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烟在墓碑前洒泪不止。身后一个身影正注视着她,眼神里映有深意。他上前缓缓出声:“夫人。”是陆兆衡。“侯爷。”李沐烟哭得哽咽,说话断断续续,“您,您怎的在此?”“枕月没有死。”陆兆衡直视她道。李沐烟只一刹那惊异,立马恢复悲伤的神色,她只当陆兆衡在玩笑。“侯爷不要拿枕月说笑!”她娥眉怒视陆兆衡道。“枕月还活着,她不想我们打扰她的生活。”陆兆衡顿了顿又道:“只要夫人答应我,日后不去找她,我便让你见她一面。”
阿清回到自己和六婆的那间小小屋子。
却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门口等候自己。
是柳相衡。
她从背后轻轻唤他:“相衡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柳相衡转过身来看见朝思暮想的人,惊喜道:“阿清姑娘,你回来了。”
“我想你总会回来的。”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等待阿清的回归。
柳相衡本想去京城寻找阿清,可是京城那样大,阿清会在哪呢?
且那天带走阿清的人,是那样强势的大人物,自己又能奈何他。
他只能等,漫无目的不问归期地等待。
村子的人都说他太傻了,阿清不会回来了。
可是柳相衡不相信,他冥冥中感觉总有一天阿清会回来的。
“你一直在等我吗?”阿清已经感动地热泪盈眶。
柳相衡不好意思承认,羞赧地笑着捋了捋头发。
阿清回来以后,在东陵村的日子好像又归于平静之中了。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每日重复,粗茶淡饭。
阿清却觉得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幸福,是她一直所追求的。
孟枕月的坟墓处。
那日陆兆衡将孟枕月棺木挖出来确定她没死后,又将棺木掩埋好了。
他生怕被他人知晓了,孟枕月还活着。
此刻坟墓看不出一丝异常。
雪白的冥纸四处纷飞。
李沐烟正在为她焚烧纸钱,口中悲戚念着:“我的枕月,你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你过得好吗?”
她的手摩挲着石碑上孟枕月的名字,眼眶通红。
想起那些往事,悔恨不已。
“都怪母亲,是母亲的错!我苦命的孩儿……”
李沐烟多次想一死了之,随孟枕月去了。
可是丞相却斥责她,就该带着对孟枕月的愧疚痛苦地活着,这是在赎罪。
李沐烟在墓碑前洒泪不止。
身后一个身影正注视着她,眼神里映有深意。
他上前缓缓出声:“夫人。”
是陆兆衡。
“侯爷。”李沐烟哭得哽咽,说话断断续续,“您,您怎的在此?”
“枕月没有死。”陆兆衡直视她道。
李沐烟只一刹那惊异,立马恢复悲伤的神色,她只当陆兆衡在玩笑。
“侯爷不要拿枕月说笑!”她娥眉怒视陆兆衡道。
“枕月还活着,她不想我们打扰她的生活。”陆兆衡顿了顿又道:“只要夫人答应我,日后不去找她,我便让你见她一面。”
李沐烟见陆兆衡面色严肃,不像说笑。
她震惊不已,瞳孔微微放大道:“侯爷此话当真!”
李沐烟破涕为笑,上前拉住陆兆衡的手臂激动不已。
“太好了!枕月,我的枕月还活着!”
“快带我去见她。”
李沐烟大喜过望,语气都雀跃起来。
“明日我会安排。”
陆兆衡眼神突然变冷厉,沉声道:“夫人先答应我。”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万万不可被他人知晓。”
李沐烟连忙点头,保证自己会缄口不言。
陆兆衡转身便离开了。
只留下李沐烟在原地,对着孟枕月的墓碑喃喃道。
“我的枕月,母亲很快就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