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闻言崩溃地跪在父亲脚边,哭着求他放过姐姐,可父亲丝毫不为所动。最后母亲看向我,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恨毒。那日姐姐终究是被塞进了花轿,我有惊无险地过了险关。父亲做主放我出了祠堂,我回了自己的院子,早已在那等候的母亲给我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手就还了回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母亲后退两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反了你了!敢打你老娘!”我只幽幽的看着她反问道:“母亲又有哪怕一刻拿我当亲生的女儿?!”
我一把推开要堵我嘴的嬷嬷:“父亲把姐姐献给那位贵人,可姐姐明明应该是朝臣的妻子。您是要让那位贵人背上‘霸占臣妻’的骂名吗?!”
“英国公府虽然两代人不成器,可到底爵位还在。”
“楚瀚晨的母亲现在还有诰命在身!”
“将来英国公夫妇闹到宫里去,父亲觉得会如何收场?”
父亲那张精明的脸上出现了迟疑。
我再接再厉道:“到时候一切都查出来,那位贵人身份贵不可及……自是不会有错,那错的就只能是姐姐和蒋家!”
“到时候别说是赐死姐姐了,蒋家还能不能在京城待下去都是问题!”
“抄家、流放!这才是我们蒋家的下场!”
“远的富贵父亲图不到、近的灾祸却是父亲亲手招来的!”
母亲急得拉着父亲道:“老爷!你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再不把她送上花轿,吉时就要误了!”
父亲思索片刻后一把推开母亲喊道:“来人!去大小姐房间把她绑出来换喜服!”
“老爷!”
母亲闻言崩溃地跪在父亲脚边,哭着求他放过姐姐,可父亲丝毫不为所动。
最后母亲看向我,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恨毒。
那日姐姐终究是被塞进了花轿,我有惊无险地过了险关。
父亲做主放我出了祠堂,我回了自己的院子,早已在那等候的母亲给我迎面就是一个耳光。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手就还了回去,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母亲后退两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反了你了!敢打你老娘!”
我只幽幽的看着她反问道:“母亲又有哪怕一刻拿我当亲生的女儿?!”
我上前两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今日要是上了那顶花轿,到了国公府暴露了会如何,母亲有替我考虑过吗?!”
她没有说话,眼中划过一丝心虚。
我心中涌起一股悲愤,那股悲愤像是要冲破我的胸膛,把所有的一切都撕碎。
胸口压抑到极致,就在我以为要爆炸的时候,刹那间我却觉得灵台清明,心中江平海阔。
我仿佛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一边哭笑一边颤抖地把这些年想说的话全倒了出来。
“你总是这样!把你人生的不幸怪到别人身上!就算你当年嫁的是个如意郎君,你也会把日子过得遭烂!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母亲被戳到痛处暴起扑来,掐着我的脸就骂:“小贱人我撕烂你的嘴!你知道什么?!我这些年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还不都是你害得!”
我反手她推倒在地:“我害你什么了?生不了儿子吗?哥哥是你从小养在身边的,其他姨娘们的儿子也都喊你母亲。你有那么多的儿子,我到底害你什么了?!”
“抱来的和亲生的能一样吗?!你哥哥拜他那个下贱生母所赐,天资愚钝,成日只知在勾栏瓦舍厮混!”
“这些年也从不拿我当亲生母亲般亲近。我要是有自己的儿子,一定胜他百倍千倍!”
“还有你爹!这些年他厌恶我,不就是因为我再也生不出孩子吗?!”
她“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看着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同时涌起了怜悯和厌恶。而这样的情感更驱使我必须要撕碎她所有的借口和画皮:“你说哥哥不成器,待你不亲。可你什么时候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过?你杀了他的生母,却没有给过他任何温暖,他焉能不恨你?”