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威仪也没有。常安踩着脚凳上了马车,长左将脚凳扔到车上,又给常安扔过去一袋糖炒栗子,转身驾车。常安怔愣,怀里的纸包微烫,烫得他有一瞬反应不过来。户“长左大人,这是?”长左坐得端正,一丝不苟驾车,“买了两包,原本是我与小姐各一包,但没想到小姐多带了一人。你吃一半,给我留一半。”常安心情复杂,“多谢长左大人。”马车从午门驶出,行至御街,直接去了东街的国师府。赫连玉趴在窗边,瞧见路上许多奢华贵气的马车,流苏璎珞金铃铛,相比之下,国师府这辆马车真真是拿不出手。
赫连玉坐在车上,伸手推开长左的剑鞘,抬脚去踹长左的腰,被长左抓住了脚腕子。户
“如果想断腿,尽管踹。”
长左摆着一张死人脸,眼皮也不眨地威胁。
赫连玉气呼呼收回脚,蹲在车上摆弄绣花鞋,小声嘟囔,“真是受够了!我是公主歪!我是公主!”
长左瞧了她一眼,抬起剑鞘,怼着她的后背,冷漠无情:“往里边坐,挡着常安上车了。”
赫连玉:“……”
受够了!
赫连玉气得小脸通红,噌地站起来,小手去指长左,“你——”户
长左递出一袋糖炒栗子,“给。”
“你——你怎么这么好哇。”
常安眼皮抽搐两下,他家殿下也忒能屈能伸了。
公主做成她这样,也是少有。
半点威仪也没有。
常安踩着脚凳上了马车,长左将脚凳扔到车上,又给常安扔过去一袋糖炒栗子,转身驾车。
常安怔愣,怀里的纸包微烫,烫得他有一瞬反应不过来。户
“长左大人,这是?”
长左坐得端正,一丝不苟驾车,“买了两包,原本是我与小姐各一包,但没想到小姐多带了一人。你吃一半,给我留一半。”
常安心情复杂,“多谢长左大人。”
马车从午门驶出,行至御街,直接去了东街的国师府。
赫连玉趴在窗边,瞧见路上许多奢华贵气的马车,流苏璎珞金铃铛,相比之下,国师府这辆马车真真是拿不出手。
赫连玉剥了个栗子,挪到马车外,掀开帘子,往长左嘴里塞了一颗。
“长左哥哥,咱们什么时候换一辆马车呀?”户
正在嚼栗子的长左脸一僵,“我给你吐出来。”
“……长左哥哥,你不要这么恶心!”赫连玉连忙收回手,揪着长左肩膀的衣裳,让自己站得更稳,“咱们忽悠师尊出钱嘛!府里不是有钱吗?”
“公子不喜奢靡。”
赫连玉哼唧两声,“那把这辆马车留给他,我们两个买一辆新的嘛!”
“倒也可以。”
常安如坐针毡,他对国师的地位,深表怀疑。
“只是,你有钱吗?”长左问赫连玉。户
“师尊有!”赫连玉傲娇扬头,“我们今天出去玩,多给他要点银子,反正他不出门,也不清楚物价。”
“不太可行。”长左理智摇头,“上回你将他拉出来买糖葫芦,他学会了贵了不买,就时不时让下边人送本子,每几天写一回物价变化。”
赫连玉哀愁仰头,“讨厌,他不出门,为什么要知道物价!不能坑他更多银子,心好痛。”
长左跟着点了点头。
常安目光越发复杂,他总觉得有一天,这俩人得被国师教训一顿。
前方拐弯处突然冲出一辆马车,车夫大喊:“闲人避让!”
“诶!啊——”户
赫连玉身子一歪,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长左拽住赫连玉一只胳膊,常安爬过去抓住了她一只脚。
赫连玉一半身子吊在半空,一半身子被俩人抓手里。
长左一只手驾着马车避让到街道里侧,避开极速冲来的马车,另一只手抽出一颗石子,甩到超速的马腿上。
常安手脚并用,将赫连玉拽到马车上。
赫连玉小屁股刚落到马车上,马车便一震,被撞到墙上,她身子小,惯性使然,磕在了车厢木头上。
“殿下!”户
常安赶紧护住赫连玉的脑袋,轻轻摸了一下,没有血,便松了一口气。
低头一瞧,赫连玉小脸皱巴成一团,泪汪汪,糊了一脸泪儿。
常安拿出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擦,“殿下,奴才方才看了,没有伤到要害,一会儿找个医馆去瞅瞅才安心。”
赫连玉抹了泪,捂着脑袋就窜到了马车外,瞧着生龙活虎。
常安捻了捻湿了的手帕,掀开车帘,去瞧这场事故。
御街与东街交汇处,少有意外发生,这边多是官员,谁出了意外,都是一场风波。
长左正站在另一辆奢华的官家马车前,不耐烦地用剑鞘敲了敲车厢木柱,“出来!”户
马车里传出一声冷笑,“大胆!可知车内是哪位贵人?还不速速让路?”
赫连玉颠颠地跳下马车,往路边捡了根笔直的木棍子,站到长左大腿边:“你们是哪里的贵人?报上名来!”
赫连玉拽拽长左的衣角,小声谋划,“一会儿里面的人贵,咱们就跑,要是咱们贵,咱们就让里边的人赔医药费。”
长左低头睨赫连玉一眼。
盯着她手里的棍子,
眼馋,但绷着脸:“换换。”
“不要!”户
“换。”
“不要!”
长左把自个儿的剑拔出来,寒光乍现,“换。”
赫连玉气得跺脚,“长左!我是——”
呜呜!
她明明是公主哇!
被迫用小木棍换了长剑,俩人又敲了敲马车,里边的人还是没出来。户
常安深吸一口气,也下了马车,还不等他走到,长左一脚踩过去,将车厢踩了个窟窿。
紧接tຊ着,长左拔出长剑,在车厢前划了几剑。
车厢四分五裂。
常安脚步一顿,恨不得立马逃离。
车厢被长左一顿劈,里边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妙龄姑娘,一个年纪相仿的婢女。
“大胆!竟敢惊扰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身份!”户
长左木着脸,望向常安,“认识吗?”
常安垂眸,“如果没有猜错,是奉承将军家的独女,马车上有奉承将军家独有的标。”
“哼,还算你有见识。”主仆二人下了车,婢女冲着常安嘲讽似的夸了一句。
“我们将军与陆侯交好,又受陛下器重,我家小姐的姑母又是宫中的赵妃,身份尊贵无比。”婢女捏着腔,“此次二月初二大选之后,我家小姐可就是宫里的主子,你们得罪不起。”
赫连玉站得累,往长左腿上一靠,抱着他的剑鞘,“你家小姐一定能选上吗?”
“那是自然,我家老爷是奉承将军,妹妹是赵妃,陛下忌惮,自然会选我家小姐入宫。”
赫连玉恍然大悟似的,“嗷~明白了!皇帝怕你家将军!就得选你家小姐入宫,然后尽心尽力伺候你家小姐!这样你家将军就不会造反啦!”户
常安&长左:“……”
奉承将军?
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