“若是想,他会照顾好你。”
“我能照顾好自己,干嘛要别人照顾?”
“可是流放之路艰险异常,你可以先留在京城,等我在幽州安顿后,再派人来接你。”
“于我而言,不算艰难。”苏云宛道,“我陪你走一程吧。”
秦君屹脸色一冷:“什么意思?到了幽州,你想走?”
“合则聚,不合则散。”苏云宛随性道,“真到了那一天,你给我一纸放妻书,咱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你想得倒美!”秦君屹又急又气,不停地咳嗽起来。
每咳一声,都牵动丧魂钉的伤势,痛得他浑身颤栗痛苦不堪。
“大哥!”屋外的秦君献急声呼唤,却碍于大嫂沐浴,不能推门入内。
苏云宛迅速起身上前,抓住秦君屹的手为其输入异能舒缓气血。
见着秦君屹的嘴角流出血丝,她气恼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立马走人!”
“我不许你走!”止咳后的秦君屹格外虚弱,反手紧紧抓握她,“你既已嫁给我为妻......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都别想走!”
苏云宛:......
她不想跟重伤之人纠缠这个话题:“好了,我去换衣服。”
秦君屹这才发现她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里衣紧紧贴在身上,妙曼的身姿显露无疑。
苏云宛挣开他的手,随手扯上帐幔,去拿浴巾擦干身子。
换好衣服后,她倒了一杯水递给秦君屹。
秦君屹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妻子,几息之后,才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随后视线紧紧追随苏云宛。
眼前刚出浴的妻子柔媚动人,勾魂动魄,谁能想到,她的内里却有着一颗极不安定的心呢?
难怪她敢忤逆顶撞母亲,不接受掌家之权,原来是没将自己当成秦家人。
秦君屹深邃的眼眸中,泛着晦暗的光泽。
苏云宛放好空茶杯后,转身打开客房门让秦君献进来。
“大哥,你没事吧?”焦急的秦君献连忙奔到床边,看着冷汗津津的大哥,赶忙为他擦汗。
秦君屹已经收敛情绪,淡淡道:“没事,去收拾屋子吧。”
秦君献暗暗瞥了眼大嫂,默默将木桶中的水清走。
他在屋外都听到了,内心极为震撼与担忧。
大嫂像风一样不受世俗束缚,这样一个奇女子,他大哥能降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