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若是活得好好的,为何她会见到死去的阿莺?林倚曼听说过,若是死去的人,是完全没有痛意的。她伸出白皙手腕,在上面狠狠掐了一下。疼!疼得她紧咬了牙关,眼泪都沁了出来。有痛意,这说明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可若是这般,之前那些让她不寒而栗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这时,阿莺再开口:“您肯定是做了噩梦了。”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林倚曼走下竹榻,来到了窗边。外面郁郁葱葱,粉色娇蕊正在盛放。清凉的微风吹进屋里,凉意翻涌。
看着阿莺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林倚曼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
她像是发了狂,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将阿莺狠狠推开。
林倚曼捂住耳朵,整个人崩溃又无助。
“别碰我,别碰我,离我远一点……”
阿莺被推到在地,揉着屁股起了身,一脸委屈的看着林倚曼。
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明明午憩前还同她有说有笑,怎么午憩完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还让自己离她远一点。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唬阿莺……”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紧紧抓着林倚曼的手。
这时,林倚曼才稍微缓了下心神。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绿襦裙小丫鬟,嗫嚅着开口:“你真的是阿莺?”
阿莺忙不迭的点头:“是我,我是阿莺呀……”
听到这话,林倚曼的记忆慢慢回笼。
她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而见到阿莺,说明她此时此刻,正在阴曹地府里。
一定是这样。
林倚曼有些激动,一把拉过阿莺将她拥入怀中。
“阿莺,真的是你,没想到,我们死后还能再相见。”3
听到林倚曼这样说,阿莺哭得更大声了。
她嘤嘤道:“小姐,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直说胡话,您分明活得好好的啊……”
“什么?”林倚曼听着疑窦丛生,“一直活得好好的?”
“是啊……”
可若是活得好好的,为何她会见到死去的阿莺?
林倚曼听说过,若是死去的人,是完全没有痛意的。
她伸出白皙手腕,在上面狠狠掐了一下。
疼!
疼得她紧咬了牙关,眼泪都沁了出来。
有痛意,这说明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可若是这般,之前那些让她不寒而栗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阿莺再开口:“您肯定是做了噩梦了。”
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林倚曼走下竹榻,来到了窗边。
外面郁郁葱葱,粉色娇蕊正在盛放。
清凉的微风吹进屋里,凉意翻涌。
林倚曼此时却陷入沉思之中。
说是噩梦,可是那梦境又真实无比。
林倚曼父亲不知何故获罪,被满门诛杀。
自己原本也是要死的,父母兄长将最后一点生的希望给了她。
让从小照顾她到大的乳娘带着她逃了出去。
本想着让乳娘带她到江南去,可是途中却走失了。
她被人贱卖到了烟花之地,老鸨子见她模样出众,当即就指她去陪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
眼看就要被富商侵犯,不成想,沈恒瑞出现了。
男人黑色锦袍,容貌俊美,脸上神色淡漠,平添了三分巨人千里之外的冷硬。
他救了她的性命,给了她一切殊荣。
轻而易举夺走她的心,可是又突然变了脸,狠狠的折磨她,将她一脚踢下了深渊。
最后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你。”
“因为我是你府上一个低贱的马夫,当年,被你鞭打得浑身是伤,险些死去,我心里暗暗起誓,若是活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林倚曼打了个寒噤。
这时,她却看到,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背上全是狰狞的血痕从不远处走过。
他稍微侧脸看向林倚曼的方向,那抹凛冽锐利的目光,像是一根利箭狠狠刺来。
林倚曼僵硬的挺直背,一瞬间,梦中的男人和面前的男人重叠成了一个人。
分明就是,沈恒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